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姬走出门了之后,若兰有所顾忌的瞟了一眼顾于欢,“主子,要不我再去找个宫女过来?”
“不用,就我们主仆俩人就够了,要那么多也没用,我这儿没那么多事情要你们做。”顾于欢一直看着钰姬离去的方向没转眼,若兰叫了她一声,她才反应过来,然后转身走到屋子里去了,若兰也皱着眉看了一眼门的方向,然后就跟着顾于欢进屋了。
顾于欢知道这不过是钰姬给她的一个下马威而已,今后的日子里肯定还有更多这样的事情发生,看来自己在宫里还得小心一点儿生活。
傍晚的时候,冯凌子和阳风来到霁雨轩看望顾于欢,“诶?小莲去哪儿了?”冯凌子只看到若兰现在旁边侯着,没见着小莲,心生疑惑。
顾于欢怕冯凌子和阳风担心,就直接撒了个谎,“我这儿没那么多事儿做,便差遣她回去了。”
阳风看到若兰一副便秘的表情,心中了然,“真的是这样吗?若兰,你说。”
听到亲卫叫自己,若兰本想说出事实为主子打抱不平,却又在看到主子的表情后犹豫了,“这……奴婢不好说。”
冯凌子也看出了几分端倪,“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尽管说出来,不用瞒着。”
“没有的事,你们饿了没,我吩咐下人给你们做点东西吃?”顾于欢悻悻的岔开话题,怕冯凌子脾气火爆,追究下去。
冯凌子和阳风本来就刚巡完逻,肚子空空的,冯凌子成功被岔开话题,“还真有点饿了。”
顾于欢松了一口气,转身对站在一旁的若兰吩咐,“去御膳房拿着吃食过来。”
“是!”若兰弯腰退出门去。
“今天第一天巡逻累不累?”顾于欢倒了两杯茶放在他们面前,怕他们提起刚刚的事,便提前说话,问候他们了一下。
阳风喝了口茶,没再说话,见顾于欢不愿意提起,也就没在继续追究,既然她不愿意说,肯定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大事。
冯凌子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也不是特别累,就是随便逛逛。”说完又自己提着壶倒了一杯。
顾于欢心疼的看了一眼冯凌子,本来他是不用来宫里遭这份罪的,都是为了自己,被困在这深宫之中不得自由,“那就好,不累就好。”
冯凌子知道顾于欢又在想什么,“姐,你别想那么多啊!我这是自愿来陪你的,不关你的事。”
顾于欢笑了笑,“我知道,我就是觉得你们本来可以在外面逍遥快活的,现在却在这儿受这份罪。”
冯凌子起身走到顾于欢后面,给她捏了捏肩膀,“没关系啊,又不是一辈子都只能呆在这儿了,等什么都调查好了,我们就一起出去。”
顾于欢笑逐颜开,她现在只感觉特别幸运,能遇到这么多跟她并肩作战的人。
“主子,饭菜来了。”若兰走进来,后面跟着几个端着菜的太监,。
“放到桌子上吧。”顾于欢顺手拿过茶壶,给他们留下放盘子的地方,“冯凌子,你快坐过去吃饭吧。”
若兰连忙走过去从顾于欢手中接过茶壶,“这种事情奴婢来做就好,主子好好坐着休息一下。”若兰又回到桌子旁边摆好碗筷,收拾妥当之后,她就退向一边了。
冯凌子和阳风拿起碗筷大吃起来,顾于欢在一旁看着他们吃,心思却不知飘向哪儿去了。
到了晚上,冯凌子和阳风都已经吃饱喝足回去了,宫里只剩下顾于欢和若兰两个人,顾于欢还坐在桌边,一口一口的喝着茶。
“主子,不早了,这会儿喝这么多茶,只怕待会儿睡不着觉。”若兰看顾于欢好像有心事,把茶当成酒喝,开口提醒了一下。
顾于欢放下茶杯,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黑下来的天,“今天就这样过去了……罢了,就寝吧。”转身慢慢悠悠的走到床榻前。
若兰见此立刻掩上门,走到顾于欢身后,替她褪去衣物,又打了水来伺候顾于欢洗了脸,泡了脚,就扶她躺下了。
“你也去休息吧,不早了。”顾于欢闭上眼,享受着这无边的黑夜。
“是,主子。”若兰躬身退出房间。
又只剩下顾于欢一个人了,每当这个时候,他对钟佑的思念就越发深刻,像是一把锥子一下一下的扎着她的心脏,仿佛要把她刺穿。
两滴眼泪从她眼角划过,她把被子拉过头顶,躲在被子里呜咽起来,“钟佑,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好想你……呜呜。”
自从跟钟佑走散了,她再也不愿在别人面前展示她柔弱的一面,钟佑没在身边,她柔弱又有什么用呢?最后还不是得自己站起来,那还不如刚开始就坚强。
无言的夜晚,顾于欢在哭泣中入睡。
第二天一早,若兰走进顾于欢的屋子,跪在床前,“主子?该起了!”
顾于欢揉揉肿成核桃的眼睛,坐了起来,若兰走上前去扶她,发现她眼睛肿得只能睁开一条缝了,大吃一惊。
“主子,你眼睛怎么肿得这么严重?你先躺一下,我去泡些茶叶来给你敷一下。”若兰又把顾于欢放倒在床上,起身去泡茶叶去了。
顾于欢试了试睁眼,还是只能睁开一条缝,干脆放弃了,闭上眼等着若兰拿茶叶过来给她敷。
没一会儿若兰端着一个茶壶进来了,她把茶壶放在桌子上,打开壶盖,从里面取出几片茶叶,平展的敷在顾于欢的眼睛上,
顾于欢只觉得本身很疲劳的眼睛瞬间得到了解放,整个脸部都很舒服,“你是在哪儿找的这个法子,好舒服。”
若兰又从茶壶中取出几片茶叶,在顾于欢眼睛周围也敷上了,“这方法是奴婢的父亲教奴婢的,小时候奴婢不听话,傍晚的时候被父亲打了一顿,晚上就一直躲在被窝里哭,第二天眼睛肿得核桃那么大,父亲就像我现在一样拿着茶叶给我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