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情迷作用的一种药。
男人的眉头下意识皱紧,看向她的目光深意莫测,“这是哪儿的?”
安宁瞪大的眼睛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异样,小脸依然淡定无辜,“我不知道啊,我的房间只有孙姐姐来过。”
孙姐姐是照顾她的贴身女佣。
“孙姐姐?”
“她……今天有事请假回家了,郁哥哥要找她吗?”
郁之深把那盒药拆开,有用过的痕迹,也就是说,之前的晚会上,江小茶就是被下了这种药。
到底是谁下的。
“安宁,这个真的是孙姐姐放在这里的?”
“是啊。”女孩天真无辜的样子没有引起男人的怀疑,抬起小手把药抓在手里,“这是什么东西,很重要吗?孙姐姐说要放我这里藏一下,不让我告诉别人。”
郁之深的脸色铁青,手上的筋道加大,握紧成拳,径直往门口走去。
“郁哥哥,你干嘛……”
安宁小跑着跟过去。
郁之深让人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个下药的佣人喊回来。
今天有事请假回家?估计是做了虚心事。
“郁哥哥,孙姐姐做错事了吗?”安宁一脸无辜,走过去把怀里的洋娃娃举起来,“安宁替她道歉好不好?”
小脸宛若童真,连说话都嗲里嗲气。
郁之深漫不经心看了她一眼,陪她说话的兴致不是很高,“不用,你找别人玩吧。”
说着,让管家把人带走。
看得出来,安宁和以前一样依赖他。
总觉得她和以前不一样,不是性格方面,自从她脑子有毛病后很难辨认出区别。
从直觉上来看,她仿佛变了个人。
可能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接触,也有可能她被疾病缠身。
被安宁称作孙姐姐的佣人被带到郁之深的跟前,留着中长发的女人,一个扔进人群再也找不到的样子,平凡又平庸。
“药是你放的?”男人冷淡闻出声。
佣人僵硬的身子往左挪了挪,又往后退,似乎想离这个男人远一些,始终低着头,语言结疤,“郁少,我,我……”
“是,或者不是。”
“……是。”
“为什么。”
仿佛事先背好的台词带着局促但不再结巴,“因为我喜欢你,听说你离婚后就想让你注意到我,但你不看其他女人一眼,所以我迫不得已想到那个办法,我知道是我的不对。”
“你只对我下了药?还有其他人呢?”
“郁太太,她,我嫉妒她,见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就想着不如成全他们,让郁少,你从此,从此断了念头。”
啪。
桌上的东西全被郁之深扫落在地。
他不打女人但眼前这一个让他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那个佣人吓得立刻跪下来认错,“对不起郁少,我知道是我的措,千不该万不该用卑鄙的方法。”
“呵,你好大的胆子。”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看在我在郁家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我这条命吧。”
郁家的人很清楚,看似名声威震的郁家,实际上心狠手辣,对于偷窃或者背叛的人绝不心软。
男人身上散着源源不断的戾气,居高临下地睨着跪在地上的人,“说,是谁指使你的?”
“啊?”
“不肯说是吗?”
任谁都能想到,一个平凡的佣人不可能有胆量去觊觎东家,何况是在郁家干了挺长时间的佣人。
除非有人指使。
郁家给他们的工资相比其他地方高出很多倍,养家糊口没问题不说,在云城成为小康生活完全绰绰有余,他们不会想不开去做冒险的事情。
佣人的头吓得更低了,“没有,郁少,是我起了坏心思,没有人指使我。”
“需要我用你儿子的性命威胁你吗?”
“郁少……”眼泪啪地落在了地板上,佣人蜷紧手指,却死咬着不松口,“真的是我,没有别人指使。”
“你儿子还没大学毕业吧?”
“郁少……”
郁家人不是不顾人情,之前有人偷窃钱财为了给家人做手术,郁家不仅没追究还让人送钱过去。
但如果是拿钱去赌,不仅要追究,还会加大惩罚。
郁家的人都曾见过一个犯错的人不仅自己遭殃,也连累妻儿,弄得他们无法在云城待下去。
杀鸡儆猴,只要不是新来的佣人,都会把心放老实。
“郁少,我求求你,有什么事情冲我一个人来,别连累我儿子好不好?”伸手过去去触摸男人的皮鞋,被嫌弃躲开后依然求饶,“我的错,我认。”
郁之深淡淡地看了眼,临走之前说道:“你最好快点给我招出实情,如果有人威胁你,你大可告诉我,被人逼的话,我可以帮你,但如果你不肯说,休怪我无情。”
佣人跪在地上,良久没有抬头。
…
因为顾君先在街上看见陶桃母女,导致她现在不敢出门。
江小茶开导几句无效,做母亲的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百分之一百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更何况面临可能会失去女儿的行为。
可是,弯弯闹着要出去玩。
陶桃哄了几句无效,一向对女儿有耐性的她突然发了脾气,就是不给出去。
怕再遇见顾君先,怕失去女儿。
然而弯弯年纪小,根本想不到这些,一顾地闹着出去玩耍。
江小茶早就看不下去,走过去哄了几句,又同陶桃商量,“那我带她出去总可以了吧?”
“小茶?”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也不能怕成这样啊。”
见弯弯还在旁边吵闹,怎么哄都哄不好,小孩子的脾气有点倔,越是不给他们做的事情越想做。
陶桃咬牙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她爸一样!”
说完转身上了楼。
弯弯见妈妈离开,委屈得止住眼泪,撇着小嘴,拉了拉江小茶的手,“姨姨,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会的。”
“弯弯不乖……”
软糯的嗓音直让人心疼,江小茶去楼上安慰陶桃几句,提议道:“要不我带她出去好了,不然你这样也不是办法。”
陶桃心烦气躁地抓头发,“随便你好了,我现在想到顾君先就烦,早知道就不把弯弯生下来,现在也不用提心吊胆。”
“这是你当母亲说的话吗,要是被弯弯知道的话该有多难过。”
陶桃执意不肯出门,江小茶只能一个人把弯弯带着,有些不太放心便让两个佣人跟上,出门时碰巧看见王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