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温度不低但不足以让他们就在地上为所欲为,江小茶挣扎的同时还被男人抱到一侧的沙发上,她又羞又恼,指着窗户,“我不要在这里。”
“好。”
郁之深一边细细啄着她的脖子一边托着她的臀走去飘窗口,低低哑哑的嗓音蛊惑地响起:“这个角度很好。”
“……”
她指着窗户是想告诉他大白天地也不拉窗帘真的很羞涩,即便这里的楼层高得除非直升机里的人能看见。
但他直接认为,她指着窗户是想去窗口做。
可能更有情趣。
事后,江小茶啊呜一大口咬住男人的脖子,“混蛋,你故意的!”
他也不否认,低醇的男声嗯了个字,然后细细给她重新穿上衣服,握着她的脚,柔软仿若无骨,忍不住捏了捏,“你的脚好小。”
“痒,别动。”
“我就摸摸。”
大概是被弄累了,她有气无力地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嗅着身上熟悉的气息,小手有的没的撩着他耳际的碎发。
脚心被他弄得痒痒,她忍不住想缩回去,秀眉皱着,“哎呀,真的好痒。”
“你们的脚都这么小的吗?”
“什么意思?”她立刻敏锐地捕捉到男人话里的不对劲,“你还摸过其他女人的脚?”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淡笑了下,面色平静和气,“我是问,你们女人的脚都这么小的吗,感觉一只手都握不紧。”
她这才心满意足地继续趴在男人的肩上,懒洋洋地答:“我怎么知道,不过,你要是在外面找女人的话,再小的脚也能踹到你断子绝孙。”
“啧啧,真狠心。”
她打了个哈欠,“我想去休息室睡觉,一个小时后喊我。”
“自己调闹铃?”
“不要,我想要体会下老公喊我起床的感觉,每次早上你都溜得特别快。”
他笑笑,吻了吻她的脸颊,打横帮她抱了起来,还不是因为她每次起得特别地晚。
江小茶在睡之前,恶狠狠地看他,“下次要是再把我给你煮的爱心咖啡倒掉,我绝对不饶你。”
“嗯。”
他算是彻底长记性,以后绝对不能让这个小女人进厨房。
一个小时后,他准时喊她起床,带她去郁宅吃饭,郁老爷三天两头让他们过去陪陪孤寡老人。
郁宅上下的人加起来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还不算临时工,个个巴结郁老爷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他成为孤寡老人。
他们过去后,佣人称郁老爷还在和朋友下棋,他们夫妻两个可以等等。
郁之深自然没有耐性等待,拉着江小茶随便观光。
江小茶不知不觉来到了书房。
郁老爷一生爱读书学习,光是书房便占了一个楼层的面积,她进去后立刻被名画吸引。
郁老爷收集的画可真多。
慢慢地,她看见了之前送给郁老爷的画。
是江母生前的作品,画上是一个漂亮的小女孩。
江小茶站在画跟前看了许久。
一开始她没有细看,现在突然发现这个女孩和她长得有点像。
尤其是眉眼间带笑的样子,像是一个妈生出来似的。
她抬手,想要去触碰女孩的脸,却听见一阵突然传来的男声:“你怎么在这里?”
“我……”
江小茶有点懵然地看着郁之深,不知为何,心头涌起复杂地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感触,她抬起的手被男人握住:“爷爷叫我们,先下去吧。”
“哦。”她还是乖巧地应。
下楼的时候,她状似不经意地提及:“为什么爷爷喜欢我妈的那幅画,我看其他的名画风格都是景物,还以为他只喜欢风景画。”
郁之深过了很久,像是漫不经心地道:“可能他老人家童心未泯。”
“真的吗?”
“嗯……也可能他想要一个孙女吧。”他倒是顺藤摸瓜地转移话题,“所以我一直想生一个女孩给他当重孙女。”
“哦,那你生吧。”
“……”
这种事情,他一个人哪能生得出来!
江小茶不太想来郁宅。
说真心话她不想要孩子。
不是因为不爱这个男人,不是所有女人喜欢一个男人都会巴不得给他生孩子,她们在没有物质保证的情况下不可能让自己和孩子受苦。
郁之深有足够的物质条件。
那就是其他原因。
他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好在郁老爷叫他们夫妻两个过来吃饭不是为了催生,闲聊几句,问了最近的情况,字里行间都在关心他们夫妻的感情生活。
至于孩子,老人家只是一句话:“我也不给你们压力,你们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
这话听着不免心酸,毕竟老人家岁数蛮大,未必能看着重孙女长大。
…
江小茶这些天一直在盛世总办,虽然她无所事事,大部分时间都是看着自家男人工作,或者门开了,小李和宋关彤进来。
几个人偶尔商讨事情。
她一句话也听不懂,在旁边用桌上无用的A4纸折飞机玩,飞机飘着飘着会飞到他们那边,郁之深好脾气地给她飞回去。
“那行,先这样吧。”郁之深站起来,拍拍小李的后背,“我和你下去看看。”
“好的郁少。”
他们说着便往门口走。
窝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江小茶撇了撇嘴,“你们干嘛去?”
“很快就回来。”
“哦……我想吃楼下的炸鸡。”
郁之深眉头稍稍蹙了蹙,他一向不喜欢她在外面吃这些油炸,不如家里做的干净,而且风味不比外面差。
不过他还是勉强同意了。
门关上后,整个房间只剩下她们两个女人。
宋关彤在仔细忙自己的工作,压根不想鸟别人。
江小茶无聊到爆炸,甚至数清楚宋关彤的额头上长了三颗痘痘,妆容不算浓郁所以看得很清晰。
“宋小姐。”她很认真地开口,“为什么你上回要毁我的画展呢,我们好像无冤无仇。”
宋关彤漫不经心抬头看了眼,“无冤无仇吗,你似乎忘记你把全城的玫瑰都买断了。”
“哦,那是别人买的,算在我头上干嘛?”
“画展的画,也是别人砸的,你也算在我头上?”
“……”
江小茶自知理亏,也不说话,随便抽了张纸,继续折着玩,除了千纸鹤还有各种各样的花朵。
她自己没注意到这纸是从哪里来的,折出来的飞机随着外面风的流动飘向窗口。
直至小李敲门进来,可能是有东西忘记拿,随意看了眼桌面,似乎发现不对劲,“桌上的资料呢?”
江小茶一愣,“什么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