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川在书房处理了一些公司的事情,想要回去房间看看路之遥,结果路之遥把房门反锁了。
当天晚上,是两人第一次,在家里分房睡。
自从路之遥那天晚上做了噩梦之后,顾晨川就一直跟路之遥同床共枕,彼此也都习惯了彼此的相伴。
现在路之遥将房门反锁了,很明显是不想让他进去了,大概是想一个人待着吧。
顾晨川也没有勉强她,转身便去了路之遥之前睡的房间。
路之遥自那之后就搬进了他的卧室,这边的房间便一直没有忍住,但是每天仍然会有人进去打扫。
顾晨川打开房门进去,隐隐在房间中,感觉到了路之遥先前残留的气息。
他掀开被子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睡。
另一个房间里,路之遥也是一样,虽然早早就上了床,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心里装着太多的事情了,而且顾晨川也不在她身旁,虽然能感觉道他的气息,但是她心底隐隐有着不安。
这是顾晨川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就会产生的一种恐惧,她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最后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却好像听到房门被打开了,之后被子的一角被掀开,身旁凹陷下去,一个有些冰凉的躯体就躺了下来。
路之遥很快就认出了那人身上熟悉的气味,于是本能的靠了过去。
顾晨川看着下意识靠过来的路之遥,心里一阵柔软,将她拥入了怀中。
他在另一个房间躺了大半夜,最终还是忍耐不住,拿了钥匙打开房间的门,走了进来。
路之遥醒来的时候,顾晨川已经不在了,她下楼询问了管家,才知道顾晨川去了公司。
总感觉最近一段时间,顾晨川好像变得忙碌起来了,难道是公司最近的事情开始多起来了吗?
嗯,家里的保镖也多起来了。
当她走到花园的时候,就能看到周围至少有四双眼睛盯着她,顾晨川应该是怕她再次逃走吧。
她现在虽然没有逃走的心思了,但是如果很难昧着良心,继续跟顾晨川在一起。
虽然她并不像离开他,但是现实总是这么不遂人愿的。
路之遥看着满花园开的鲜嫩的鲜花,不由得自嘲的笑了一声,走回到太阳伞底下,坐了下来。
佣人端来了果汁和一些点心,路之遥就怔怔的在花园坐了许久,喝了果汁,吃了几块点心,之后便转身回屋了。
她不知道,她的这些一举一动,顾晨川都看在眼里。
他别墅的各个角落,除了房间和厕所之外,都有摄像头,只不过平时都不开,这些摄像头都藏得很隐秘。
只要他想,就可以随时开摄像头,看看路之遥正在做什么。
看得出路之遥一直闷闷不乐,顾晨川心里也不好受。他关掉了视频,正想专心工作的时候,陆深就进来了。
“什么事?”顾晨川问。
陆深说:“白小姐正在外面闹呢,说什么也要见你。”
顾晨川冷哼了一声,“她还有胆子过来找我,你去把她带过来。”
陆深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没多久便带着白剪秋进来了。
白剪秋一进来,便情绪激动的走到顾晨川面前,愤怒的说道:“你说过不动我家里的公司的!你怎么能够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顾晨川示意陆深将房门关上,对白剪秋道:“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就不用我来给你回忆了吧?”
这句话让白剪秋心虚了一下,而后她又硬着头皮说:“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别冤枉我!”
“我冤枉你?”顾晨川冷笑了一声,“你真以为,你做了什么我会查不出来吗?我早就已经警告过你了。”
白剪秋见自己瞒不住,便一下子哭了出来,红着眼睛,梨花带雨的向顾晨川求饶:“晨川,我错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
“你派人跟踪我,我发现了,一时生气,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反正新闻你也已经叫人删除了,也没造成什么损失,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
她家里的公司,是他们全家经济来源,公司一旦倒下了,那么她们全家都要完了。
白剪秋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后不能过奢华的生活,不能随意的买自己想要的东西,悔得肠子都断了。
她当时真的是太冲动了,顾晨川是什么样的人,难道宋凝的事情,还不足以让她看清吗?
偏偏她还不自量力的去招惹顾晨川,结果把家里害成这样,她爸差点把她打死了。
“没有造成什么损失?”顾晨川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难道没有造成损失,就可以纵容你这种行为了吗?”
顾晨川抬头看着她的双眼,“白剪秋,我以前给你的感觉是不是太仁慈了,所以你不怕得罪我?”
“我真的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白剪秋连忙哭着摇头,声泪俱下的哀求他:“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以后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顾晨川残忍的说道:“只可惜,已经太晚了,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后果你就要承担。”
他直接把保镖叫了进来,把白剪秋给拖出去了,任白剪秋再怎么呼喊,顾晨川始终无动于衷。
秘书们在一旁看着白剪秋被保镖拖进了电梯,都在一旁啧啧的感叹,这个女人还真是厉害啊。
白剪秋被扔出了一世集团的大门,她坐在地上,红着眼睛看着一世集团的招牌,恨得咬牙砌齿。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不甘心的掏出手机打给路之遥。
既然顾晨川这边没有办法,她就只能去求路之遥那个贱人了。
纵然她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为了家里的公司,她也得做小伏低,低声下气的求她。
路之遥正在花园晒着太阳,接到白剪秋的电话,下意识就挂断了,不想接。
那只白剪秋像是跟她磕上了一样,一直打,路之遥觉得烦躁不已,便接通了电话。
“你有什么事吗?”路之遥语气不善的问道。
白剪秋咬着下唇,声音尽量放轻柔了一些,“我有件事想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