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男人准备脱掉裤子,却一把被那微胖的男人抓住了手。
电话早已经挂断,所以苏哲宥根本听不到这边的情况。
“还是算了,我们拍一些照片就好了,弄的像一点就好了,这已经没多少时间了,不想被苏哲宥整死,又想得到那两百万,就只有这样做了,赶紧伪装一下……”
微胖男人终于想出一个好点子,便开始扒拉着穆秋的衣服,将她的衣服故意扯烂。
“你们放开我,你们说的梁小姐是不是梁安卉?”
穆秋听到这两个男人的对话,知道他们不会再强迫自己,但是听到他们口中说的梁小姐,她便开始怀疑。
如果,真的是梁安卉的话,穆秋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过她。
她夺走家产,又逼得自己和苏哲宥离婚,联手害死爸爸,现在还要来毁了她的清白吗?
“管你屁事,你最好配合一点,不然让你好看。”
男人凶神恶煞的,吼住了穆秋。
一切收拾完毕后,男人才将穆秋给一记手刀劈晕了过去,两人才匆匆离开。
苏哲宥赶到现场的时候,他高大威猛的身形瞬间坍塌,只见床上凌乱不堪,穆秋倒在床被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撕扯的破破烂烂,修长白皙的腿上满是抓痕……
他还是来晚了吗?
他步伐踉跄,朝着床边挪去,他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穆秋,醒醒。”
苏哲宥心口聚集着一团熊熊的怒火,他将穆秋的头抬起放进自己臂弯里。
睡着的女人还算安详,挺直的鼻梁,颤抖的眼帘,以及那双樱红的唇瓣不住的抖动着……
她是在害怕吗?
穆秋的脖子上勒满了红痕,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
可是,苏哲宥的心却莫名狠狠揪着,一阵一阵的钝痛慢悠悠的传来,揪着他的心脏,血淋淋的像是硬生生绷断的神经。
这才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就变成这样了吗?
“咳咳……”
穆秋皱眉,呛咳一声,然后在惊恐中苏醒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苏哲宥那张并不太清晰的脸颊,眼眸里的隐形眼镜似乎挪了位置,她有些难受,眨了眨,才回归原位。
苏哲宥的脸渐渐清晰起来,他脸上青筋爆起,布满怒意和愧疚。
穆秋不用多想,她自己能猜到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
身下没有传来任何不适,说明她没有被侵犯过……
她从苏哲宥的臂弯里慢慢坐起来,头靠在床背上,拿过棉被将自己紧紧遮住,然后她一双清冷的眸盯向苏哲宥。
“你来干什么?”
她的话很是疏远,仿佛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一般,连语气里都噙着陌生。
“对不起,我还是来晚了。”
苏哲宥垂眸,不想去生穆秋的气,只是很抱歉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到底还是……来晚了。
“我不奢求你的任何道歉,从一开始,就是你对不起我,你滚吧,我不想看到你。”
穆秋依旧一副清冷陌生的模样,她别过头看向窗外霓虹环绕的城市。
如果今天不是自己够聪明,她恐怕就真的被那两个男人给吃干抹净了吧。
更何况,那两个男人还是苏哲宥心心念念爱了这么多年的梁安卉找来的。
她穆秋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梁安卉的事?偏偏被她这样陷害欺辱。
“穆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怎么样?”
闻言,苏哲宥站起来,浑身都带着能将人给吞噬一般的气息。
他说不出来,心口的那口钝痛代表着什么,但是看到穆秋这样,他心里就难受的像要面前的她给掐死……
“我想怎么样?你怎么不去问问梁安卉她想怎么样?”
穆秋仰头看着苏哲宥,不依不饶的说着,她语气铿锵,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劲儿。
如果不是她梁安卉,她穆秋至于能有今天吗?
“梁安卉,梁安卉,你成天提她的名字有意思吗?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别人能待在你身边管着你吗?”
苏哲宥平静下来,压抑着胸口的怒火以及钝痛望着穆秋冷冷的说着。
今天的事如果不是她出来买醉,至于会这样吗?
说到底,她就是不对自己负责任。
“我不爱惜自己?呵,苏哲宥,我问你,你相信我吗?”
穆秋她很想从床上跳起来,可是她身上破破烂烂的,她实在没有心情,但是她却一脸怒意的看着苏哲宥。
心口被压抑下的难受终于再一次爆发出来。
她遇到难受伤心的事情,难道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放松放松吗?
而至于那两个男人,根本就是梁安卉找来的。
“我……”
苏哲宥问的愣住,语气哽咽,他眯了眯眼睛。
他应该相信穆秋吗?
这个问题,他已经在心底问过自己不止一次两次了。
可每次,得来的答案都是不的,因为她总能做出出格的事情。
就像三年前,她嫁给自己,看着她夜夜为自己做饭,又夜夜等自己归来的时候,他有心动过,想要跟她好好过一辈子的,可是他却突然得来消息,梁安卉的出走是被她给逼走的。
而就在不久前,她突然怀孕,然而他早已经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所以,他告诉自己,穆秋不可信。
“你竟然不相信我,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果我今天告诉你,我没有被侵犯,你会相信吗?如果我告诉你那两个男人是梁安卉雇佣来的,你会相信吗?”
穆秋歇斯底里的说着,泪水滑落脸颊,隐形眼镜又移位了,看着苏哲宥并不是很清晰。
当然,答案是肯定的,他苏哲宥不会相信自己。
不会相信她没有被侵犯,更不会相信那两个男人是梁安卉雇佣来的。
所以,他不相信自己,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安卉怎么会找那样的人,你好自为之吧,请你爱惜自己的身体。”
苏哲宥在听到穆秋指控梁安卉的时候,还是感觉到愠怒。
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可心里却泛滥着尖锐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