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这样子,林若语似乎是不知情的,但是终究对苏欣的到来,无法表现的太过热情。
“谢谢你来陪我,苏欣。”
林若语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兴致来,苏欣心底泛起一阵一阵的恶毒,林若语这是什么意思,她都已经听慕天爵的话过来陪她,她居然还是这副不以为意,对她不理不睬得样子,她当真以为,自己这次来,是为了给她解闷的?
她这些天所受的煎熬都是拜林若语所赐,不管今天慕天爵肯让她从苏家那个牢笼之中出来,还是让她见了林若语一面,对苏欣来说,都是绝好的机会。
她定然在今天,让林若语付出惨痛的代价,让慕天爵,悔恨一生。
苏欣看着与常人无异,甚至在林若语的面前,还能够语笑嫣嫣,没有任何半分阴鸷的模样,可是这些天她所经历的一切,还有她想要得到的一切却都化为泡影,已经令苏欣的心里异常扭曲。
而慕天爵这一次,当真是半分都没有察觉到。
看着林若语身躯瘦弱,但是小腹已经隆起她时不时抚摸那个孩子所在的地方,面上才多一份温柔的神情,苏欣顿时目光落到林若语的小腹上。
凭什么?凭什么她嫁给了慕天爵这样优秀的男人,而且有了他的孩子,慕天爵对林若语的疼爱更让她觉得疯狂,而她,却什么都失去了,甚至连自由,都没有。
她定然不会让林若语一直理所应当的享受着这一切,如果这个孩子没有了,她就不信,慕天爵还能像以往那样对林若语喜欢非常。
想到这里,苏欣顿时有了主意。
“若语,我们不要一直在这里说话了,我看到花园外有一片湖泊,你现在心情不好,对宝宝也不好,还是出去走走更容易有好心情。”
林若语原是没有出门的心思,不光是因为慕天爵的话,还有她自身,对出门排斥的原因。
仿若在这个家中,她是慕天爵的妻子,谁都无法质疑身份的妻子,而出了门去,却要面对,慕天爵与郑涵铺天盖地的般配之言。
但是苏欣说的也没有错,她这样每日将自己束缚在这栋房子之中,好似自成了一个笼,等着慕天爵俩将这个笼打开,可是,若慕天爵与郑涵情投意合,他将林若语从笼中放出的方式只能有一种,那便是与她离婚。
只是想到这种可能,林若语便觉得心痛难当。
与其如此,不如她早一步做打算,至少,不用让她的孩子受苦。
即便没有慕天爵,她仍可以,好好的生活,况且,她还有自己的孩子陪伴。
林若语的出神,在苏欣看来,就是没有将她放进眼里。
但是她急着实施自己的计划,无论如何都想将林若语带到湖边去。
“若语,不要想太多了,难道慕总连你出门都不许吗?”
这不过是苏欣想要将林若语带出去随意说的话,她却不知道,正好挑动了林若语的心痛之处。
慕天爵所说,没有他的陪伴,不要随意出去,到底意欲为何?
若是这样怕她知道他与郑涵的一切,倒不如直接将全部的事,还有他的想法都告诉自己,她将慕太太的身份,让给郑涵便是。
“自然不是,我想出门去,谁都拦不住。”
林若语这便等于是答应了。
苏欣顿时欣喜非常。
两人结伴,直接出了门去。
湖边淡风轻吹,虽是有些冷,但是却仍能吹走林若语心底的一些阴霾与焦躁。
她其实已经为自己做好了选择,那便是,远离慕天爵。
林若语少女时期,对爱情的憧憬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而现在,慕天爵给了她从未有过的爱情,只是林若语,已经承受不了了。
“苏欣,你说的没有错,一味的在家中,果然会让人的心思变得狭隘。”
在那栋房子之中,林若语每天都被慕天爵的气息,慕天爵的习惯,慕天爵的一切笼罩着,她所想的,自然也只有慕天爵一个人。
其实这个世上,有谁是离开了一个人,便不能生活下去的呢?
林若语这句话里,所说变得狭隘的人,自然是她自己,她深刻的反省过,一开始她便知道慕天爵娶她的目的是什么,自然也该清楚她的位置在哪里,可是仍自不量力的对慕天爵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到现在,明知道他心里的,是别的女人,仍不想要放手。
她林若语,何时堕落到了非一个男人不可的地步?
可是这话听在苏欣的耳中,却变成了另外一种意味。
她原本还不清楚,林若语到底知不知道她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都是因为慕天爵,她才连出门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听到林若语的话,只觉得一阵怒气涌了上来。
“林若语,你凭什么说我狭隘?”
苏欣这突然蔓延而出的怒气令林若语不由得一愣。
“你说什么?”
她不清楚苏欣为何突然变了脸色,不但脸上多了几分狰狞,刚才的温和,也几乎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不见了踪影。
“苏欣,我不是……”
“林若语,你真以为自己比我好上多少?没错,我就是狭隘,不然你认为,我为什么要跟你做朋友?”
林若语呆呆的看着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的苏欣,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她想要解释,刚刚所说的狭隘,并不是在说苏欣,而是在说她自己,原是当苏欣是好朋友,所以林若语才会向她吐露心声,而现在,她甚至不知道苏欣为何突然说这样的话。
“苏欣,我一直以为,我们能成为朋友,是因为性格相合,而且那时……”
“那时,我不过是看你在学校之中太受男生欢迎,将我的风头完全压了下去,才试图接近你的。”
看着林若语脸上近乎受伤的表情,苏欣显得得意非常。
没错,苏欣自小便喜欢受人瞩目,可是没想到刚刚踏入大学校园,便因为一个林若语,而受人忽视,那些人的目光几乎都在林若语的身上,她怎么可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