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于欢也陪着笑了笑,“皇上说笑了,嫔妾自知手艺不精。”
“嗯?谁说的!孤说你煮得好,你就是煮得好,哈哈哈哈!”钟国说上一句话就要笑上一声,难以掩盖的心情好。
连连喝了三碗茶才停手,“弟妹这茶真是好喝得让人停不下来啊!喝了一碗就想接着喝第二碗,要不是孤喝得撑了,还想接着喝。”
“嫔妾这煮茶的手艺有幸得到皇上赏识,是嫔妾的荣幸。”顾于欢站在一旁,顺着钟国的话往下说。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茶孤也喝了,孤还要回去看那些伤脑的奏折,就不在这儿陪弟妹喝茶了,改天孤有空了再来弟妹这儿喝茶。”钟国起身,准备出门了。
“谢皇上的赏识,嫔妾恭送皇上。”顾于欢弯腰行礼,直至钟国走出门。
顾于欢猜不透这个钟国跑这一趟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为了讨一口茶喝?不可能吧,这人心机这么重,绝不可能只是简单的想喝口茶……
对着门口愣了好久,才想起来又忘记了问大夫人那件事,钟国的身影早就看不见了,一阵风吹过来,吹回了顾于欢的思绪,“天凉了,不知道你在哪里,有没有添衣服呢?”
顾于欢对着门口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也没再发愣了,转身开始收拾喝过茶之后的残局。
第二天,顾于欢依旧起得很早,她照例去御膳房要了些淘米水过来浇花,走到门口,却发现门口站了个太监,她又抬头看了看,就是霁雨轩没错啊。
“祝王妃快进去吧,皇上在里面等你。”太监看顾于欢停留在门口不往里走,开口提醒道。
顾于欢吃了一惊,这么早来找她干嘛?难道又想喝茶了?没敢耽误,她径直走进去,把淘米水放在花边上,没来得及浇,就进屋去给坐在正中间那个人行礼。
“弟妹平身,这么一大早,弟妹去哪儿了?”钟国在顾于欢吃饭的桌子上翻阅着奏折,也没看她,只是听到她行礼,随即开口问到。
“回皇上,嫔妾只是去御膳房讨了些洗米的水过来,准备浇花。”顾于欢站在那儿,有些烦闷,这么早钟国就来这里打扰她。
钟国听闻此言,停下来翻阅奏折的手,“哦?洗米的水浇花?孤倒是听了个新鲜。”
“嫔妾第一次听的时候也觉得新鲜,这是嫔妾之前的婢女小莲告诉嫔妾的,后来嫔妾发现这么养花确实很有效果,就每天都去要点洗米的来浇花。”
“难怪你院子里的花开得那么好,原来还是有秘术的啊。”钟国笑了笑,继续翻阅奏折。
“哪儿能算得上什么秘术,一些民间的法子罢了,不知道皇上一大早来找嫔妾,所谓何事啊?”顾于欢对于钟国的拜访显然是很不愿意的,却又无可奈何。
钟国翻了一番手上的奏折,“孤昨晚看了一晚的奏折,今天上早朝的时候又有了一大堆新的,孤有些累了,想来喝口弟妹的茶,去去睡意。”
顾于欢恍然,又是来讨茶喝,“皇上还是得注意龙体啊!实在累了就休息一下。”顾于欢说着就不说了,一脸难言之隐的样子。
钟国看她好像有什么话说不出口,补了一句,“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嫔妾想请皇上恩准嫔妾先去把花浇了,然后再煮茶。”顾于欢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再过一会儿太阳出来了,就误了浇花的好时候了。
“这有什么,弟妹把花养好了,孤看着也开心啊,去吧。”钟国依然在看奏折,用一副无所谓的语气。
“谢皇上。”说着顾于欢就退出去,走到花旁边,拿起刚刚的洗米水,用手一点一点的往花根上浇。
浇完了花顾于欢就进屋去煮茶,见钟国在看奏折,顾于欢也就没弄出多大的响声,都是小心翼翼的,只不过茶香是藏不住的,钟国闻见茶香,又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放下奏折,走到顾于欢身边,看她煮茶。
“弟妹这煮茶的方法真是独树一帜啊!孤还真是看不太懂。”钟国见她煮了倒掉,又加水,又倒,便心生疑惑。
顾于欢自顾自扇着火,“这煮茶的手艺还是我爹爹教给我的,我也只是会做个样子,里面的奥妙我也没弄懂。”
“那也真是新奇了。”钟国说着又回到桌前,继续看奏折。
没一会儿,茶就煮好了,顾于欢拿出昨天钟国用过那个茶碗,倒上慢慢一杯,双手呈给钟国。
钟国放下奏折,接过茶碗,一口喝掉一大半,“弟妹你再去拿个茶碗过来,坐这儿陪孤喝一碗茶。”
“这恐怕不妥吧。”顾于欢有些犹豫。
“孤于弟妹也能算是兄妹,怎么?喝口茶这么个面子弟妹都不给孤?”钟国有些不满,语气也有点强硬。
“嫔妾不敢,嫔妾这就去拿。”听到钟国这么说,顾于欢没敢多做停留,连忙又去拿了一个茶碗,坐在钟国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
钟国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弟妹啊,这奏折上面全是上奏关于南方的水灾问题,孤也拨下去不少银子了,为什么就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呢?”
顾于欢抬头看钟国,她不解关于朝政上面的问题,为什么钟国要来问她,可是有了刚刚的教训,她不知道这个人何时会变脸,所以也没敢不说话,“可能是因为皇上拨下去的银两被一层层克扣,到了灾区的时候已经没剩下多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