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歌昏迷了三个昼夜,终于苏醒过来。
醒来之后,听宫女哭诉了自己滑胎的事,唐清歌的眼里闪过一抹不可置信,低着头看着平坦的腹部,黯然无语。
和萧景年共度的一夜,她分明是是喝了避子汤的,为什么还会怀孕?
是萧景年把避子汤换掉了?
她知道萧景年想要孩子,但是她只有半年的命了,就算她这次没掉,也不可能生下来……
许久,她将情绪仔细的藏好,才轻声问:“皇上呢?”
宫女一下子跪在地上,声音里尽是哭腔:“娘娘,皇上得知您滑胎的事后,龙颜大怒,就再也没有来过。柔妃娘娘说公主思念父皇,昨日带着公主赶来大营,皇上现在正和柔妃在一起。”
柔妃?
唐清歌的脸上掠过诧异之色,很快又消失,神色淡淡:“柔妃来了也好,皇上不想见我,但愿柔妃能宽慰他。”
她因为给萧景丞治伤而失了孩子,萧景年一定十分痛怒,一定以为她是故意的……
也罢,就让他误会着吧。
她只有半年可活,不想再和柔妃去争宠。
也希望她死后,萧景年有了柔妃的陪伴,能尽早忘了她。
……
萧景年坐在营中,脸色冰冷的端起酒杯。
这几日来他心情郁结,既恨唐清歌为了别的男人不顾他的骨肉,又担心她身体不适,更不忍责罚她,也不想看见她……
一颗心矛盾重重,他只能借酒浇愁。
“皇上,您喝得太多了。”旁边伸出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按住他手中的玉杯。
萧景年看了一眼跪在脚边的柔妃,正想推开,可眼角却瞟到帐外一抹纤细身影。
他心念一转,伸手把柔妃搂到怀里,仰头喝了一口酒,低头渡进柔妃的唇中。
柔妃浑身颤抖,她入宫以来就没有得到过临幸,现在哪里还受得了?顿时脸红心跳的瘫软在他怀中,眼神迷离。
“娘娘,您进去吗?”守在帐外的宫女见到皇后,忙行礼。
看见帐中的一幕,唐清歌心口一刺,可语气仍是淡漠:“不用了。”
他和柔妃正在缠绵,她又何必打扰?
“皇上,臣妾好热。”柔妃媚眼如丝,趁机扯开自己的衣襟,娇躯难耐的磨蹭着萧景年。
萧景年抬起头,目光一片冷涩,伸手就把怀里的柔妃推开:“给朕出去!”
他不过是做戏,只想让唐清歌嫉妒,哪怕有半分的在意。
可唐清歌态度冷漠的让人心寒,他失望至极,又心痛无比。
她的心里果真没有他了,就连看见他和别的女人纠缠,也无动于衷。
真是,好得很!
萧景年冷漠疏离的态度,和刚才的邪魅热情截然不同,柔妃满含委屈的退出营帐,心中恼怒。
皇上刚才明明想要她,为什么又突然把她推开?
“刚才有谁来过?”柔妃阴着脸,厉声质问帐外的宫女,她刚才在意乱情迷之中,似乎看见帐外有人来过。
而萧景年在看见那个人之后,对她就态度大变。
宫女吓得扑通跪下:“禀娘娘,刚才皇后娘娘来了片刻,不过未进帐就走了。”
“该死的皇后!!”柔妃恨得咬紧银牙,又是这个身份卑贱的渔女坏了事!
她简直恨透了唐清歌,这个女人只是长得像前皇后,竟然能让萧景年一路追到桃花镇,把她接进宫来封了皇后。
当初柔妃借了唐清歌的画像,冒充她才入了宫,却没想到萧景年竟然会去找本尊。
若说前皇后是巫原城的公主,身份神秘高贵,柔妃心服,但唐清歌身份卑贱,却压在她这个郡主的头上,她不服!
“唐清歌,你这个贱妇!”柔妃咬牙低骂,认定是唐清歌心机沉重,拿她当了跳板。
早知今日,当初画完像之后,就该让人杀了唐清歌,以绝后患!
柔妃骂声未落,脑袋上忽然挨了重重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