一个人也不错,不用奢侈他的关爱,更不用因为他的忽视而伤心难过。
我推开浴室门,把淋浴开到最大,冰凉的水瞬间倾泻而下,我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这一哭,再醒来时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眼皮沉的像挂了秤砣,努力睁开又很想再闭上,耳边还在响着哗哗的水声,以及嘈杂的铃声。
我扶着墙,摇摇晃晃走出浴室,刺眼的阳光瞬间晃了眼,伸手挡在额前,眼前阵阵发黑,我倒在床上,对一边的铃声不管不顾。
不知道铃声响到第几遍的时候,我不耐烦的抓起连看都没一眼,直接按下了接听键,放在耳边,“谁啊!”
对面的似乎比我还激动,“尤真,你一晚上不回家谁给你的胆子,是我这几天对你太好让你得意忘形了嘛!”
得意忘形了吗?到底是我得意忘形了,还是他忘了他曾经说过什么了。
“尤真!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后我在家看不到你,那我就找你去!后果你自己想清楚!”
齐慎成一阵怒吼,“啪”一声挂了电话,我缓缓睁开眼睛,他的话盘旋在脑海中,“半个小时必须出现在家中吗?”
我苦笑一声,拿起手机关了机,“你来找我吧,至少这样我还能安慰自己,你还在乎我。”自言自语罢,我合上了眼睛,我相信以齐慎成的能力找到我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齐慎成到的时候,我被他破门而入的声音惊醒,我猛的睁开眼睛,脑袋瞬间清醒,齐慎成一脸疲惫,打了蜡的头发已经散乱的没有型,眼里布满了红血丝,说实话,看见他第一眼,我心疼了。
他驱逐了所有人出门,从里面反锁,走到我面前,我蜷缩了身子,害怕的往角落挪移,他一把抓住我的脚踝,本已经麻木的疼痛瞬间再次蔓延了全身,我痛呼起来,“痛,你松开我,很疼。”
“你还知道痛?”他的牙齿狠狠的咬在我的脖颈上,我疼得差点叫出了声。
“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欲言又止,难道要我说我吃醋了,生气了,所以才不接电话的?干脆闭上了眼睛,任由他猜测去吧。
他见我不说话,直接粗暴简单的裂开我身上已经湿透的衣衫,我像个破布娃娃任由他摆布,身下传来撕裂的痛,让我忍不住呻吟出声,我推搡着他的身子,可我的力气太小,对他没有一点影响。
事后,他趴在我耳边呵着热气,粗壮的胳膊揽着我的腰身,我撇转着脑袋,怎么也不肯看他,他低沉着嗓音问我,“你是不是怪我昨天没有先带你去医院?”
我依旧没说话,他倒自言自语,“我跟你解释,你要听我解释,苏苗清是这次合作的负责人,那么多人都看着,如果她出点什么意外,这次的合作不仅会泡汤,还会给很多狗仔八卦的机会,我不是不管你,是在保护你,你要体谅我。”
我忽然笑出了声,“其实你没必要跟我解释的,我只是崴了脚没法走回家了而已。”我真的觉得这样的解释太官方,如果我和他的关系一直不公开,就算哪天他领一个私生子回来我也要体谅他,理解他,可是谁又能来体谅我,理解我呢。
他没有接话,只是搂的我更紧了些,嘴唇摩擦着我的耳朵,我下意识躲闪,他却不死心的越凑越近,最后干脆一口含住,“我知道你生气了,只是不想说给我听,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等你说给我听。”
等这个字我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可能依我的性格,我这辈子都不会说给他听,我从小受过的委屈从来都是一个人承受,承受不了的就一笑了之,回想过去的种种,这又算得了什么。
我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一阵阵困意袭来,“我困了,想睡会,睡醒了我想去医院看看我妈。”
“好,睡吧,我陪你一起去,不会丢下你了。”
迷迷糊糊中,我与他十指相扣,侧转身子钻进了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胳膊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我哭的撕心裂肺,满是他抱着苏苗清丢下我离开的场景,梦里的我比较勇敢,追上了他,并且和他大吵了一架,我看着那一幕,只庆幸自己没有那样做,自不量力那个词我还是知道什么意思的。
我总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想醒过来,身子下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要把自己烤干,我想挣扎,身子沉得却怎么都无法动弹,我呼喊,却无人回应。
就在我以为我会被这场火烧死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母亲的声音,我惊觉,一下睁开了眼睛,握住母亲的手,两眼泪汪,几日不见,母亲的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看到母亲好起来,再坏的心情都变得很好。
母亲坐在床侧,苍老的手背上已经有了褶子,我的手被她两手紧握着,不停的揉搓,泛红的眼眶证明着,母亲已经哭了很长时间了,顿时,心里一阵纠痛。
我努力笑起来,让自己看起来很好,刚想抬起胳膊擦去母亲脸上的泪痕,就被母亲按了回去,她皱着眉头,“别抬胳膊,医生说你骨折了,刚打了石膏,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还有你的脚踝啊伤了韧带,这段时间根本不让你走路了,还好来医院及时。”
骨折了?回想起我摔到地上又被推开时的情景,也对,摔的那么狼狈,就算不是骨折也差不多是个骨裂了。
趁母亲说话间,我环顾了四周,并没有看到齐慎成的影子,刚刚母亲说我是被送来医院的,在酒店我是在齐慎成的怀里睡着的,难道送我来的是齐慎成?
我连忙问道,“妈,你见到是谁送我来医院的吗?”
“是齐慎成啊,他现在去医生那里了,说你发了高烧给你拿药,我就在这看看你,我看他挺着急的,就没有多说什么,随他去吧,看他那孩子,心地还是很好的,尽管妈并不想你和他在一起。”说着母亲脸上浮现一抹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