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双看着秦正良不紧不慢擦筷子的动作,忍不住说道,“不知道,原来你还有洁癖呢。”
“正在外面风这么大,得吹起多少灰尘,你难道想吃一嘴土吗?”秦正良看了她一眼,用筷子轻轻戳了一下吴双双的鼻尖。
吴双双赶紧捂住鼻子,“干嘛,很痛的哎。”其实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真的?”秦正良立马关心的问着,语气有些焦急,握着吴双双的手拿开,去看她的鼻子。“对不起,下次我轻点。”
结果去看到她的鼻尖,根本就没有红。
吴双双嘻嘻一笑,“你怎么这么容易被骗,你动作那么轻,怎么会疼。”
“你!”秦正良气的双手就要给吴双双一个爆栗,但又真的害怕弄疼她,手举到了半空中,又缩了回去。
看到他这个样子,吴双双心里很是甜甜的。
这时那老板也做好了馄饨,端着两碗馄饨小跑了过来将两碗馄饨摆放在二人面前,跟着他们说道,二位客官,请慢用。”
说完就转身离开,去招待其他的客户去了。
“好香啊!”吴双双将鼻子凑在碗跟前闻着那飘出来的香味,脸颊微红。
而秦正良只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那我开动啦。”吴双双说着,用勺子烧起一个馄饨,随意吹了几口凉气,就塞进了嘴里,结果烫的直哈气,还没有尝到什么味道,就咽了下去。
看得秦正良忍俊不禁,“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有没有烫到?”
“没有啦,我皮厚。”吴双双摇着脑袋,不在意的说着,“你也快吃啊,味道真的很不错,太香了。”
说着她又勺起一个馄饨塞进嘴里,每一次吃到好吃的东西,吴双双就感觉整个人生都圆满了。
就在两个人吃饭正愉快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两个人不由得看了过去。
看到一个发鬓乱杂,衣服上也全是灰扑扑的灰尘的姑娘,一脸惊恐的往前面跑着,身后是一个精瘦,长相略有些猥琐的男子。
那男子嘴里面骂骂咧咧的喊着,“赶紧给老子停下来,老子养了你这个赔钱货这么多年,现在哪里去卖了换点钱给老子吃饭你还不愿意了!”
那姑娘跑了几步,脚下绊倒,跌倒在了地上,一脸惊恐的望着那个男子,嘴里不断的求饶着,“爹爹求你了,求你不要把我卖到青楼去,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就是别把我卖了好不好?”
要是把自己卖到青楼去,那她这辈子都毁了,那个地方可是能把人给磨死的。
但那男子却不在意,跑上前去就将那姑娘拉起来,往回走去,嘴里依然很是气愤的骂着,“去青楼怎么了?天天那么多男人伺候你,不用干活,受苦受累的,还能接济一下你爹我,你赶紧跟我走吧。”
那姑娘一点都不想跟男子走,眼神哀求的看着周围围观的路人,希望这些路人可以帮自己,可是这个男子是她的爹,路人怎么可能会管,也不敢管,都嫌麻烦,但是他们也在议论纷纷。
“这又是哪家的?既然明目张胆的卖女儿去青楼,还要不要脸了?”
“就是啊,这家里出了一个青楼女子这祖上的脸都能被丢尽了。”
“啧啧,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看这样子估计是欠了什么赌债吧,急着卖女儿还债呢。”
的确,在这古代不管是什么人家,只要出了一个青楼女子就是给祖上蒙羞,给家族蒙羞是很丢脸的一件事情。
可是这个男子竟然还说,把女儿卖了是为他好,可以让她去青楼享福,这是怎么可能的事情,但凡是卖到青楼的女子,哪个不是在里面蹉跎了岁月,最后郁郁而终死了就随便埋了,甚至连坟墓都不给直接扔,到了乱葬岗就算了。
这到底是多狠的心啊,把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不过也只能怪这个姑娘投胎不好,偏偏投胎到了这么一户人家都是命啊。
那姑娘看着路人们事不关己的表情,还有他们冷漠的议论声,心里顿时就绝望了。
路过馄饨摊的时候,眼角瞥到了秦正良和吴双双两个人,看到两个人的衣服布上乘,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立马心里生出计划来,可以让这两个人帮忙。
正准备奋力挣脱开她爹的束缚的时候要扑过去。
那边秦正良却跟老板结账,牵着吴双双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根本没有在意他们这边发生的情况。
那姑娘看着被秦正良长相不俗,顿时被惊艳了,他小心呵护吴双双的样子,心里羡慕不已,同样都是身为姑娘家,为什么她就可以拥有这么好的男子,守护在她身边,而她就要被她爹卖到青楼去,蹉跎一生,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公?
“看什么看,赶紧跟老子走再看你也嫁不进去那富贵人家去赔钱货,赶紧给老子去青楼!我可是都跟老、鸨商量好价钱了,赶紧别耽误老子的时间。”
那男子使劲的拉着那姑娘要走,生怕耽误了时间,青楼不要人了。
那姑娘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生出勇气对着秦正良和吴双双的背影喊道,“公子,公子救我,求求你救我。”
但秦正良并没有任何反应,而吴双双不是习武之人,自然听不清楚,两个人没有任何停顿就离开了。
那男子看着女儿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直接把她的嘴角打出了血来,“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大街上公然勾、引人,果然是个卖身的料,然后去了青楼,赚了钱可要多孝敬孝敬你爹我。”
说完就拉着被打蒙的那个姑娘拖也把她给拖走了。
其实刚刚在馄饨摊的时候,吴双双是有意想要帮忙的,毕竟那姑娘看着很是可怜,但结果又看到那追上来的男子是他爹,她也知道这是在古代烂好人的话,或惹出别的事端来,便消了心思。
而秦正良自然听到了那姑娘喊他的声音但是他并不想管,跟他没有丝毫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