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挑战名单一公布,整个大会便陷入了新的沸腾。
宗师大会,最重要的一环,自然是宗师挑战。
而本次小组赛的十强实力都非常强劲,有好几个都是公认的有冲击十大的选手。
特别是梁冰、空闻还有章泽。
他们三个在海选赛也好,小组赛也好,都表现得异常出色,但明眼人却知道,这次大会的水比以往的都要深。
就小组赛弃赛的那几位,谁也摸不清他们的实力。
说起来,挑战名单里最让人期待的,还是空闻对战金刚僧。
两位一个是藏地的传奇,一个是罗汉伏魔功的传人,一个外家功夫练到巅峰,一个内家功夫炉火纯青。
此外,最令人费解的还是章泽和梁冰的选择,不管是贾志还是莫云千都是十大宗师里公认的强者。
而贾志和莫云千不管是功力上还是经验上,都远胜两位后辈,实在不清楚他们获胜的机会在哪里。
按照往届的经验,一般选手挑战宗师都会选择功法克制的一方,比如说裘骆,他如果实力能强哪怕一点点,四年前就很可能把金刚僧给黑了。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本次大会临时加上的大宗师,裘骆的确得到了十足的爱戴。
三位选手,一致选择了这个公认最软的柿子,毕竟他成名晚,四年前的宗师挑战里也失败过,所以被这么多人选也是合情合理。
只不过,一些老观众都还记得四年前裘骆对金刚僧那一战,所以对那些盲目挑战的选手表示不乐观。
至于孟雪衣,这位传奇的剑宗非常意外地落选,让剑疯子莫云千好一顿笑话,至于庞远,这位威名赫赫的暗器之王,也同样无人挑战。
倒不是说他们两个弱,而是两人太过神秘,孟雪衣自不用说,性情儒雅,很少找人干架,而庞远更不要说,作为一个杀手,他的暗器从来都是教人琢磨不透。
作为大赛的重头戏,宗师挑战赛选择在了五天后,毕竟小组赛的选手一路比过来,十分劳累,也需要养精蓄锐。
与此同时,裘骆也要安排新的场地。
这段时间,李振依然还是每天和顾剑萍学习剑术,虽然进展缓慢,但总比没有的强。
而钻天鼠也迟迟没发现什么异常,李振未免打草惊蛇,便把它给收了回来。
就在钻天鼠离开的时候,念鸿云身边突然多出四名黑衣人,正是赵国兴、李玉、禄文轩还有吕天奇。
“尊主,要不要我们去查一查?”赵国兴问道。
念鸿云摆摆手,说:“不用了,对方是谁我心里有数,你们不可打草惊蛇。”
“是。”四人身形一闪,便又消失了。
念鸿云推开窗子,看着天边的圆月,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五天后,宗师挑战赛如约举行。
按照大会的规章,首先进行的是新晋大宗师裘骆的挑战赛,因为新晋的缘故,所以十强选手里有三位选择了裘骆。
第一场,裘骆对阵梁建军。
同为老牌宗师,裘骆的掌法比起梁建军的鹤拳更加老道,不出意外地拿了下来。
第二场,裘骆对阵池楷。
作为八卦掌的高手,池楷和裘骆打得有来有回,倒不是说池楷很强,而是裘骆有心显摆,故意压低自己的内力,将池楷玩弄于股掌之间。
弱水三千是天下间一等一的阴柔掌法,侧重冷劲,讲究的是坚毅果决和猝不及防。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其实力道极重,这不,在一记云淡风轻的拂手过后,池楷便整个人飞出了擂台。
顿时,整个赛场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就连李振也忍不住道了一声好,裘骆的掌法
再有一场,他便是名副其实的十大宗师了。
这是他多年的夙愿,为了这个目标,他可是实打实地练了快四十年。
连胜两场,给了裘骆巨大的信心。
这届的十强除了念鸿云等人,其他的都不算太强力。
“直接第三场吧。”裘骆对主裁判说道。
“确定吗?”裁判问道。
毕竟裘骆年事已高,今天已经连战两场,虽说过程十分顺利,但是对体力和内力的耗损是十分大的。
再三确认后,裘骆只是含笑点头。
论底蕴,他并不比十大里的任何人差,今天他就要让世人看到他的真本事。
“第三场,挑战者是K市赵国兴。”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赵国兴缓缓走上舞台,他的年纪大约四十左右,国字脸,络腮胡,一双浓眉下面是一对凝练的眸子。
“裘大师,请赐教。”赵国兴话不多,说完便摆开了架势。
他居然练的也是掌法,一双黝黑的手掌黑白分明,手背极黑,但手心极白。
裘骆不以为然,这赵国兴从海选至今,一直都是表现平平,一手开山掌虽然火候十足,但对上他的弱水三千,实在是胜算渺茫。
“小赵,可不要留手啊。”裘骆呵呵一声,掌劲催发之下,整个人的四周现出一道道黑烟。
这是他功法运用到极致的表现,那些一道道的黑烟是他掌劲外放的独有现象,一旦被缠上,便会不断侵蚀对方的内力。
“出现了,裘大师的黑死烟,看样子他是打算用最漂亮的方法赢下这一局!”解说席上,一名油头镗亮的解说员,语气开始兴奋起来。
作为本次大会的重中之重,自然少不了精彩的解说嘉宾,他们或许论实力比不上台上的选手,但作为古武届的老人,眼力还是不错的。
“两人现在开始对峙,似乎赵国兴没有抢招的意愿,他是不是打算放弃了?”
“开始了,裘大师开率先开始了抢攻,这一掌好生了得,可惜,赵国兴似乎不愿硬接,堪堪躲了过去。裘大师不愧是近年来最接近十大的人物,这黑死烟端得犀利。可赵国兴这样下去,久守必失,糟了,他被裘大师缠上了,这一掌躲不过去了”
只闻轰的一声,却是两人各自震退。
裘骆退了七步,而赵国兴只退了三步!
“这家伙,绝不是开山掌。”裘骆心里一咯噔,将颤抖的右手缓缓背在身后,神色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