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筱凡看向身后的男人,男人笑意盈盈,笑容本是一种友好的东西,更是能够让人感到亲近,俆筱凡过去,也总是喜欢和爱笑的人打交道的。但是现在,却是一反常态。
俆筱凡觉得,这个人的笑容,莫名让自己有些紧张和不安,这人的笑容好像是隐藏着什么巨大的阴谋。
“怎么了?”男人凑上前来,指着楼梯的方向,示意俆筱凡,陈睿彦在楼上。
俆筱凡不疑有他,只是应为自己对男子的反感,多少觉得有些尴尬。
于是忙笑了笑,道:“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她就是不想要这个男人跟在自己的身后,男子看着她的目光,赤裸裸的,好像对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
俆筱凡脚步菜啊刚刚抬了起来,手机就响了起来。
俆筱凡忙拿了出来,这恰巧就是陈睿彦给自己打来的。
别墅里静悄悄的,这突然的声音,倒是显得有些诡异了起来。
就好像是在神圣庄严的朝圣殿堂里,突然响起了就把嘈杂的声音一样,显得让人莫名就有些懊恼。
俆筱凡向着二楼看去,在酒店的侍者,说玫瑰是姓陈的先生送来的时候,俆筱凡就已经在心底认定,送自己花的人,一定就是陈睿彦了,况且,除了陈睿彦,俆筱凡是真的不认识另外的姓陈的男人。
俆筱凡挂断了电话,现在,自己就在别墅里,只要见到了陈睿彦,就能够明白陈睿彦到底叫自己来做什么,根本就没有必要接通电话。
况且,俆筱凡也一心以为,陈睿彦是听到了这下边的动静,不过是打电话来叫他们过去罢了。
俆筱凡摇了摇头,便踏上了楼梯,男子许是因为听了俆筱凡的话,真的没有跟上去。
“先生就在左转的第一间房间里。”男子提醒哦了一句,俆筱凡的脚步都不顿一下,就这么向着那价房间去了。
俆筱凡敲了敲门,但是里边根本就没有人回应一下,俆筱凡蹙了蹙眉头,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俆筱凡疑惑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传出来了声音,道:“进来。”
俆筱凡一愣,这明显不是陈睿彦的声音,但是俆筱凡也没有多想,毕竟,在酒店的门口,保安就已经说了,周庭轩是有急事,所以才离开的。
这般看来,要是陈睿彦房间里有其他的人,倒是能够接受的。
俆筱凡没有多想,推开了房门。
俆筱凡才踏进了房间,就整个人都错愕了。环顾了一下四周,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俆筱凡刻意确定,这些人,她一个也不认识。
俆筱凡这才意思到,这所谓的陈先生,根本就不是陈睿彦。
“请问陈先生在哪里?”俆筱凡这么问了一句,视线却触及到了床榻上的女人。
这个房间,在二楼左拐的第一间,按着一般的布局,这应该就是一间小房间罢了,但是俆筱凡进来之后,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完完全全错了。
这个房间大得出奇,甚至比一楼的大厅还要大了许多。
里边的装修,一改一楼的古朴,反而是一片素白色,就好像是医院的病房。
与病房不同的,大概就是面积大得出奇而已。
里边放着四五张床,上边分别躺着一个女人,个个面色惨白得厉害,都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不像是睡着了,那完全没有血丝的脸色,让人怀疑,这躺着的根本就是死人。
俆筱凡咽了一口唾液,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房间里消毒水的味道,有些浓郁,让俆筱凡鼻子不舒服得很。甚至,恨不得屛住自己的鼻息,就这么窒息过去,也不要再闻道这股味道。
如果说,俆筱凡刚才还是带着侥幸,以为陈睿彦是在自己进来的时候,离开了房间,那还情有可原。可是当看清了这一切,只要不是一个傻子,便都能够知道,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俆筱凡转头就想要离开,但是有人的速度,比她快了太多。
在俆筱凡还没有走到门边的时候,就有两个人,已经将房门挡住了。
房间里有四五个男人,全都紧紧盯着俆筱凡。
“你们……”徐筱凡惊恐地看着这些人,想来那床上的女子些,都是因为这屋子里的人,才成了这个样子。
徐筱凡并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只不过,看着这些人凶神恶煞的样子,也可以肯定,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的。
“徐小姐来都来了,怎么能够说走就走呢?”其中一个微胖的男人开口。
男人看起来年龄算不上大,最多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罢了。
但是偏偏,他头上却都是白发,也不知道是不是焦虑过度。
男人穿着一身白大褂,说不上俊俏,但是也不滑稽。
甚至,徐筱凡觉得,若不是在这样的场合看到他,只怕是会将他当作,在医学上颇有研究的资深大佬。
“我就是陈先生。”男人伸出了自己的手,手指苍白无力,和床上病人的脸色,一模一样。
徐筱凡看向男子,却没有伸手去握。
紧紧抓着自己手中的包,徐筱凡也不敢掏出手机报警,因为,这里那么多人,但凡自己有一点的小动作,他们都是能够阻止的。
这个时候,要是惹怒了这些人,对自己是绝对没有一丝半点的好处的。
徐筱凡只希望,不要有人给自己打电话。
这样,兴许这些人,还不会记得,自己手中有手机。
只要留着手机在,徐筱凡相信,自己是有可能,找到机会逃脱的。
“我叫陈飞。”男人也不觉得尴尬,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徐筱凡忍下自己的难受,一笑问:“先生,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徐筱凡尽量让自己的清绪稳定下来。粲然一笑,想要博得一个好的态度。
陈飞对徐筱凡的反应也是颇为满意的,示意徐筱凡坐下来。
徐筱凡保持着笑容,坐到了陈飞的对面。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可是注意徐小姐很久了。”陈飞说起话来,一顿一顿的,就好像是一个慈祥的教授,在和学生谈论什么学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