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
郁之深几秒发怔后，笑着否认。
“他之前就是这样说的，但是我不知道，你在其中到底起了什么作用。”
“媒婆，咳咳，我觉得月老更合适。”
只是月老吗。
可是，为什么她觉得那样一个小姑娘应该不会设计王一新，让他们发生关系，看着很胆小的样子，如果没人唆使的话应该不会去做。
“难不成我还能用一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逼着他们在一起？”看似玩笑的话从男人嘴里吐出，“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那天晚上，他来找我就是这么说的……”
江小茶说着说着，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果然，敏锐的男人立刻捕捉到重点，“那天晚上？我怎么不知道哪天晚上他来找过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
据他对她的了解，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她肯定会告诉他，王一新来这里找过她，即便再小的事情她都会拿出来说一说。
一旦隐瞒，必定是大事，或者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小茶，你是打算瞒着我吗？”郁之深神情严肃，“你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也无法替王一新找到凶手。”
“不是，和这个没有关系。”
江小茶的智商，还无法和郁之深匹敌，男人的三言两语就让她溃不成军，眼神躲避，一旦回想起那晚上发生的事情，她更是慌得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你不和我说吗？”男人的眼底把她脸色倒映得一清二楚，“小茶，你想对我虚与委蛇吗？”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好。”
虽然王一新没有和她做什么，也没有看到不该看的，但是他的确有那个龌龊的心思。
江小茶深呼吸一口气，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拼命地摇头，就是不想解释。
她不想说，郁之深没有继续威逼利诱，先送她上车，去警局配合警察调查案件。
车上的暖气并没有让她的身子暖和，手反而更冷了，身体忍不住颤抖，闭上眼睛，宁愿和这个世界脱离。
男人的手刚碰到她的衣角，像只极其敏感的小猫似的，她往旁边侧缩，“别碰我！”
“小茶……你冷静点。”他没有依她，反而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得不松开。
她浑身颤抖。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嗯？”
循循善诱的男声让她睁开眼睛，疑惑中仍然带有恐惧，仔细地回想，疑点是那根银针。
害王一新的人会不会是那天晚上出现的人？
江家别墅周围有监控录像的，如果细查的话应该能捕捉到蛛丝马迹。
见她情绪婉转，郁之深捏了捏她的掌心让她情绪放松，“要告诉我吗？”
“那晚……”
她尽量言简意赅地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其中包括王一新抱住她的时候，以及所说的话语。
郁之深越听，脸色越沉，握紧的手恨不得将掌心抠出血来。
如果王一新没有死，出现在他的眼前，很可能就会被现在的他打死。
“你别多想，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他也没有碰到我，只是那个时候我太害怕。”她深呼吸一口气，“就在我以为他要动手的时候，从窗外飞来一根用枪作为武器射来的一根针。”
“针？”
“对，里面的药物正是之前害死我爸的液体，我想，这个神秘人一直在我身边，想对我周围的人下手，但不知道王一新这次的死因是不是他。”
郁之深的瞳眸重重一缩，大脑陷入良久的沉思，他能猜到是谁，但是……
这种知道仿佛就像是无用功，明知却无法把人给找到。
“王一新死得很无辜，他没有做坏事，还是个孩子，过段时间就是他的婚礼，可以开始正常的生活，到底是谁这么狠毒呢？”
江小茶喃喃地陈述。
郁之深薄唇紧抿，良久，才慢慢道：“他死了不是自找的吗？”
“你说什么？”
刚开始便挺清楚他说的每个字，但江小茶还是要问一遍，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不是那根针出现的话，他不是把你给……”停顿了下，男人唇际勾起冷笑，“这种人就算不死掉，被我知道的话，一定不可能活着。”
“他当时其实……”
“你还要为他说情吗？”
她突然噎住。
本想把这个当成秘密永远不告诉别人，是她的秘密也是王一新的，现在人死了，她却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
“我告诉你这个，不是让你说风凉话的。”显然，她不是很高兴，“抽空我会把江家别墅的录像拿出来，如果能找到神秘人那自然再好不过。”
找不到的话，她可能很难再有机会知道这个人是谁。
他们到了警局，郁之深身上的戾气很重，一来是因为她把之前的事瞒着，二来是因为她居然可以原谅王一新的冲动。
可现在人死了，他们在警察局自然不会闹得太僵硬。
没有现场目击人做笔录，警察只能通过死者家属来了解一些情况，比如王一新有没有得罪仇家，或者死之前是否吃过别人给的东西。
这些，都被否认了。
尽管打来镇定剂，王一新的母亲情绪依然激动，因为找不到凶手，只能怪在江小茶的身上。
失了智的母亲，也是值得原谅。
但不代表任何人都会原谅，郁之深尽管对江小茶有点埋怨，但如果那个中年妇女还想冲过来的话，他不介意让她也进医院。
妈的，他本来就不是好人，也不像江小茶那样圣母心，她好欺负，他也好欺负吗。
“这位女士，你先冷静下来，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江小姐是凶手，你再这样胡闹，只会耽误我们。”
警察只得劝告。
他们的话多少起了些作用，王一新的母亲只能坐下，却始终不安分。
“了解完情况后你立刻跟我走，别和这种人呆在一起降低智商，我们来这里配合警察是情分，不是本分。”郁之深在江小茶耳边轻声要求。
“我不要。”
“什么？你不走？”
“我怕他母亲会自杀。”
她要是再说这种没智商的话，恐怕自杀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