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郁少。”小李应下后,不免差异,“不会吧郁少,你这刚回来怎么人就没了,没看住?”
“嗯,是我太掉以轻心。”
挂了电话,郁之深吩咐的口吻冰冷无情,如果找不到人的话,他们都得完蛋。
保镖们挠挠头表示不解,毕竟他们真的没有放走郁太太,除了值班后需要回家的佣人……
大晚上的,他们不会照着脸看,就算看了也认不出,现在的化妆技术那么厉害。
与此同时,在车子里卸妆的江小茶心情紧张复杂,自己这一回算是走而挺险,虽然顺利逃脱,但能不能抵达机场,还是个问题。
旁边开车的关生温声安抚道:“应该不会有事的,只要你坐上飞机,难不成他还有本事把飞机给炸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担心我们到不了机场。”
说完后她立马捂住嘴巴,不能这样乌鸦嘴。
关生这些天为她的事情尽心尽力。
一开始因为失去联系,他只能来郁家别墅找她,见到门口那么多保镖后心里有数,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等待时机。
江小茶没有出去的机会,唯一能派上用场的只有小黑。
她在别墅园中闲逛时发现了躲在不远处的关生,但无法取得联系,如果把消息写在纸上传过去最好,但直接扔的话目标太大。
于是灵机一动,把纸条绑在小黑的脚上。
但如何让这只大胖猫出去呢。
只有一个办法,不给它喂足够的猫粮,让它不得不出去觅食,而关生看到后应该就能知道,次数多了,他在外面的某个地方准备好猫粮,小黑就会过去,信息就传递出去。
“你想好了吗?”关生认真问,“你这一去至少要年把。”
“想好了,以后还不一定回来呢。”她状似轻松的语气。
“糟糕!”关生忽然道。
江小茶一愣,思绪还没调整好,只听见急刹车声响,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
被眼前的远灯光刺得只能抬手挡着,她的心很慌,“怎么了?”
“郁少追来了。”
“这么快?”
关生没有说话,神经绷紧,全神贯注,一心放在车子上,打转方向盘,以最快最利落的速度转弯。
还有另一条路。
江小茶怕打扰到他开车所以不敢吱声。
漫漫夜色,她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从后视镜里看见后面的跑车紧跟着,而关生的车技并不赖,不是那么容易追上的。
“要不……算了吧?”她渐渐起了退堂鼓,“我们现在就算去了机场,他也有人把守。”
“我会尽力帮你。”
“我怕连累你。”
关生不说话。
两辆高级跑车在云城的马路前后奔驰,后一辆紧追不舍,前一辆速度越来越快。
到了真正考验技术的时候,拐弯漂移,掐准红绿灯时间。
关生在红灯亮起的前一秒超了过去。
江小茶的心也跳到嗓子眼上,“还好……他应该被堵在红路灯那里了,还好我们快一点。”
“你觉得可能吗?”
她一愣,再看一眼后视镜,那个男人闯了红灯。
她:“……”
果然这种人是无法用正常思维想象的。
好在这条路基本没什么人,更没有探头,闯红灯的占多数,不怕发生意外。
关生的车技相当了得,前方一辆看似酒驾的卡车横冲直撞,他定了定神,和那辆车擦肩而过,险些发生碰撞,车速仍然不减。
她的念头刚落下没多久,后视镜渐渐没有车辆的跟踪。
郁之深呢?
不会是没有躲过卡车的碰撞吧?
她的心比刚才还要慌张,抓紧安全带,“停车。”
关生一愣,看了眼后视镜,已经脱离郁之深的控制,为什么还要停下来?
“他……他好像出事了。”她的嗓音颤抖细小,“怎么办?”
“不可能,他的车技当年在云城是无人能及的。”
“那是正常的情况下,可是刚才他像个疯子似的,连红灯都闯。”
关生不说话。
尽管他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谁都无法百分之百保证一件事。
原本快到机场的车只能按照原路返回,江小茶不断地对关生表示感谢和歉意,心头悬挂的是郁之深的安危。
回到之前可能发生摩擦碰撞的地方,他们果然看到一辆停在路口的跑车,但是没有任何的破损,反而完好得像是新的一样。
“你在这里等我。”江小茶说了句,下车后小跑着过去,
走近车身,眼前的车门自动缓缓打开,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面无表情,脸色低沉到极致,在她怔了一秒后准备逃离时及时拽住。
“放开我!”她低呼一声,头发忽然被男人的大手扯住,被迫贴近他的胸口,下巴被挑起,他的凉意狠狠覆在她的唇上。
头发被撕扯的疼痛让她不得不用手支撑男人宽大厚实的胸膛,忍不住嘤咛,唇腔的空气也被他尽数吸走,庞大的身躯将她推在车身上。
低笑声在耳旁回荡:“抱歉,是我低估你的智商了。”
“放开!”
“不是要走吗,怎么又回来了?担心我吗,既然舍不得就不要走,走了也不要回来。”
凉薄的嘲讽声伴随唇间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处。
不远处的关生跑过来,“小茶!”
他一出现,看似安静的马路两边突然涌出一堆保镖,立刻把人围剿擒住。
江小茶意识到受骗了。
从一开始就应该能猜到,他不可能让她顺利逃走,机场那边一定也有人埋伏。
但即便如此,他也要做一个实验来试探她。
“把人带走,你们也走。”郁之深淡淡地下了命令。
晚风吹走身上的热意,江小茶被困束在男人的臂弯之中,动弹不得,咬紧牙关,趁男人不注意的时候扑哧一大口,咬住他的手腕。
正是被灼伤的位置。
男人没有动,任由她咬着,咬累了,出血了,他纹丝不动,甚至唇际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继续。”
她尝到浓浓的血腥,松开牙齿,惧怕得不敢对上他的眼睛,视线刚脱离,下颚被他的手狠狠捏住,“继续咬啊。”
“你皮厚,感觉不到痛,不咬了。”
“皮厚是真的。”
但是,感觉不到痛吗。
他一声不吭地把她按倒在副驾驶座上,压着她乱动的手和腿,死寂的四周,男人寡淡的嗓音愈显清晰:“我以为你手废了逃不走,看来没用,只能让你的腿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