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瑶看了她一眼,“什么事情这么大呼小叫的?”
“秦斯年的声明?”
“嗯?”
林莫瑶淡淡一笑,没有理会。
这个男人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她所遭遇的一切,她都愿意承担,林昭的死,她也自己买单了,谁叫她那么蠢呢?
苏醒之后,她就彻底地跟之前的那个她划清了界限。
她现在只想安静地生活,好好地过好每一天。
秦斯年和马芙蓉这些人,都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果子说:“秦斯年离婚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莫瑶云淡风轻地说着,仿佛从来不认识这个人。
果子控住不住激动的心情,“你看,申明上写的很清楚,是因为马芙蓉给他戴了绿帽子,所以他才离婚的,两人婚后财产分开,互不相干。”
下面还贴上了那张亲子鉴定书。
林莫瑶微笑着摇头,没有说话。
果子倒是激动地很,“亲爱的,你看你看,他们那么对你,这下好了,报应来了!”
“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不想跟他们有任何的纠缠。”
“如果秦斯年回来找你,你会答应他吗?”
“我男朋友是沈灼。”
果子挠挠头,“也是哦,沈灼的条件,甩了秦斯年十八条京沪高速公路。你要不是脑子抽风了,是绝对不会为了秦斯年而甩掉沈灼的。”
“就算没有沈灼,我这辈子也不可能跟他秦斯年有任何的关系。”
有些痛,痛过一次,就永远不可能愈合,有些人伤害了一次,就永远被拉进黑名单。
果子拍拍心口,“那就好,真担心,你又犯傻了。不过秦斯年这次真是背到家了,被人戴了绿帽子,还生了娃。”
沈灼走了进来,阳光随着他的身影倾泻进来。
让他看上去,像是镀上了一层玉样的光芒。
果子说:“沈灼,秦斯年离婚了。”
“嗯,我知道了。”沈灼的声音很温和,目光带着一江春水般的柔情。
果子说:“亲爱的,你说我要不要追一下这个热点,好好讽刺他们一下。”
林莫瑶微笑,“不追。跟他们相关的,全部不追,他们好,我们不追捧,他们不好,我们不落井下石,一切都跟我们没有关系。花包好了。”
沈灼伸手,将她轻轻拥在了怀中,“莫瑶说的对,那两个人,跟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果子啧啧啧了几声,“我去送花,不吃你们的狗粮了,唉,这天天虐狗的日子,咋过。”
沈灼笑着说:“要不要我介绍个男孩子给你?”
“打住,我的恋爱我自己做主,谢谢。”
果子抱着花,出门去了。
沈灼在林莫瑶的耳边轻轻说:“我们交往也有一段时间了,你要不要去见见我的父母?”
“嗯?”
林莫瑶怔了一下,去见他的父母?
沈灼的父母是那么好见的?
见她一脸的震惊,沈灼薄唇微抿,“你不想去见见他们吗?”
“我不敢。”
“傻丫头,我爸妈很好的。”
“再等等吧,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行,我听你的。”
林莫瑶依偎在她的怀中,这一刻,薄风一念,岁月静好。
*
出租房内,马芙蓉已经彻底崩溃了。
她真的没有想到秦斯年居然给她来了这一招。
简直即使釜底抽薪,断了她所有的后路。
无毒不丈夫,在秦斯年的身上,彻底地体现了出来。
最可怕的不是离婚这件事,而是所有的媒体,都在狂轰滥炸,肆意地抹黑她。
没有任何的庇护,马芙蓉这一次真的是糊炸锅了。
“秦斯年,我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你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
秦斯年不接她的电话,马芙蓉就直接去公司门口堵他。
秦斯年连车子都没下,“马芙蓉,你做的还不够绝吗?你把我害成这样,我没杀了你,就已经是宽容了。”
马芙蓉说:“我现在一个人要养孩子,我连住的地方都没。”
“我也想问你,婚后,你吃我的用我的花我的,你的钱哪里去了,你滨江的别墅卖了一千万,哪里去了?还有,那个孩子,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秦斯年!当初要不是你让我生下来,我怎么可能生下他的!”
“我让你生,你就生,你好听话哦。”
“我知道了!秦斯年,你太狠了,你就是故意让我生下来,再跟我离婚!你害我!”
当时她若是打掉了,秦斯年需要花很大的精力去查她出轨的证据。
如果找不到证据,秦斯年强行离婚,她会要一大笔赔偿金的。
此外,她还可以博同情,哭诉秦斯年有了外遇,等等。
现在,秦斯年堵死了她所有的退路,让她彻底不能翻身。
都怪自己当时鬼迷心窍,信了秦斯年的话,以为他真的是因为不能生育,而选择要了这个孩子,没想到是一个巨坑。
秦斯年淡淡地说:“当初,你陷害莫瑶时,有没有想过,自己也可能会有这一天。”
车子开了进去,马芙蓉怔怔地站在那里,只觉得自己的心口有一块巨石堵住了,压得她喘不过来。
突然,一群记者冲了过来。
“马芙蓉小姐,能不能请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马芙蓉小姐,你真的婚内出轨?”
“马芙蓉小姐,听说孩子是早产儿,按照时间推算,孩子的父亲是不是跟你合作的演员?”
“马芙蓉小姐,当初在拍《黄鹤》这部戏时,就传出你跟昊海走得很近,孩子是他的吗?”
“马芙蓉小姐……”
马芙蓉拼命地逃跑,后面的记者拼命地追,场面异常混乱。
她拦了个的士,才将那些记者甩掉了。
现在,她没有车,没有房,没有存款,还要养孩子,而五哥就像是吸血鬼一样纠缠着她。
林莫瑶!都是你这个贱人!如果你真的死了,斯年也不会这样对我!
如果你再也不出现,斯年也不会怀疑我的!
林莫瑶!你怎么不死得彻底一点!你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地纠缠着我们!
回到家中,胡婶说:“太太,先生那边怎么说啊?”
“他没说。”
胡婶差不多就明白了,“太太,我也是要吃饭的人,我家里还靠着我养着,这个月的工钱……”
“我又不会少你的,以前对你也不薄,现在我遇到了困境,你也体谅下啊。”
“太太,”胡婶冷笑着说:“话虽然是这样说,我也没办法,算了,念在往日的旧情上,我这个月的工钱,我就不要了,告辞。”
胡婶跑得飞快,马芙蓉拦都拦不住,她气得狠狠地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