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人远去的身影，林子浩无心工作，抓起杯子一饮而尽。淡淡的柚子香味，他到不讨厌。
刚想离开，谢美欣返回来了。她的语气委屈，小声问道：“子浩，林太太走了吗？”
“刚走了。”林子浩仔细一看，才发现谢美欣的双眼通红，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
谢美欣戴上墨镜，欲言又止：“刚才被林太太骂了几句，心情不好。”
想不到平日看起来像小绵羊似的沈思雨，有本事把谢美欣骂走。林子浩无奈地摇了摇头，追问道：“她骂你什么了？”
谢美欣抿了抿唇，眼泪说掉就掉：“林太太……她骂我不要脸，被你抛弃了还倒贴上来。还说像我这种戏子，跟做小姐没区别。”
林子浩不禁皱起眉头。
“她还说……是故意爬上床勾搭你，决定死守林太太这个身份，除非你能答应给她可观的赡养费。”谢美欣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真的这么说？”林子浩黑着脸问道。
谢美欣点了点头，叹气说：“我也想不到，林太太是这种人。”
沉思许久，林子浩吩咐说：“我让小程先送你回去。”
***
离开咖啡厅，沈思雨收到沈凌的短信。那是一个事务所的地址，就在商场附近。
不久前，沈思雨曾让沈凌帮忙找律师。她不可能坐以待毙，离婚的事情必须早些做准备。
沈凌介绍的这个律师，是北城大学法律系的师姐，与他的关系不错。
进办公楼之前，沈思雨特意让司机留在门外等候。她可不想咨询离婚的事情，被林子浩知道。
“王叔，你先留在这里等吧。”沈思雨吩咐说。
王叔犹豫几番，还是应了下来：“是的，太太。”
师姐姓赵，毕业几年已经成为事务所处理离婚官司最多的律师。重点是，沈凌介绍的人，会比较可信。
“如果你的林先生不同意离婚，只能分居两年然后起诉。”
分居？这一点对于沈思雨来说并不可行，林子浩一定会想办法再次把她囚禁。
“如果委托你作为律师，现在起诉离婚，成功率有多大？”沈思雨不甘心，追问道。
赵律师摇了摇头，坦白说：“在北城，我猜没有律师敢接你的生意。林氏集团的御用律师，以前是我的师傅。”
顿了顿，她接着补充说：“有常胜将军的称号，入行以来没输过官司。”
看来，沈思雨白走一趟了。离开会议室的时候，她有点心灰意冷。
目前看来，林子浩根本没有放过沈思雨的意思。这段婚姻，到底还要纠缠多久？
继续被林子浩折磨，她真怕自己会废了。
到家已经是夜里十点，司机还没睡，正在车库里收拾。林子浩把车挺好，将钥匙递给过去。“今天下午，太太去哪里了？”
愣了愣，司机苦笑说：“去律师事务所了。”
律师事务所？沈思雨不是说要去超市吗？她去那种地方，到底要干什么？
看穿了林子浩的疑惑，司机小心翼翼道：“太太……是去咨询关于离婚的事情。”
一句话，让林子浩持续一整天的好心情瞬间驱散：“她的胆子可真大，到底是哪一间律师事务所，敢接她的生意？”
司机吓坏了，垂眸欲言又止：“我忘了名字，不过律师说，太太提出要分你一半财产，是不可能的。”
“分割财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司机想了想，心虚地说：“太太问律师，如果能提供你和……谢小姐出轨的证据，能分多少财产？少爷，千万被告诉太太，是我告诉你的，要不然……”
司机接下来说了些什么，林子浩根本听不下去了，怒气冲冲往屋子里走去。
松了一口气，司机掏出手机给一个陌生号码发了短信。他已经按照谢美欣的意思去做了，希望余下的钱能尽快到账。
***
因为生理期的缘故，沈思雨睡得不踏实。睡前她已经吃了止痛药，似乎还没起作用。
男人一脸怒意闯进来，把沈思雨从被窝里扯出来。
原本生理痛已经够难受了，如今莫名其妙被林子浩粗暴对待，沈思雨气得肺都要炸了。
“大晚上，你在发什么疯？”沈思雨甩开林子浩的手，怒骂道。
发疯？
发疯的人是林子浩才对，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心机，才会做出这种事？林子浩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劈头就问：“你今天去找律师了？”
沈思雨先是错愕，很快反应过来。想不到咨询律师的事情，还是被林子浩知道了。反正离婚时迟早的事，她也不介意撕破脸皮。
“没错。”
这么坦白承认，看来沈思雨是铁了心要离婚。林子浩冷笑，语气阴冷至极：“想离婚？我想你未必能如愿。”
黑暗中，沈思雨看不清男人的容貌。可他的语气，冷得就像冰窖。
“我们的开始根本就是错的，现在离婚还来得及……你可以去找谢美欣……”话没说完，手腕便被男人掐住了。
沈思雨用力挣扎，换来的却是更粗暴的对待。林子浩把她压在床上，威胁说：“我说过，会让你生不如死。”
“放……放手！”
“想逃出我的掌心，别做梦了。”林子浩高举右手，因为愤怒而五官扭曲。
沈思雨的心里生起莫名的恐惧，绝望的闭上眼，等候拳头落在自己的身上。
耳边有“哐当”的声音响起，男人的拳头砸在床头柜上。台灯晃了晃，应声落地。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林子浩从沈思雨的身上离开，转身离开了卧室。
没多久，院子里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沈思雨躺在床上，惊出了一身冷汗。
手腕处火辣辣的，被林子浩捏过的位置隐隐作痛。她刚才吓死了，差点以为他会打他。
不就是咨询离婚的事吗？
她又不是第一次有这种念头，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林子浩朝沈思雨发脾气，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想不到接下来，这个男人会突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