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善正锐这一开口更是让礼堂里面很多人皱起了眉,善家老爷子坐在最上方,看着年轻人的恩恩怨怨,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也不打算开口阻止。
年轻人嘛,很多事情说开了反而更好,要是今天什么都不发生,那他到还奇怪了。
任谁都看得出来陆峰是来祝福这场婚礼的,丝毫看不出有任何捣乱的地方。
虽说他这个行为好像确实有些对善家不敬,但是在这种时刻,怎么都要以大局为重才是。
不过善正锐此时就像一个对哥哥尊敬有佳的弟弟一般,慢慢从宾客席上站了起来,冲所有人一抱拳。
“各位长辈和同道,在这种时刻不是我不顾及大局,而是这个姓陆的确实太过分了,实在是让我不吐不快。”
礼堂里面有资格成为宾客的,那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是一些被大人物带来的家属,也没几个是笨蛋,所有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善正锐,心想你怎么说都是对的。
反正对于这些人来说,如果真有人来捣乱,他们到不会真的袖手旁观,但是善正锐这个节骨眼发话,明显就是善家内部的事情了。
在联想到善家那个下一代家主的比试,所有人心中已是了然,所以没有人说话,都安静的听着善正锐接下来的话。
而对于整个华夏来说,善正锐这一站出来,就让很多人一拍桌子,纷纷无比愤怒的看着站在门口的陆峰,巴不得立马冲到善家痛揍一顿陆峰。
然后他们看着电视机里面的善正锐继续讲话了,结果一讲完,这些人脸色就变了,因为善正锐这一番话,让他们对于美好故事的结局蒙上的那一层阴影更深了。
善正锐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他指着陆峰对所有人说道:“这人名为陆峰,曾经在H大学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没有任何背景,但是当时却得到了月月嫂子的青睐,与其交往过一段时间,这是整个H大学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大家都知道,恋爱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两个人的事情,这陆峰在H大学羞辱了我哥哥还不够,本来就已经分手了,没想到还要来缠着月月嫂子,更是在这种关键时刻出来捣乱,实在是小人行径,为大家所不耻!”
沈月月心里一沉,直直的看着陆峰,眼中很是焦急,意思是叫陆峰快走,陆峰没有看她,准确的说是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眼神去看她,所以只能把目光漫无目的的移向它处。
而听着善正锐的话,所有人却把目光移向了大门口其貌不扬的陆峰,眼中颇有几分诧异。
虽然他们知道善正锐说话肯定有夸张的成分,但是事件绝对是真的,这种事情像他们这些人物,还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查出来的?
有些本来就嫉妒善正明的人,此时就有些幸灾乐祸了,不管这件事情最终以什么样的方式收场,光是那个完美的女生曾在他人的怀抱就够为这场盛大的婚礼蒙上一层永远无法磨灭的阴影了。
严重点说就是,本来完美的神仙眷侣,现在忽然跌落了凡尘,发现与自己这些普通人也没有什么两样,这在很多人心中造成的落差,不可谓不大。
“那不知道这个叫陆峰的,是如何羞辱正明贤侄的?”说话的是一个面色有些苍白之色的中年人,此人正是四大家之一的柴家的家主,名为柴豪。
他的旁边是他的两个儿子,一个是与陆峰交好的柴少柴韦,还有一个是柴韦的哥哥,柴尔。
柴豪此话一出让善正锐脸色一喜,心道这柴叔叔果然是不嫌事大的主,不过正合他的心意。
“柴叔莫急,我正要向大家说明此事,此人曾经在H大学的校比上,不知道用了什么歪门邪道侥幸击败过我哥哥,所以一直以为自己压了我哥一头,对我哥也是极不服气,现在更是连带着对我善家都不尊敬了。”
善正明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不自然,看向善正锐的眼中明显出现了一丝冷意,任谁被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自己曾经的失败,也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更何况还是在整个华夏面前。
不过善正明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况且这时候如果说话,反而显得自己有些心虚,最好的方式是静观其变,反正这个陆峰今天也跑不了,他等着就是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陆峰没管善正锐其他的话语,而是单刀直入,直接问道。
他的声音不算大,语气也很平静,不管其他,能够在面对善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之时,有如此沉稳的姿态,让很多人又颇为诧异的看了一眼他。
善正锐眉毛一挑,深深的看了一眼陆峰。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哥哥不是弱者,相反,他很强,今天陆峰你既然想来捣乱,那就给你一个机会,和我哥哥打一场,让你心服口服!”
“胡闹!”
善正锐此话一出口,高台上有一个人就阴沉着脸站了起来,大声呵斥,正是善正明的父亲善若甲。
有人看着善若甲的样子,心里冷笑。
怪不得善家老爷子要跨一代选家主,而没有选善家若字辈。
这点魄力都没有,还能当家主?
所有人都明白了,如果今天陆峰赢了善正明,那当着全华夏的面,善正明还有脸娶沈月月吗?
就算娶了,威望也绝不会有现在这样高。
那善正明娶沈月月这件事情,对于善家未来的家主之争几乎化为乌有了。
不过所有人还是看着善正锐摇了摇头,道理很简单,这一切设想成功的基础是陆峰赢了善正明。
而现在四阶巅峰又有隐世门派传承的善正明,这个陆峰凭什么赢?
既然陆峰赢不了,那今天善正锐这一幕,不止败了自己的人品,还反而给自己的哥哥增加了威望。
那善若甲又在气急败坏什么?
善正锐当然知道这些人怎么想,他也当然没把陆峰当回事,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引子。
果然他的话音落下之后,又有一个人站了起来。
正是何家何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