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哲蹙着眉,并不想要松手。
安安看了一眼裴承哲,笑了笑,促狭的开口说着,“爹地,已经有破皮的饺子了,我可不想要吃都是破皮的饺子。”
裴承哲脸色一黑,也明白安安说的是什么意思,当下也就松开手,让我煮饺子。
一大一小两个人还是围在厨房里,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以往都是我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着,突然厨房里多了两个人,我倒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了,急忙开口说着,“你们两个出去吧,我自己就可以了。”
安安摇头,专注的盯着我的动作,极其认真的说着,“我不要,以后我要煮饺子给你吃。”
听着安安说的话,我心中说不出来的感动。
而裴承哲站在一边一动不动,我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不离开,目光看向他。
裴承哲接受到了我的目光,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着,“我说过,以后让你安静的做一个女皇。”
我唇角抽动了下,面上满是嫌弃的模样,心中却是说不出来的感动。
虽然说我早就已经过了耳听爱情的年纪,可是每每听到裴承哲说的情话,心跳还是会加速跳动。
煮好了饺子,裴承哲端着饺子拿去餐桌。
我的厨艺并不好,想了想也没有煮菜,拿出冰箱里周阿姨做好的饭菜,热了热就端了出去。
裴承哲抱着安安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拨着台,我诧异的看着两人,“不准备吃饭了?”
裴承哲抬眼看着我,继续拨着台,低声说着,“既然是过新年,就按过新年的步骤来吧。”
我挑了挑眉宇,走过去,电视上正放映着往年的春节联欢晚会,电视机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恍惚间又回到了以往过新年的时候,一家人都围在电视机面前,一边包着饺子,一边看着联欢晚会。
裴承哲将遥控器放在一边,起身去把饺子放在茶几上,低声说着,“坐在这里吃比较热闹。”
我笑了笑,并没有反对。
这个房子哪里都好,就是太大,餐桌也大,三个人坐在那里,显得空旷,没有半点热络的样子。
还是围在茶几上吃饭的感觉好,三个人挤在一起,这才像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样子。
安安从来没有看过联欢晚会,被电视上的小品给逗得前仰后合,连饺子都顾不上吃了。
五年没有看过联欢晚会了,有熟悉的面孔,也有新面孔,让我不免有些感慨。
十二点的钟声刚刚响起,裴承哲起身,沉声开口说着,“出去放烟花吧。”
我偏头看着他,有些诧异,这么晚了要出去放烟花吗?
他的眼睛格外的深邃,在灯光的照耀下,似乎还闪闪发光。
安安不假思索的点头,跟着裴承哲穿衣服就要出门放烟花,我怕冷,并没有和他们两个人出去。
一大一小两个人穿戴整齐之后,捧着烟花出门了。
我整理着残局,收拾好了东西,正准备要出去看看两个人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厨房的窗子突然被敲响。
我看过去,裴承哲和安安趴在窗口,我诧异,大声的问,“你们在干什么,烟花放完了吗?”
裴承哲和安安只是笑,并没有要回答我的意思。
我走过去,正准备询问些什么,趴在窗口的两个人突然跑开了,我皱着眉一脸的茫然。
裴承哲高举着手臂,示意让我看,我打开窗子。冷风呼啸着吹进来,我被冷的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裴承哲突然弯下身子,安安捂着耳朵站在一边。
烟花被点燃,漆黑的夜空都要被点亮了。
我望着天空,唇角不由得上扬,恍惚间好似回到了之前和裴承哲去齐市度蜜月的那段时间。
同样是这么漆黑的天气,同样点着这么闪亮的烟花。
裴承哲一连点燃了几个烟花,天空都被照亮了,安安的尖叫声还有笑声,就在耳边回响着。
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一刻,是最美妙的时候。
烟花终于放完了,裴承哲带着安安回来,安安穿着厚重的棉衣,精致的小脸还是被冻得通红。
我急忙走过去,递给他纸巾擦着鼻子。
安安手舞足蹈的和我说着,“妈咪,你看到了吗,烟花好漂亮!我和爹地远了几个形状的烟花,下一次我们再买那个形状的烟花。”
我听着安安说的话,不时的应和了几句。
裴承哲倚靠在门口的位置,没有脱下来衣服,也没有换鞋,就安静的靠在那里。
我将安安的衣服放在一边挂好,目光看着他,轻声开口询问着,“不冷吗,快把衣服换下来吧。”
裴承哲摇了摇头,大手摇晃了下裤子的口袋,低声说着,“我就是缓和下,等会还要出去。”
裤子口袋中放着烟盒,我蹙眉,刚想要劝说他不要吸烟。
裴承哲似乎是知道我想要说什么一样,急忙溜出了房间。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折腾了这么一番,已经一点多钟了,安安累了一天,此刻困的不行。
我抱着他回房间,他伸出小手揽着我的脖子,缠着要我给他讲故事。
安安很少会这样缠着我给他讲故事,而我也不会讲什么故事,踌躇了半天也没有讲出什么故事来。
“还是我给他讲吧。”一道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随即颀长的身影走了过来,在床头坐下。
我看着裴承哲,目光中有些怀疑,他应该是比我还不会讲故事吧。
裴承哲冲着我的方向挑了挑眉宇,富有磁性的嗓音缓慢响起,“你听过白雪公主的故事吗?”
安安摇头。
我和陆离都不是会讲故事的人,平时也只会和他玩玩具,从小到大,可能我和陆离只给他讲过两个到三个的故事吧,几个故事还是没有讲全的。
讲了几次之后,安安也就不缠着我们给他讲故事了。
谁知道安安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还想要听故事了。
裴承哲脱了鞋子,颀长的身子侧卧在床边,一手拍着安安的胸口,沉声说着,“这个时候就体现了爹地的重要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