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了,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须而又想起落雪阁的那位,“本宫倒是不担心倾倾被欺负,只是怀安心里没有她,委屈她一片真心了,落雪阁那位,虽是丞相的女儿,本宫却是第一眼就喜欢不是来,心思太重了,子,若不是肚子里有了皇嗣,本宫还真容不下她。”
说起苏眉,皇后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再也不是刚刚提及洛倾时候,长辈的那种关切,语气里慢慢都是对苏眉的不满。
嬷嬷不敢随意妄言,只沉默地捏着她的肩膀,过了片刻,却见门外匆匆跑来一个丫鬟,面色惊喜,进了门行了礼,控制不住表情的说道,“娘娘,太子把太子妃抱过来了。”
被迫走到门口的洛倾,自然听到了丫鬟丝毫没有掩饰的那句调侃,脸红了个彻底,接着便听到皇后高兴得说,“这才是夫妻该有的样子,怀安啊,以前就是太端着架子了,你看这稍微放一点架子,多般配的两个。”
洛倾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不知道她离开的一段时间里,皇后跟展怀安说了什么,他追到自己房里去,嘘寒问暖,在洛倾几次强调没事以后,不顾她的反抗,直接把人抱到了皇后这里。
而进了门,展怀安却完全没有将她放下的打算,强按着洛倾坐在他的大腿上,皇后高兴得合不拢嘴,脸上细小的皱纹都笑出来了。
显然很满意展怀安抱着她的举动,偏偏这时候,展怀安给不要脸的跟皇后解释,“母后,倾倾身体不舒服,孤就不放她下来了。”
洛倾嘴角抽了抽,没想到她就装了一下柔弱,效果这么恶心人?
这当然合皇后的意,她笑得嘴都合不拢只以为展怀安突然听了她的劝告,对洛倾好了,之配合着他说道,“好好好,身体不好就不要折腾了,安嬷嬷,给他们上茶。”
嬷嬷依言行了和礼,上前给展怀安和洛倾上了两杯茶,洛倾被下人看得不好意思,只觉得坐在火炬上似的,展怀安呼出的气息,萦绕在他耳边,吹得她心里火烧火燎的。
洛倾抗拒性地动了动,却不想被男人搂得更紧了,她都能感觉到她身下的大腿,肌肉好像一瞬间绷紧了,她脸红到了脖子根,那男人却无所谓地搂着她的腰,警告性地在她耳边轻声吐气,“别动。”
洛倾被惊了一下,身子绷得紧紧的,过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生意,“母后,殿下身体还没好呢,妾身也不是残废了……”
皇后笑吟吟的,哪里会让她如意,只低头喝茶,一副不愿意掺和他们夫妻的小情趣一般,“怀安只是受了点伤,不至于自己媳妇都抱不动,是吧,怀安?”
展怀安用力捁着洛倾的腰,“母后说得没错,倾倾不必担心。”
洛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那里事关心他的,她分明是嫌弃他好嘛,真够不要脸的,脸皮也是厚,当着这么多丫鬟,也亏他做得出来。
洛倾低垂着头没说话,皇后还以为她是害羞了,一时心里更满意了几分,而展怀安察觉怀里的人的不安分的,冷着声音警告,“洛倾,母后一直很喜欢你,你就当陪孤做做戏,让她老人家安心一番。”
洛倾抬眸避开众人的眼神,狠狠瞪了他一眼,安心你大爷,他以为皇后过后会反应不过来,她们实在作秀吗?根本就是找机会占她便宜,不要脸的渣男。
洛倾心里把他骂了个遍,想到皇后还在这里,面上羞涩地笑着,还将收伸到展怀安脖子后面,整个人依偎进他的怀里,呗主动抱住的男人显然僵硬了一下,却很快反应过来,驾轻就熟地抱住了她。
凑得太近了,她身上女子特有的清香扑面而来,展怀安眸色更深沉了几分,全身都绷紧了,身体慢慢滚烫了起来,偏偏洛倾蹙自知,许是坐得不太舒服,还挪动了一番。
展怀安眸子一瞬间像是要喷火,该死,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不是柳下惠,惩罚性地捏了捏洛倾的腰,声音低沉性感,“在乱动,行不行孤办了你。”
洛倾一瞬间尴尬得恨不得将脸埋进地里,所幸展怀安也是要面子的,外人没听清他们说得什么,只以为是小两口打情骂俏,听的皇后满意不已。
洛倾不再乱动,也不跟他说话了,干脆扭头看你的皇后,“母后,不知你今日找儿媳所为何事。”
洛倾面色还有些红,声音温温润润的,听得展怀安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自己是自找最受,把这女人抱在怀里,根本是个折磨。
却不想,皇后将茶杯扣在桌子上,突然冷了脸面,像是训斥洛倾一般,“怎么了,本宫初来太子府,没事就不能找你说说话吗?太子妃什么时候和本宫疏离到如此地步了?”
说着,还有些伤心第摇了摇头,闭着眼睛,手按着桌子上,撑着脑袋,洛倾嘴角抽了抽,这皇后刚刚不是好好的吗?
果然,更年期的女人,惹不起啊惹不起,她赶紧安慰皇后,“是儿媳不回说话,色母后不高兴了,只是儿媳今日不是病了吗,怕病菌传给母后,所以没主动来拜访母后,母后见多识广,多听听母后的教诲,也是儿媳梦寐以求的呢。”
虽然心里对皇后突然反难,感到莫名其妙,却不得耐着性子哄着,就怕你个不小心,又被责罚了,她可是被打怕了,有时候能软就软弱一点好了,求个安稳。
见洛倾一副害怕得样子,说话温温顺顺的,皇后试探心更重了,她虽然不爱管事,却不是那种完全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太子妃行为更以前大相径庭,她可是早有耳闻。
她仔细打量着洛倾的神色,揉着额头低声埋怨一般说道,“本宫许是常年带宗庙里,冷清怕了,回了宫里,倒希望身边有个贴己的陪着说说话,可宫里除了本宫,个个都是大忙人,本宫叨扰不得她们,只好想着出宫看看怀安和你,不想,怀安跟本宫这个母后也疏远了,如今连你也对本宫毕恭毕敬的,这哪里像个家人的氛围,算了,既然如此,你们都回去吧,让本宫一个人静静,慢慢就适应过来咯。”
皇后语气低沉,心情似乎十分不好,一下子晴转多云,洛倾听得眉心乱跳,心里明白这不过是个套路,要是她这个时候就这样说走,皇后以后对她一定颇有微词。
心里飞快构思这解决的方案,过了许久,洛倾才轻声安抚皇后的情绪,“母后,是儿媳错了,以为母后喜静,所以少有叨扰,要是母后喜欢,儿媳愿意每天陪母后解解闷儿,看书听曲儿,只要母后蹙嫌弃,儿媳一定陪着,要是母后觉得宫里冷清,想在府上多住几日,那是儿媳的福气,懵日日聆听母后的教诲。”
皇后眸色微闪,看着洛倾的目光多了几分考究,“有些日子没见了,倾倾说话越来越合本宫心意了,本宫也没什多大的要求,就是希望以后啊晨昏定省,太子能抽空陪太子妃,过来陪陪本宫这个老婆子。”
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皇后镇语气温和,却有着不容许拒绝的气场,洛倾无语地抽了抽嘴角,皇后这是多希望她和展怀安做一对恩爱夫妻,如此像寻常人家一般,每天给婆婆请安,真的可能吗?
展怀安听了,面色却没有任何变化,反而亲昵地伸手替洛倾将散落的头发别到了耳后,欣赏了一番洛倾的变化,这才满意地回答皇后的提议,“儿臣谨遵母后教诲,以后定带着倾倾来给母后请安,不知母后觉得那个时辰合适?”
洛倾心里微微鄙夷地嗤笑了一下,这展怀安演戏上瘾了吧,还倾倾,恶心死人了,亏他叫得出来。
皇后很满意,从新端过安嬷嬷准备号的茶,温和的茶水在嘴间蔓延出阵阵甘甜,“本宫的意思是,太子每日早晨还得入宫上朝,那不如就中午的时候,带着倾倾过来吧……”
中午?那自己哪里还有时间出府啊?最近几日可是还有事情找陆宴卿商议的,想到这里,洛倾突然激动地打断了皇后的话,“不可以。”
说完,才察觉周围气氛已经完全变了,她这才反应过来,只一瞬间就娇羞的红了脸,“母后,儿媳的意思是,中午儿媳不能陪殿下过来呢,再过几日就是殿下的寿辰了,儿媳准备了节目,每天中午就得练习一番,不然怕时候准备不充分,出了差池,给殿下丢脸……”
洛倾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还很不好意思般,将头躲进展怀安的怀里,字字句句都是为了展怀安着想,还亲自给他准备了节目,皇后听到这里,怎么会不依她的意。
最后商量下来,是等展怀安上朝回来,就带着洛倾去请安。
等到两人从凤仪院出来,洛倾回头看了身后一眼,没有下人跟着了,她挣扎了一番,将手从展怀安手心抽了出来,丝毫不避讳地在身上擦了擦,被捏处一手的汗。
那嫌弃的动作,自然而然,明明应该生气,展怀安却突然觉得她皱着眉的小脸,生动自然,随性可爱,竟看笑了。
过了片刻,被洛倾看的有些不自然,干脆地收了笑容,质疑的话一瞬间就脱口而出,“太子妃,最近完全像变了个人一般,孤时常怀疑,上次救回来的怕是个假太子妃。”
洛倾心颤了颤,她当然是个假的太子妃,只是量他也就嘴上说说,根本不可能发现端倪,她看着展怀安阴沉的脸,突然想起原主的死,那个地下室里阴冷的气息,吓得她无意识地以退后一步,离展怀安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