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陆峰把目光停留在了一个角落里的大箱子上,那个大箱子不是用木板制成的,而是一种黑色的石板,从外面看少说也有三米见方,表面倒是很光滑,这在尤族里面很少见了。
此时在尤郎开完会之后,尤族人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继续狂欢着。
那个黑色大箱子在尤族巨大的篝火下若隐若现,身旁守护他的四个尤族男人看着,看着篝火旁跳着舞火辣的尤族女人,早就有些焦躁不安了。
但是没办法,尤族每次外出狩猎都是这样,郎头领下了死命令的,不论怎样狂欢,这个装满收获的储物箱都要有四个人守着。
这次轮到他们四个了,也没有办法。
陆峰看着这一幕,眼睛一亮,随后他带着风晓默不作声的走了过去,然后一把搂在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
“兄弟,我叫尤峰,看你这么急,要不我们做个交易?”
那个被陆峰搂着脖子的尤族人长得不算壮,只要不壮,那在尤族里都算瘦的。
所以看守箱子这种事情,都是其他三个在一直轮换的,就这个人没变过。
陆峰也是看出来了这个人在尤族的地位,所以才找的他。
那个人转过头来,另外三个人也把目光聚集了过来,打量了一下陆峰和风晓。
风晓显然没做过这种事情,显得有些紧张,不过不妨碍这几个荷尔蒙爆炸的尤族男人眼睛发绿。
“兄弟什么交易?”其中一个人看着风晓,舔了舔舌头,幽幽的问着陆峰。
风晓下意识的抓紧了陆峰的手臂,显然极少经历这种事情。
之所以这样,主要也是陆峰把她的样子弄成了二十岁左右的成年人模样,其实陆峰在给她易容的时候,为了不引人注目,还刻意把风晓的模样弄的比较平凡,甚至有些偏丑。
不过俗话说,一个人久了,看什么都是美女。
陆峰看这架势,知道必须要尽快了,他左右看了看,做出一副贼兮兮的样子,然后看着这人腰上的兽皮做成的酒壶,小声说道:“兄弟我酒喝光了,你把你的酒给我,今天晚上我就帮你值守了,如何?”
本来尤族就是出来狩猎的,又不是专门出来狂欢的,所以像酒这样的东西都是自带的。
那个尤族人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但是立马又换上了一副犹豫的模样。
陆峰心里暗骂一声,这些尤族人大多数时候虽然比较蠢,但是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很精明的嘛!
果然,就听那个尤族人说道:“兄弟,一壶酒太多了吧。”
陆峰正打算说半壶也行,哪知道另外三个尤族人中的一个,直接把腰上的酒壶递了过来。
“兄弟,我换!”
这下那个被陆峰搂着的尤族人可不干了,酒壶扔给陆峰就往篝火堆里面跑,眨眼间就已经找到一个尤族女人嗨了起来。
这速度把陆峰都看的一呆,不过他也懒得管。
大荒里面的酒他在风族其实就已经领教过了,是真的难喝。
不过做戏还是要做全套的,他把那个满是汗味的酒壶打开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然后小心翼翼的盖上壶塞,把剩下的酒挂在了腰上。
另外三个尤族人中的一个,看陆峰这架势,把自己的酒壶递了过来,然后看着风晓猥琐的说道:“兄弟,这一壶酒,换她一晚上行不?”
陆峰目的已经达到了,懒得和这几个人客气,毕竟后面还要和这群人呆一段时间,不能示弱的太明显。
不然后面就等着一直被这些人烦吧。
所以陆峰也不客气,冷笑一声,看着这三个尤族人,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陆峰手摸在黑色的石箱子上,触手冰凉。
这让他心里有些诧异,显然这个箱子的材质都不简单。
“这是地寒石,一般用来储存一些比较珍贵的荒兽肉,还有荒兽精血。”这时候风晓在一旁小声和他说道。
“这不就是移动的冰箱吗?”陆峰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正事要紧。
他给自己兑换了一个窃贼宗师,然后双手就在石头箱子上摸索起来。
在他摸索石箱子表面的时候,篝火旁的气氛已经来到了顶峰。
只因为场中多了两个人,那个最开始站在树上的尤昊已经和那个尤芙在场中跳了起来。
尤昊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他怀里娇笑的尤芙身上离开过,作为整个队伍里的两个小头领,他们的共舞自然是在所有人目光的中心。
不过当陆峰的目光移动到某处的时候忽然脸上一个诧异。
在这些狂欢的人群以外,也有一些人没有去场中。
比如说他们这几个守着箱子的人,比如说那个闭目养神的大头领尤郎。
再比如说那六个白天作战受伤了的人,他们基本都靠在树上渴望的看着篝火旁。
在尤族,甚至在整个大荒,人们大都是以功绩来区别对待一个人。
并不会因为你受伤而特殊对待你,所以那六个人都是坐在干硬的泥土上,背靠着粗壮的树干。
不过引起陆峰注意自然不是这些受伤的人,而是为他们医治的人。
准确的说,那根本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只兔子,一只绿色的兔子!
那兔子有半人高,浑身都被绿色的皮毛覆盖,除了那对洁白的兔牙和红红的双眼,从耳朵到双脚,浑身没一处地方不绿的。
它显然不是普通的兔子,因为它也是像人一样靠双腿走路的。
那只兔子耳朵发出一道绿光在一个受伤的人的腿上,然后明显可以看见那人的表情要舒缓了许多。
绿兔子给受伤的尤族人一人扫过去一道绿色的光波,然后看着场中的尤昊和尤芙发起呆来。
不知道为什么,陆峰竟然看见那只兔子红红的眼睛中出现了一抹忧郁,还有哀愁。
当陆峰意识到这些的时候整个人愣了一下,然后笑出声来:“哈哈!”
陆峰心里嘀咕:自己这是怎么了,兔子就是兔子,怎么可能像人一样还有忧郁这种情绪?
更何况是这个连人都比较蠢的大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