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画的有哪些,给我看看。”郁之深像是来了兴致,伸出手。
她傲娇地撇了撇嘴。
男人这只手顺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这女的长相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摸上去,手感好得出奇。
摸着摸着,男人的手渐渐往下。
江小茶愣了下,感受到衣内被另一种温度占据后,下意识拿手去躲,早有预料的郁之深先行一步,将她拖拽到自己跟前,不等她挣扎,下一秒将她稳稳压在沙发上。
江小茶恼火:“有人……”
“我知道,就摸摸,你的脸真软。”
他摸的是脸吗?
“我的脸是软,但是郁少,你不觉得你的脸很难过吗?”
“难过?为什么难过?”
“因为你不要它了。”
“……”
江小茶挣扎着从男人怀里挣脱,不敢再傲娇,“我去拿画给你。”
画已经被搬运至玄关处,她挑选一番,总觉得少一幅画,但想不起来哪一幅丢了。
她随便拿了个作品,递到郁之深的眼前,“喏,怎么样?”
郁之深抬头看了眼,“不错,挺好。”
居然可以听见赞美,江小茶惊讶欣喜之余,又听他道:“比我好多了,我上幼儿园时只会涂鸦。”
幼儿园……
“这是艺术,不是乱涂鸦。”江小茶愤愤解释,“有点眼光好吗?”
“我没有眼光。”
“你也知道。”
“所以你是我老婆。”
“……”
她有种想咬死他的冲动。
郁少摸摸她的脸,“走吧,小刺猬,去吃饭。”
他很少在中午时回来吃饭,一来浪费时间,二来有很多应酬等着他。
“对了,你父亲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还有个弟弟?”郁之深忽然说道。
“弟弟?”
“看来你不知道。”郁之深轻笑一声,“不要觉得你爸有多爱你,他在外生了私生子,不到一周岁。他在律师那里有遗嘱,遗产全给了那个私生子。”
“什么?”
“我倒是觉得你继母比他还有点人性,至少给你留了一套房子。”
江小茶心底像是缺了个口子,父亲从来没有和她提及过,他的外面还有女人。
想来,陈翠玉应该知道,所以才联合管家一起,早早了结江父,不然的话,财产全给了私生子。
“那你能帮我吗?”江小茶咬着筷子,“我不是要钱,我想要陈翠玉得到报应,不管我爸如何,她杀人犯法。”
“目前没有证据证明是她杀的人。”
“那就任由她逍遥法外?”
“自然不可能。”郁之深眉目不动,像是压根不把这事放心上,或者,这事根本不需要大动干戈,“你家的产业,我慢慢抢来便是,再言归正传给你,不比和他们争来争去地强?”
江小茶不禁哑然,不知说什么是好。
男人的手忽然抬起,把她压在牙齿间的筷子挪走,他皱眉,满是不悦,“多大人了还咬筷子。”
“习惯。”
“以后会让你慢慢习惯咬我。”
“……”
“记得把这个字拆开。”
“……”
她脸色泛红,还是想咬死他……算了不咬了。
“等有时间带你去看望爷爷。”停顿了下,郁之深淡淡瞥一眼,“不然他还以为你就是个任我欺负的木偶娃娃。”
“本来就是。”她小声嘀咕,昨晚就是被他强迫的。
“嗯?你说什么?”
“唔,没什么。”
江小茶不敢招惹这个祖宗,没摸清他的喜怒哀乐,万一哪天因为知道他早谢的秘密被弄死就不好了。
她把继母的事情放心交给郁之深,但是父亲那边,她需要亲自着手处理。
下午,江小茶来到之前呆过的警局,询问消息。
“目前凶手没有任何的信息,抓到的嫌疑人也被排除在外,我们从家属那边调查过信息,死者没有仇家。”
一身制服的警察正襟危坐,时不时蹙眉,看向江小茶,“你是死者的女儿?”
她点头。
“你父亲没有仇家,那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没有。”她下意识否认,又觉不对劲。
“从尸检来看,死者的伤口不属于枪伤刀伤,包括不限于药物化学刺杀,但这种药物国内没有研究。”
江小茶听得云里雾里,“也就是说,杀我爸的人是专业的?”
“可以这么说。”
“而且用的不是国内技术?”
警察点了点头。
按理说,他们既然能掌握如此精确的信息,应该很好侦查凶手。
但对方势力似乎格外强大,杀了人后便没有任何踪迹。
在云城,能有强大能力的不是只有郁家吗?
江小茶细白的牙齿咬着唇,脸色发青,想起晚上自己像个奴役似的伺候大少爷,请求他的庇护,实际上郁家才有最大的嫌疑。
“你有线索吗?”警察拿着纸笔,有些期待问,“想起自己是否有仇家?”
她摇头,“没有。”
“你父亲的保镖平安无事,简单来说,凶手只针对他一人,很有可能两人发生了纠纷,你再好好想想。”
警察的话让江小茶陷入沉思。
最近唯一和父亲发生纠纷的只有郁家,听郁之深的口气,江父还是为了要彩礼钱才去郁家。
但是郁家应该不屑那点钱,也没必要雇人杀害父亲。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电显示陈佳子的名字。
“姐姐,你一点也不着急吗?”
江小茶平复心境,“我急什么?”
“你有一幅画落下了,就在我手中,你确定不取走?”
经过提醒,江小茶确定自己的画少一幅,但想不起少哪一幅,下意识道:“那我现在过去拿。”
江小茶出来时仍然没有通知司机,此时也只能打车过去,还好只有一幅画,她直接带走便好。
陈佳子早等在门口,迎接似的走过去,“啧啧,空手就敢过来,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这幅画这么重要,我哪能轻易给你。”
“那你要怎样?”
“我要这个数。”陈佳子竖起两个手指头。
“这什么?你要和我拍照?”
“……”
陈佳子没好气翻了个白眼,再次强调,“给我两百万,画可以给你。”
江小茶眨眼,完全出乎意料,自己的画何时这么值钱了。
等陈佳子把画拿出时,她才知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