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颖,你不要这样……”
“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从来没想过我最好的朋友居然是这种人。”
秦思颖根本不听我的任何解释,一旦她认定了的事情就很难在改变了。
沈君愉着实有些看不下去了,连忙挡在我的面前,直接就说:“你不要误会了,一直以来都是我单方面的,今天她也是刚刚才知道而已,她绝对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可是这样一来,就算解释了,也很难再挽回了昔日的友情了。
处于崩溃边缘的秦思颖根本听不进去任何的话语,一致的认为是我在从中作梗,无论我说什么,她都视若无物。
“你别说了。”半晌,她恢复了冷静。
冷漠的脸上多了一层冰霜:“舒蕴瑾,我们的友情结束了。”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头顶上像打雷一样的“轰”地一声,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秦思颖,除了难过悲哀,更觉得有一丝火气。
“你真的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秦思颖冷笑了两声:“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就算你不是故意的,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我还能像以前一样在对你嘻嘻哈哈的吗?对不起,我做不到。”
她说完,眷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沈君愉,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吧。
跌跌撞撞的样子,我很担心她在路上跌倒不能安全到家,没想那么多就追了出去。
不知不觉,外面已经下起了绵绵细雨,粘稠的粘在人的身上很不舒服,很容易就打湿了衣衫。
“思颖,让他送你回家吧。现在这么晚了,一个人不好走的。”
沈君愉也跟了出来,他是有些担心的,但只是不说。
“不用了,我不需要你的好意。”
秦思颖充满敌意的说话,却在走路的时候差点绊倒,还是沈君愉上前一把把她给拉了起来。
我更着急了,对着沈君愉撒起火来:“你为什么要那么说,我对你本来就没什么的,你快点跟思颖保证,我们中间没什么,你要好好对她!”
沈君愉默不作声,用一种很凄凉的眼神看着我,像一头哀伤的狮子,舔着自己的伤口。
“呵呵,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跟我一样,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不会轻易的放弃,对吧?”秦思颖回头看着沈君愉,语气里竟有一种万念俱灰的味道。
“我送你回家。”
沈君愉慢慢吐出这几个字,不由分说的就把秦思颖给拉到了他的车子边。
“我不要!”
秦思颖疯狂的挣脱,但醉酒的状态怎么能比得过沈君愉的力气呢,没一会儿,沈君愉就把她丢到了车上,车窗门也给关上了,任凭秦思颖在里面敲打。
“我送她回家,你先早点回去休息。”
我怎么能安心回家呢,我很不爽的看着沈君愉:“都是你做的,本来我跟思颖能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这样。”
沈君愉对我也有些抱歉,但他的眼神里却充满着真挚:“我不能欺骗自己的感情,正因为思颖是个好女孩儿,我更不能欺骗她。”
可有的时候,善意的谎言不是很好吗?
我无言以对,警告似的跟她说:“等思颖清醒了以后,你最好在跟她解释一下,我不想跟我最好的闺蜜连朋友都没得做,你们先走吧,到家了给我发个平安的短信。”
沈君愉点了点头,上了车以后就开车前往秦思颖的家中。
我一个人在这落寞的雨中站了许久,寒冷的空气一直拍打着我的面容。
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
也从来没有想过,沈君愉居然会真的喜欢上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都不知道。
更多的,却是对秦思颖感觉到了深深的愧疚。
冒雨回到家中已是凌晨了。
我一打开灯就看见刑北辰坐在沙发上,无声无息的把我给吓了一跳。
见我回来,他才起身,怒气冲冲的过来:“你喝酒了?”
我懒得理会他的质问,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满身的酒气不用说就代表一切了。
“你跟谁一起喝的?”
“思颖。”
没听见刑北辰的回答,我就先去卫生间里洗漱,出来以后,竟看见餐桌上放了一碗御寒的姜汤,刑北辰做得吗?
我有些诧异,他很少会做这些,怕我感冒?
但是这种感觉并不让人好受,好比说打了你一巴掌在给你一颗糖,我拿着这碗姜汤竟然不知道如何下口。
“不喝?明天感冒了怎么上班?公司可是有个重要的会议。”
刑北辰的声音幽幽的在背后响起,听得我心里越发的毛躁,一口气就喝完了,像是赌气一样的回到卧室就开始闷头大睡。
然而我不知道那天晚上的时候,刑北辰看了我的手机。
等我第二天早上起来才发现,沈君愉发给我的那条简讯,我们已经到了,显示的是已读。
家里没有其他的人,除了刑北辰不可能是别人了。
他早已不在家里,我怕迟到急急忙忙的就赶去了公司。
“舒姐姐,听说公司有个新的项目要跟陈氏合作啊。”
我刚到办公桌上,小王就凑过来跟我八卦。
陈氏,就是季娉婷所在的公司,听闻她是项目经理来着,之前就跟他们公司有过几个项目的合作,如今在有新的,也不奇怪了。
我哦了一声,就被经理告知法律顾问也要跟着一起去开会。
记得昨天晚上,刑北辰告知过我。
可一到会议室,就看见季娉婷甜腻的坐在刑北辰的旁边。
见我一进来,更是得意不已,嘴角带着示威的笑容。
我心情本来就不太好,径直走过去坐下以后就开始认真的核对我手上的资料内容,压根没有理会她。
“这次呢,我们跟陈氏的新项目合作是一个很大的机会,大家都知道,本市有个很高的地区适合发展游乐项目,但是至今都没有得到一个很好的投资方案,今天开会,咱们就是讨论这个,确定方针以后,便签订合约。”
我们公司的项目经理上前兴致勃勃的介绍,拉开了灯幕显示出来了宏图。
上面细小到每一个过程的细节都很明了,但是大家都知道实际操作的话,差的应该不止一点半点,预算总是远远不够支出的。
不过这些都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我只找出合约上的漏洞,对我们这边最完美的就是最好的。
“大家都可以看到,这个蓝图是绝对可行的,建造这个市区的NO。1不成问题。”
我听见季娉婷自信的声音落落大方,这时有人站出来持反对意见:“我觉得光靠图纸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关键时候还是要靠实践才行。大家努力的方向是一致的,可我们部门也做了一个规划,按照这个图纸进行下去的程序是有问题的。”
这时我也抬起了头,看见我们这边的一个经理上前把自己的方案策划纷纷发给了众人,也给了我一份。
“预算总是预算,要做最坏的打算才是。”
我潦草的看了一眼他的方案,确实要比季娉婷这边给出的精致许多,连最坏的计划都准备好了,这么大的生意,自然是要做到万无一失。
这时候季娉婷是有些不爽的,求助般的眼光看向了刑北辰:“我们已经给出了最合理的方案,北辰,你觉得呢?”
大家的眼神统一都在这个时候看向了我,无论如何这场面都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哎。
公司里也一直在传言,刑北辰跟季娉婷的事情。
对于在公众场合,叫的这么亲密刑北辰似乎有些尴尬,喝了口水就说:“公司要怎么判定都是有具体内容策划的。不是我一个人觉得就行。”
季娉婷听了这句话,嘟哝着嘴巴有些不高兴,我们这边的项目经理却冲上去把自己的图纸展示出来,豪气冲天的说着自己的方案,全然不顾季娉婷的感受。
她一心想要在刑北辰面前,证明自己很有能力,跟那个经理僵持不下。
我一直没有说话,默默的看戏,却在核对资料的时候发现了几个漏洞。
这个场合无异于是最好做决定的,于是我立马敲了敲桌子:“我这边有几个问题。甲方跟乙方的投资比例不是一样的,且后续合作的方案好像有些不对。”
我拿出红笔在上面画了几个圈圈:“虽然都是一些无关重要的小问题,但是加在一起,如果到时候亏出的话,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文件拿给董事会的人过目,其他的人也传阅了一下。
季娉婷很是不爽:“这些小问题,稍微改一下就是了。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
我无言,轻笑一下就过去了,在法律上一个很小的漏洞就可能铸成大错,律师都是需求完美的。只有完美才能彻底的无懈可击。
“话不能这么说,至于具体有哪些漏洞,麻烦舒律师帮我们整理一下。”
董事会的一名年过半的老者站出来替我说话,我知道他跟邢母很要好,可以说是忘年交,在这层关系上才站出来帮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