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变的气氛,还有齐慎成异常冷漠的态度,让我措手不及,站起身来,焦急说着:“齐慎成,其实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齐慎成瞪了我一眼,没有说任何话。他的眼神是在示意我不要再说了,不想听任何的解释。
他直接摔门而出,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
我顾不上穿拖鞋,打开房门匆忙追出去,看到了齐慎成的背影。
“齐慎成!”我站在走廊上大喊着,可齐慎成没有停住脚步,也没有回头,回应我的只有一片死寂。
听着又一次摔门而出的声音,我眼睁睁看着齐慎成离开,心里憋屈得难受,咬唇,唇上还余留着他的气息,仿佛未曾离开。
我很清楚我对他没有占有欲,可我也不希望看到他沉默不语,又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就这样果断离开。
我叹了口气,回到齐慎成的房间,躺在大床上,床上还留着他的气息,原本的暧昧已经消散,只剩下冷清。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入睡之后要么被噩梦惊醒,要么被外面一丝动静吵醒,无法进入睡眠,这种情况下,我感觉到麻木,根本不想控制本身。
我睁眼看着落地窗外,只看到摇曳的树枝,树枝的黑影晃啊晃得,不知不觉我看得有些视觉疲劳,最终竟以这种方式入睡。
这一觉睡得还算踏实,一觉醒来,我伸手摸了下身旁,床铺很冰凉,说明齐慎成没有回过房间,他会在楼下吗?
我抱着一线希望,赶紧起身洗漱,匆匆跑下楼去,四周寻找着齐慎成,直到保姆将早餐放在桌上,提醒我:“太太,齐先生回来吃早餐吗”
听到保姆的话,我停下了脚步,摇了摇头,转身去饭桌上坐下,默默地吃着早餐。有那么一瞬,我有些失落。
我愤愤地吃着早餐,这种速度下,很快就吃完了早餐。
我拿包出了门,走路去医院,倒也把我累坏了。
我在住院部的走廊上喘气,拿出了手机,手机安静得很,齐慎成没有打电话来。
上次来医院的时候,他倒挺勤快的,这次连个屁都不放了!我收好手机,快步走进母亲的病房,在病房就已经听到了欢声笑语。
“妈,这么好笑,聊什么呢?”我把包放下,坐到了病床边,看着母亲,又看了看护工,此时她已经把手套给脱了下来。
能把手套脱下来,那代表她已经洗好了衣服,照顾完了母亲的日常,这样我就放心多了,在护工的照顾下,我相信母亲的病情也会逐渐转好。
母亲咧嘴笑着,回答我:“护工在昨天清晨就过来了,是小齐出双倍工资叫她回来的,当时护工乐开了花。”
“可不是吗?齐先生让我过来,我哪敢不来,而且他也在这儿照顾了您一晚,已经够累了!”护工在一旁插话,走到了床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被子。
原来齐慎成说照顾母亲,真的会照顾他,护工清晨才过来的,那么他昨晚回来,大概是母亲睡着后才过来,所以出去之后,就为了照顾母亲吗?
如果是真的,我岂不是误会他了?想到这儿,我起身走向了卫生间,洗了个脸洗去所有想法,再次走出来,看到了护工。
我愣了一会儿,拉住护工,盯着她的眼睛问:“昨晚你过来的时候,齐慎成还在这儿吗?他跟你说什么了?”
“齐先生是在电话跟我说,出双倍工资让我来照顾尤母,来到这儿我没有见到他,可能在忙吧。”护工疑惑,但也坦白地说出了实情。
得知情况后,我放开了护工,尴尬地笑着说:“不好意思,刚刚我有些失礼了,谢谢你照顾我母亲,有空我会来探望的。”
我说完话,回到床边跟母亲道别,然后匆匆拿着包离开了,昨晚齐慎成没在医院,那他是去哪了?
我没有地方可去,只好走回家,路上我拿出了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齐慎成的电话,正要打过去的时候,街边一道喇叭声将我拉回神。
我抬头,看到一辆车停在了街边,这辆车我没有见过,当车窗放下来那一刻,我看到了里面的人,松了口气。
“尤小姐,我载你一程!”车上的是陈生,我看到副驾驶位上还放着一份文档,他似乎要去处理公事,路过这儿,刚好看到我。
陈生是齐慎成的助理,他一定会知道齐慎成去了哪儿,趁着他路过这儿,还将车子给停下,我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才行。
我收起了手机,走到了车子旁,弯下腰问道:“陈生,你知不知道齐慎成昨晚去了哪里?实话实说,否则我就赖在你车上。”
说罢,我打开后座的车门,直接坐了上去。一钻进车里,瞬间就凉爽了许多,现在是夏天,果然车内和车外的温度不一样。
既然有空调吹,还说赖在他车上不走,那我可真的不走了,就赖在这儿,只为了吹空调,哪怕只是一会儿。
“尤小姐,你这是在为难我。”陈生明显没有缓过神来,没料到我会坐上车,还要赖在这儿不走。
“身为他的助理,不打探清楚老板的行踪,你当什么助理?”我不满意他的回答,训了陈生一番,憋着一肚子气。
“尤小姐,你想知道齐总的情况,直接打电话给他不就行了吗?”陈生仍然不肯透露,还找了个借口推卸责任。
其实他说得对,我打个电话去就可以,但齐慎成也许不会接听,接听了态度肯定也不好,这个时候我就要服软,他的情绪才会稍微好一点儿。
如果我真的会打电话过去,就不会问陈生了,陈生说的这些全是废话。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坐在车上静静吹着空调,靠着吹冷气缓解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