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卉被推了一把,由于穿着婚纱有,一个踉跄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梁雪琴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扬手就给了穆秋一个巴掌。
“贱人,你还回来干什么?要不是你,我的安卉早就和哲宥结婚了,为什么现在还要来迫害他们?请你出去,立马出去。”
梁雪琴气的瑟瑟发抖,她嘴唇一片青紫,她不敢直视穆秋,只是冷冷的指着门口。
做了亏心事,当然不敢直视穆秋。
“阿姨,你这一巴掌是要还的,我穆秋扪心自问,对你们不好吗?你们却要谋害我爸爸,霸占我爸爸家产,还无事生非,你们到底什么心肠?”
穆秋被打的偏过头去,嘴角溢出血丝,她伸手轻轻一抹,抹掉血丝。
转头的瞬间,她还是那个带着一切阴冷归来的穆秋。
所有的一切,早该结束了。
她背了三年的黑锅,她现在必须为自己澄清。
三年前,她没有赶走梁安卉,更没有出轨对不起苏哲宥,也没有被那两个强迫……
所有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她都要为自己一一讨回公道。
“你胡说什么?”
梁雪琴眼眸里一片猩红,有些慌乱的回应。
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云里雾里的,并不明白穆秋到底是谁的女儿,更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首先,我跟大家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穆秋,是穆良的亲生女儿,因为妈妈去世的缘故,所以后来爸爸娶了梁雪琴为妻,而梁安卉是梁雪琴的女儿……”
台下一片质疑,所以穆秋说着自己和几个人之间的关系。
她转眸看了一眼梁安卉和梁雪琴,两个人都是低垂着头。
“我认识苏哲宥是在七年前,那个时候,我还在读书,爱上他,是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的事情,我追过他,但是都被他拒绝了,直到三年前,苏哲宥和梁安卉在一起了,爸爸为了满足我的愿望,所以和梁安卉达成协议,只要让我和苏哲宥结婚,她他就答应把所有家产都留给她,相反,如果离婚的话,家产是一人一半的……”
穆秋哽咽的说着,努力维持了这么久的坚强,到底还是在这一瞬间里崩塌了。
想到爸爸,想到三年前的种种,她始终无法释怀。
“三年前,梁安卉和苏哲宥说了分手,出国前,她告诉我,她不喜欢苏哲宥,诚心祝福我和他在一起,那时候,我还曾感觉到愧疚,因为我知道苏哲宥爱的是梁安卉,所以在我和他结婚后,我千方百计的想要讨得他的欢心,每天都为他做饭,夜夜等他回家,可是,他却没一次吃过我做的饭,更没有主动要回过家,他告诉我,他恨我,三年前,是我逼走的梁安卉,可是爸爸和她之间的协议,我是不清楚的,我以为梁安卉是真的不喜欢苏哲宥,可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这一切都因为是梁安卉早就计划好了的……”
穆秋铿锵的说着,泪水渐渐滑落,可是她早已经感觉不到心痛,已经麻木了。
台下的梁安卉一脸阴沉,仿佛在给她打口语:“小心你的不雅照片。”
穆秋她不会害怕,她已经做好了所有的打算。
“爸爸一直患有心脏病,受不得刺激,爸爸也用这一点,换了爸爸的药,换成了可以加速心脏病发作的药物,爸爸在几个月前去世了,我想你们应该有所耳闻,但是之后,我收到一条来自律师的短信,说我被净身出户了,那个时候,我刚好怀了苏哲宥的孩子,他逼我打掉,又和我离婚,我不相信爸爸会对我这样,一份财产都不留给我,所以我才进行了追查,后来发现了协议……”
穆秋说着,还将手里的那协议拿起来对着众人扬了扬。
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说这么多话,穆秋的心里一片坦然。
她只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格外的重,大概是这几个月都没怎么睡眠得后遗症吧。
她恐怕是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活了。
所以,她得加快速度揭穿一切。
“之后,更令我感觉到莫名其妙的是,我竟然遇到两个地痞流氓想要强暴我,被带到宾馆后,她拨通了吴妈妈的电话,引来了苏哲宥的救助,但是他们并没有强暴成功,只是拍了一些不雅照片交给了梁安卉,所以她以此要挟我,逼迫我出国,不要再回来,当时梁安卉说的话我都有录音,这些将作为证据,起诉她……”
穆秋说完,心里一片安静。
埋在心底这么久的秘密终于在今天全部说出来了。
这些人都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呵,你说我和爸爸达成协议,你有证据吗?”
梁安卉一脸狂怒的望着穆秋,冷冷的问道。
她似乎没想过会有今天。
“协议是证据,吴妈妈是人证。”
穆秋从容不迫的回答,她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不会再让梁安卉这样轻易就逃掉法律的制裁。
霸占家产,威胁,间接杀人,这些罪名足够她在里面待上十年了。
“穆秋,你活该,一切都是你活该,你赢了又怎么样,还不都是被我耍的团团转……”
梁安卉彻底疯了,她随手摘掉头纱,没了往日里得优雅和高贵,她一脸崩溃的朝着穆秋怒吼。
她歇斯底里,再顾不得形象了,一切都没法再挽回了。
“是,我不该那么执着的去爱苏哲宥,更不应该将爸爸留在家里,等你们去陷害,我穆秋是有错……”
穆秋毫不避讳,承认自己的错误。
她早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如果自己不是那么执着的想要和苏哲宥在一起,爸爸也就不会因此离开,而梁安卉说不定也不会因为这样变得这样麻木不仁……
可要不是她贪图爸爸的家产,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
“凭什么你有爸爸那么惯着你,怎么样?失去爸爸的滋味不好受吧,被我欺骗的感觉更不好受吧,呵呵,孩子也等于是我杀死的呢?”
梁安卉笑的疯癫,早已经分不清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