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筱凡听了,打自心底升起了一股怒意,即便是周庭轩真的并不爱自己,但是现在自己好歹还是顶着周庭轩的未婚妻的名头的。
更何况,因着自己怀孕了,周庭轩与徐父徐母的意思,都是早一点让自己和周庭轩将婚礼给办了。
俆筱凡原本一直在思量着,这婚礼应该怎么做。直到知道周庭轩和徐曼妮那晚住在一起,俆筱凡才将婚礼的事情总是拖了下来。
而现在,徐曼妮却是这么理所当然地告诉自己,自己和周庭轩就不应该在一起,不管俆筱凡有多么在意自己的这个姐姐,都实在是难以接受现在的结果的。
俆筱凡抬起了自己的眸子,看向了徐曼妮,用和周庭轩一样,听不出情绪的语调问:“姐,可是我们都要办婚礼了啊,你觉得我们这个时候取消真的合适吗?”
是了,许多的亲戚朋友,都是知道,徐家和周家就要办婚礼的事情的。
“也不用取消,我和你姐夫离婚之后,也是会嫁给庭轩的。”徐曼妮给俆筱凡削了一个水果,俆筱凡并没有伸手去接过。
俆筱凡不可置信地看着徐曼妮,徐曼妮这么说,她就是反应再慢,也能明白徐曼妮的意思的。
那些个亲戚朋友,大多只是知道,徐家和周家要办亲事,只是这女主角,到底是谁,又有谁会去深究呢?更何况,在许多人的眼里,周庭轩就是她徐曼妮的男朋友。
当初徐曼妮的婚礼并么有大办,除了一些非常亲近的亲戚,都还不知道徐曼妮已经结婚了的消息。
俆筱凡觉得,徐曼妮刚才的话,真的是自己听到过的最大的笑话了。
自己付出了感情,为自己的婚礼耗费了多少的时间和精力,到头来,却只是什么都给徐曼妮准备的吗?
俆筱凡苦笑了一声,是了,考虑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要是不能在有爱的家庭里长大,也是可怜得很,要是周庭轩自己过来,开诚布公地给自己好好谈一谈,俆筱凡觉得,自己兴许不舍,但是也是有可能主动离开周庭轩的。
但是现在,徐曼妮这么理所当然地让自己离开,俆筱凡怎么也觉得难受得很,难受到她根本就接受不了现在的情况。
“姐,你走吧,不要再和我说这些了。”俆筱凡仍旧没有去接水果,别过了自己的脸庞,不愿意再看徐曼妮,“更何况,你和姐夫还没结婚呢,而我和庭轩,很快就要办婚礼了。”
俆筱凡这也不算是说谎,周庭轩公司比较忙,婚礼的事情,的确都是俆筱凡在做主,倘若俆筱凡愿意,的确是可以早一点办了的。
俆筱凡最初是不想太匆忙,毕竟是自己的婚礼,总是想弄得好一点的。
而最近,是故意拖着,实在是她看不懂周庭轩的意思。
“筱凡,你怎么就执迷不悟呢?我这个做姐姐的,难道还会害你不成?”徐曼妮将水果放在了果篮里,站直了身子,训斥了俆筱凡一句。
俆筱凡却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徐曼妮的问题。
似乎,徐曼妮对她,的确是好的,没有打她骂她。
但是徐曼妮又似乎对她并不好,什么事情都要和俆筱凡比较一下,甚至于,什么事情什么东西,她要的都是比俆筱凡好的。
俆筱凡想要的东西,大多她都是会抢走的。等到自己不要了,又都会给俆筱凡。亲戚都说,这是徐曼妮懂事,疼爱妹妹,所以自己的东西,都是愿意给俆筱凡的。
但是他们不知道,这原本就是俆筱凡先看上的,只是都是被徐曼妮抢了先罢了。
俆筱凡也总是容忍了下来,左右徐曼妮最后都是会给自己的。
可是周庭轩不一样,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件可以想要就要的物品啊。
“姐,早就结束了的是你们。”俆筱凡也来了气,自己爱上了周庭轩,怎么就成了执迷不悟了?
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委屈,她都一个人承受了过来,可是现在的结果呢?只怕别人都以为她逆来顺受好欺负了。
“你要是真的对我好,就不应该来插足我和庭轩的事情。”不管自己和周庭轩到底会走成什么样子,但俆筱凡这个时候,只是想将自己心底的委屈,都说出来。
徐曼妮一愣,俆筱凡在自己的面前,一向都是自己说什么,就算什么的,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已经学会了和自己顶嘴了?
“筱凡,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难不成俆筱凡是中邪了不成,当然,徐曼妮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结果的。
徐曼妮有些恼怒了起来,这是一直听从自己指令的人,突然不受控制了的慌张。
“我说的都是事实。”俆筱凡也是气得很,直接就呛了一声。
“你……”徐曼妮一个不受控制,就一巴掌扇在了俆筱凡的脸上。
她心底本就对俆筱凡不满,总觉得是俆筱凡抢了自己的东西,是俆筱凡对不起自己,早就想要教训一番俆筱凡了。
但是徐曼妮也是一个看重自己的形象的人,没有好的机会,她当然不会暴露自己这自私又小肚鸡肠的一面。
纵然是俆筱凡真的做错了什么,在人前,徐曼妮也是不可能会怪罪俆筱凡的,毕竟她还要维护自己疼爱妹妹,又大气优雅的形象。
可是现在,病房里没有别人,她也就不再顾忌那么多了。
俆筱凡身子本就不好,又受了那么一巴掌,脸上也是火辣辣地疼痛了起来。
俆筱凡瞪大了眼睛,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庞,那被打了一耳光的脸上,烫热得很。
“你凭什么打我?”俆筱凡咆哮了一声,说着就想要站起来,给自己讨一个公道。
似乎姐姐教训妹妹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她们都心知肚明,徐曼妮这一掌,只是单纯地为了发泄自己的怒气罢了。
俆筱凡一动,但是身子却并没有力气,刚要站起来的她,身子一晃,就差点摔倒了下去。好在扶住了床头的墙壁,才站好。只是手一挥,手背上针也滑落了去,那悬挂药瓶的支架,直直倒下,向着徐曼妮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