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如看到纪从安,笑的很妩媚,“纪总真是怜香惜玉,连行李箱都亲自拿,不用助理。”
她上前接过纪从安的行李箱,转手递给林世晨,并顺手把她的手搭在了纪从安的臂弯上。
姜瑜心理猛地一阵别扭。
纪从安抬了抬胳膊,把林宛如的手推开,然后一起驱车去了酒店。
本来订酒店,预约入住这种事情,都应该姜瑜来做。
可是到了她才知道,酒店竟是在马场内。
近几年国内马场马球疯狂流行,丽江有一个非常大,非常漂亮的马场。
站在酒店的阳台上,远远可以看见骏马在草场上,悠哉的低头吃草。
有人纵马疾驰,潇洒帅气。
作为纪从安的助理,姜瑜的房间和纪从安同在一层。
她刚放下行礼,门铃就响了。
她提步开门,一个热切的拥抱,把她推入门内。
纪从安抬脚把门关上,他压着她倒在床上,“看你下了飞机,脸色一直不太好。”
姜瑜哦了一声,“可能是晕机。”
纪从安没忍住,嗤嗤笑了出来,他低头在她柔软的嘴唇上啃了一下,“我以为你是看到林宛如,不高兴了。”
“她是甲方,我看到她,怎么敢不高兴?”姜瑜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明摆的?
林宛如当着她的面和她的男人亲亲热热,她能高兴才有鬼。
纪从安一面吻她,“你放心,我只对你有兴趣,跟她不过是合作关系。”
姜瑜被他撩拨的气喘吁吁,用最后一丝理智按住他的手,“为什么?”
“嗯?”
“林小姐人漂亮妩媚,家世又好,而且对你有兴趣。你为什么……”
姜瑜皱了皱眉,为什么会选择离过婚,还流过一个孩子的她呢?她身无长物,就算脸蛋儿漂亮些,但他这样的人,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信么?”纪从安认真的看着她。
姜瑜摇了摇头。
纪从安轻笑一声,“这是我能给你的唯一答案,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他压在她身上,用手指撩拨的她最后一丝理智也被蚕食殆尽。
她有什么可图的呢?与他而言,她什么都没有,也许他只是喜欢她的身体吧?
忽然换了环境,纪从安似乎特别兴奋,姜瑜被他在房间每一处折腾了各遍。
毫无意外的,姜瑜最后瘫软在床上,连抬一下小指都觉得疲惫。
他却精力旺盛的抱着她洗了澡,擦干了把她塞进被窝,“明天一起去骑马,哦,对了,你会骑马么?”
姜瑜无奈的摇摇头,这种运动是属于富人的游戏,而且是有钱又有闲的富人。
次日她坐在马背上的时候,无奈就更加明显。
当年考驾照学开车,她就觉得难,如今才发现,和骑马比起来,开车真简单!
“别紧张,慢慢来。”牵着马的教练笑着安慰她。
林宛如一身黑色的骑装,黑色的马靴,黑色的马甲,显得她利落帅气,又不失风情。
她坐在马背上,熟稔的御马而来,阳光洒落在她和她身下那匹骏马的身上,看起来就像帅气的女骑士,却又比骑士多了几分公主的倨傲。
“沈少,来赛马呀!”她笑着说,并行在纪从安身边。
俊男靓女,御马并行,一望无垠的草场,浓翠欲滴。
这幅图还真是养眼。
姜瑜觉得自己很多余,幸而林世晨骑马靠近她,和她打招呼,缓解了她的尴尬。
“等姜瑜熟悉了以后。”纪从安回头看她。
见林宛如的目光向她瞟来。
姜瑜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灰堆里的辛德瑞拉,“不用,你们去赛马,我还不会骑。”
“沈少该不会是怕输吧?”林宛如看着纪从安说。
“我怕输?”纪从安笑了笑,两人摆出赛马的姿势。
有马场的教练为他们鸣哨。
“驾——”
两人一抖缰绳,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那一刻,姜瑜的心仿佛也跟着冲了出去,骤然有一种失重的感觉。
“姜小姐在沈少身边,工作怎么样?还轻松么?”林世晨骑马的动作很熟练,姿势很专业。但他骑得很慢,并行在姜瑜身边。
“还好,不会很辛苦。”姜瑜笑了笑。
“家里都有什么人,都在阳城么?”林世晨的语气很温和,似乎只是闲谈。
“林先生也去骑马吧,不用陪着我,我一个人慢慢来就好。”
林世晨却没有走,仍旧用很关心的语气了解她的情况。
“林老先生以为,这段时间你会联系他。”林世晨忽然说。
姜瑜愣了愣,“林老先生那么忙,我……我也没有遇见什么困难。怎么好意思冒昧打扰。”
林世晨笑了笑,意味深长的。
姜瑜心里怪怪的,她岔开话题道,“纪总不是姓纪么?为什么你们都称呼他沈少?”
林世晨明显的一愣,错愕看她,“你不知道?”
讶然反问的语气,让姜瑜心里很是尴尬。
她和纪从安的关系已经亲密到负距离,可是竟然连旁人都知道的事情,她却不知道。
这无形加剧了她心里的别扭难堪。
“他母亲姓纪,沈是父姓。”林世晨说道,“他去了英国以后,才改随母姓,所以国内的老朋友,还是习惯称呼他沈少。”
姜瑜尴尬的笑了笑,“林小姐和纪总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他们很早就认识了,中学的时候,还曾在同一个学校里。”林世晨笑看着她,“林小姐一直都很欣赏沈少,不过沈少那个人上学的时候比较冷漠。”
姜瑜看了林世晨一眼,总觉的他这话是在暗示她什么。
提醒她不要妄想纪从安么?提醒她纪从安是林小姐盘里盯着的菜?
姜瑜轻咳了一声,正欲开口。
林世晨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他接起电话,脸色骤然变得严肃,“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出什么事了?”姜瑜的第一反应,是担心纪从安是不是受伤了。
但他在马背上的表现,让她觉的可能性不大。
“林小姐从马背上摔下来了。”林世晨似乎对这片马场很是熟悉。
他说完便猛抽了下马背,急驰而去。
姜瑜可不敢像他那样,教练一松开缰绳,她就会紧张的全身僵硬。
“出事的地方在哪里?我们能不能过去看看?”让她在原地等,她更是心急如焚,林宛如是这次合作的甲方,她作为助理,怎么也应该过去看看。
教练拿起对讲机,问了一阵,“离这儿有点儿远,可以坐电瓶车过去。”
教练让人开来了电瓶车。
他们顺着草场边缘的水泥路往出事的地方赶。
姜瑜几乎是和救援的电瓶车同时赶到。
林宛如的伤势,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惨。
她左腿的马靴脱了,白皙的小腿上淌着鲜红的血,靴裤膝盖那里蹭烂了一大块。
她被纪从安抱在怀里,整个人小脸儿苍白的倚在他的胸膛上。
姜瑜奔向他们,刚刚靠近,她那颗放下的心,又高高的提了起来。
纪从安的西装小马甲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如今衣领的地方,有一个明显的唇印。
他抱着林宛如的神情透着紧张。
姜瑜迟疑了片刻,正要上前帮忙,纪从安却已经抱着林宛如上了电瓶车。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