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茶闻声抬头,有些天数没看到他了,心中百味杂陈。
两人就这样对视几秒,四目相望,不闪不避。
男人补充前一句:“你怎么瘦得跟猴子似的,短短肥的大胖脸哪去了?”
一见面也听不到好话。
江小茶懒得理他,继续玩手机游戏,男人哪有排位重要。
老佣人从郁之深手中接过盒子,打开一看,一只漂亮的白色公加菲猫跳出来,喵喵叫了两声。
“这猫是买给太太的吗?”老佣人笑问。
郁之深漫不经心嗯了声,见坐在沙发上的江小茶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改口道:“不是,朋友送的,我觉得好玩就带来了。”
三个月的猫咪又圆又滚,可爱迷人,好奇地瞪大黑溜溜的眼睛看向四周。
江小茶没忍住诱惑,放下手机,小心翼翼伸出手去摸了摸,抬头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我哪知道。”郁之深淡淡地回。
“我看它的颜色是白色的,又是公猫,那就叫小花猫好了。”
“……”
“小花,过来——”
“……”
江小茶兴致勃勃地和猫咪玩耍,随手拿了个鸡毛掸子去逗弄,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开饭了,江小茶忙着玩猫,胃口不大,老佣人过来劝:“太太,郁少等你一起吃饭呢。”
“让他先吃吧,我不饿。”
老佣人以为江小茶这些天消失不见是因为和郁之深耍性子,不免劝道:“你不在这些天,郁少都没怎么回家,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关心你的。”
江小茶逗猫的手停下来。
“我是没怎么回家。”不知何时,从餐厅走出来的郁之深站在灯光下,俊脸随意,“毕竟外面那么美女等着我去约呢。”
闻言,江小茶蹭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看向比自己高出二三十厘米的男人,脸色很差,“我不在的日子里,美女陪你的滋味很好是吧。”
他看着她的眼睛,“是啊。”
“挺好,那我们互不干涉,反正我这几天在外面……也过得挺滋润,没人打扰的感觉也不错。”
没人打扰,也没人关心,她的死活,只有自己知晓。
男人一瞬不瞬的目光沉沉地压在她的脸上,她是瘦了不少,比以前动人许多,嘴里说出的话依旧不好听。
她若是个懂的哄男人开心的女人,也不会受苦。
老佣人忙过来打圆场,“太太,你的腰受伤了,不宜久站,吃点饭就上楼休息吧。”
她的话引起郁之深的注意,眯眸,“受伤了?”
“是的,她的腰不小心扭伤了,我看还挺严重。”
江小茶不想让这个男人看见自己的伤势,说了句她饿了,小跑着去吃饭。
郁之深盯着她笨拙的背影看了许久。
晚上,江小茶躺在柔软的天鹅绒被子上,忍不住叹气,这里的确比山村好啊,干净明亮,但她的心总是一寒再寒。
门开了。
江小茶听见猫叫的声音,又听见男声的训斥:“下去,不准上楼。”
“喵!”
她眉头皱起,拖鞋都来不及穿,小跑过去,把小花抱在怀里:“不准欺负我儿子。”
郁之深的手里拎的是医药箱,他拧眉看她一眼,将箱子放下,长腿迈开朝她走去,二话不说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她叫道:“你干嘛!”
“谁让你不穿鞋就下床的,知不知道地板上凉?”
他的动作不轻不重,将她平稳放下后又去拿医药箱,脚下的加菲猫识趣得很,乖乖跑到亲妈那里,小脑袋蹭了蹭:“喵。”
江小茶把它抱在怀里,摸了摸白嫩的爪子,“乖。”
“把衣服掀起来,上药。”郁之深一边说,一边仇视地看向小花,总感觉这货抢了他的媳妇。
还、他、妈的蹭他媳妇的月凶。
“我不要,今天去过医院了。”江小茶言辞拒绝。
“医院?谁陪你去的?”
“救我的……”江小茶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多了,白眼一翻,“你管得着吗,反正我不要你给我上药。”
郁之深倒是好脾气得很,拧开碘酒的盖子,“你现在乖一点,不然待会用武力解决,就不是上药这么简单了。”
“你威胁我?”
“提醒而已。”
江小茶往床另一侧挪了挪,满脸写着不情愿,“你别过来,我自己会上药。”
“难得我有这个闲工夫,你还给我推三阻四。”
“反正我不给你看。”
闻言,郁之深似乎恼了,眯眸,“江小茶,你之前躺我身下叫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清纯。”
“……”
“过来,我耐心有限。”
江小茶还是不肯过去。
她身上的伤处挺多的,尤其是被木棍砸到的腰身,简直不堪入目,她怕这个男人看到,不是因为伤痕丑。
而是,她怕他看到后,和没看到一样,无动于衷,或者会嘲讽她。
她真的怕。
“烦不烦人。”郁之深的耐心几乎被她磨尽了,二话不说拉住她的手,强行拖拽到自己怀里,死死地压着,“真他妈烦,老子伺候你还不愿意。”
他几乎是动作粗鲁地掀开衣服,看到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青紫后,瞳眸骤然缩住。
怀里的江小茶仍然在挣扎,“放开我。”
原本只是来上药顺便查看伤口的郁之深被女人的扭动整得不能自已,一个星期没吃肉的他其实每天晚上都会想到她,倒不是为了某些需求,即便什么都不做每天早上都能看到熟悉的面孔,心也会安定许多。
“江小茶,别乱动!”
郁之深重重地下了警告,但没有作用,她还是挣扎得很。
最后也不知怎么搞的,她上半身的衣服还在,人已经被压了下去,被褥间深深地凹陷。
得到释放的男人听见她小小的啜泣声后停下所有的动作,抬手拍拍她的脸,她无动于衷,像死鱼一样瘫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小茶渐渐睡去,又累又困,身上的青紫伤痕都被吻过了,更疼了。
“妈的。”
郁之深低骂了声。
窗外的夜色朦胧。
他走出去,低沉的嗓音通过无线电波传开:“调查清楚了吗,是陈翠玉做的?”
“是的,郁少。”
“从现在开始,暂缓公司的事情,我要陈翠玉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好,那如何处置那些拐卖太太的人呢?”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