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马芙蓉被卖到山村里的第三个月了。
她依旧没有怀孕。
她这个年纪,本来就不好怀孕了,又在监狱里被长期虐待,因此根本不可能怀孕的。
大柱娘有点着急了。
“大柱,这都三个月了,她怎么还没怀上啊?”
“不知道啊,我很努力了啊妈。”
“该不会是,她不能生,所以被人丢了?”
大柱想了想,“倒是有这个可能,不然我每天有12个小时都花在她身上,不可能一点效果没有啊。”
“看她年纪虽然也不小了,但长得还算是不错,不如……”
几下一结合,他们立刻断定马芙蓉不能生!
“妈,要不,我们还是带她去看看医生吧。”
“那一来一回的多少钱啊,再说了,反正她是捡的,没花咱们家一分钱,就当让你白玩玩,没必要那么金贵。妈得给你再找个年轻的,会生娃的,不然咱们家就断后了,没人继承家业了。”
大柱撇撇嘴,“咱们家有什么好继承的?”
“婆家值万贯。你懂啥?”
就这么几间破房子,穷得叮当响。
大柱娘说:“妈有个好主意,让她接客,给咱们赚钱。”
“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啊?咱们这村里虽然都穷,但一次要个十块二十块的,还是拿得出来的。”
村里的男人不少,都是闲在家里从地里刨食的主,一年到头就靠着卖点粮食土特产这些。
倾家荡产地娶个媳妇,自然是要生儿子的,他们就留在家里,拼命地生儿子,生儿子才是他们人生唯一的奋斗目标。
于是,马芙蓉就被当成了村女支,每次二十块钱,供全村的男人们玩弄,甚至隔壁村子的人都慕名而来。
两个月后,马芙蓉病了,很严重,几乎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她接完了最后一个客人,就死了。
大柱娘说:“怎么这么快就死了?这才赚几千啊!”
大柱很开心,“不错了,白捡来的一样。”
大柱妈很忧伤地说:“这人死了,你的媳妇本还没攒够啊,咱家的那点子钱,加一起,差不多够给你娶个媳妇的,但咱们家这房子,是不是应该翻新一下啊。”
“那钱哪里够呢?”
“我想起来了,你还记得你大舅妈之前说过一件事吗?”
“什么事情啊?”
“走,咱们去你大舅妈家,哈哈哈,怕是又能赚上一笔了。”
“干啥啊妈?咱得赶紧想想办法,媳妇是个好东西,玩起来可带劲了,你得赶紧给我找个新的。”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走吧。”
等他们从大柱大舅妈家回来时,还跟来了好几个男人,他们将马芙蓉的尸体装进了袋子里,直接拖走了,临走给了他们三千块钱。
“你看,这钱不是跟捡来的一样吗?”
大柱笑着说:“真没想到死人还有人收。”
“配阴婚,人家买走了之后,就把两个人一起埋了,找个道士施施法,这事就算是成了。”
“这个不错啊,现在咱们有钱了,你得赶紧给我找个媳妇,顺便将咱们家的房子翻新一下。”
“知道了,活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点盼头了,只是,那个女人是谁送来的啊?要是再给咱们送一个来就好了。”
两人正说着,一个人冲了进来,挥起了手中的刀子,直接将他们两个人砍翻了。
“王善虎……你……”
王善虎是村子里的一个老光棍,之前娶过一个老婆,后来,他喝酒打了老婆一顿,老婆一气之下,带着儿子跳河自杀了。
从此,他就一个人疯疯癫癫,没事就喝酒。
王善虎杀了大柱母子之后,就拿着他们家的钱,跑了。
大柱娘的嘴巴太大了,呱啦呱啦地搞得整个村都知道他们家有钱了。
现在好了,被王善虎直接砍死了。
后来,听说王善虎在外面赌钱,输光了,被人砍了手脚,沿街乞讨赚钱还债了。
也算是天道轮回。
*
林莫瑶和沈灼从国外度假了一个月,就回来了。
两人度假了一个月,心情很好,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整个空间都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没有别的人来打扰他们。
连秦斯年都没有来打扰。
林莫瑶刚下飞机,就被一群的记者围拢了。
“林小姐,听说你和沈先生去国外度假了,请问花费了多少钱呢?”
林莫瑶淡淡地说:“跟你有关系吗?”
沈灼将林莫瑶护在了身后,“抱歉,我太太现在有孕在身,不方便回答各位的问题。”
“沈先生,难道你们已经结婚了吗?”
“迟早的事情,这辈子,除了她,我谁也不嫁。”
“那眉莉小姐怎么办?”
“凉拌。”
沈灼的回答干净利索,根本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沈灼先生,这一次的花费是否都是你负责的呢?”
“你看我像吃软饭的小白脸吗?”
沈灼很生气,脸色很难看。
那个记者还在问:“林小姐,你知道你的妈妈桑菊花女士,现在的生活状况吗?她现在在乞讨为生。”
沈灼和林莫瑶都没有回答,而是在赶来的保镖的帮助下,上了保姆车后离开。
桑菊花……
车上,林莫瑶没有说话,而是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
自从上次之后,林莫瑶就再也没有见到桑菊花了。
甚至一度以为,她已经死了。
但是没想到,她居然还活着,并且又回到了大众的视野中。
林莫瑶的心中,隐约地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她真的很害怕,觉得桑菊花又要出现了。
这个老女人,根本就不像是她的妈妈,而像是来催命的。
一定是她上辈子欠了桑菊花天那么大的人情,所以这辈子才会做桑菊花的女儿。
沈灼问:“你在想什么?”
“随便想想。”
“你在想桑菊花吗?”
“嗯,是的。”
“上次在弥河家,她的突然出现,让整个生日会的现场变得一塌糊涂,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她的踪迹了。”
“我感觉,她这一次,又要卷土重来了,你知道吗?每一次,她的出现都会让我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