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奎有些生气,他把他们都当自己人了,他们却瞒着他这么重要的事,还是不是兄弟了!钟奎得出现大家都吓了一跳,他不是回去了吗?
“钟奎?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回去了吗?”因为是顾于欢支走他的,所以也是她第一个开口问。
“王妃啊!你撒谎的技巧可不怎么高明,我钟奎就那么好骗吗?我家里人如果真的有急事过来找我,也不会来找你啊,他们又不知道我跟你们在一起。”钟奎愠怒,嗓门有点大。
“我……”顾于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是他有错在先,“我也不是有意瞒你的,现在你的皇兄是皇上,而你皇兄跟钟佑一直势不两立,你夹在中间我也怕你难做。”
钟奎了然,“只是这样?”钟奎虽是个匹夫样,但从小在这深宫中长大,心眼儿也不少,若真是像常人看到的那么简单,他就不会长这么大了,早就在小时候就被人害死了。
顾于欢有些辞穷,她该怎么告诉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还不够相信他?“还有就是,你现在一直帮着钟国做事,而且你不可能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恩怨,我不知道当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之后,你会帮钟佑还是钟国,我不能拿钟佑冒险。”
“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还是对我不够信任。”钟奎胸口闷闷的,他知道自己不该生气,毕竟自从钟国上位之后,他就是在帮着钟国做事,也不怪顾于欢不相信自己,要是换了自己,也不愿意相信吧。
“好了好了,我知道是我的问题,我要是你,也不会相信我的。”钟奎喝下一整杯酒,摆摆手,全是放下了。
顾于欢松了一口气,“那就谢谢王爷能体谅我了。”
钟奎没接话,又倒了整整一杯酒,皱着脸一口喝下去,“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以后你大可以信任我,我也是求个安稳,钟佑也是我哥,从小到大都待我不薄,自从钟国上位,他让我帮了他不少事,我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再加上不知道钟佑在哪,我也就随着钟国了。”
众人都没说话,听着钟奎说,钟奎一杯接着一杯不停的喝酒,“其实我何况又不是与你们一样想着钟佑呢?我一直叫他名字,从不肯自愿的叫他一声兄长,但是他一直待我如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弟弟看待,比我大也从来没有欺负过我。”
“可是我也就是求个安稳,我也不想当皇帝,谁当皇帝对于我来说都没差,反正都是我兄弟,所以谁当我都会帮着,但是我都没想过顺从父皇的遗愿,他本来是想让钟佑当的啊。”
钟奎眼睛里有些什么晶莹的东西,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他霸气的用袖子擦了一把,“不说了,喝!反正以后嫂嫂大可以信任我,有什么事就直说,我能帮尽量帮。”
“好!就等你这句话了,那这次钟佑进宫就有劳你了。”顾于欢也端了半碗酒,同钟奎一碰,一饮而尽。
“我钟奎是个莽夫,就喜欢嫂嫂这样的痛快人,哈哈哈哈!”说完又高兴的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明天你们几个还有冯凌子都跟我一起出宫,人多也方便混淆视听。”
顾于欢立马不干了,“我也去,我会易容,别人绝对看不出来那就是钟佑。”她也想第一眼就看到钟佑,她急得等不到他们带着他回来了。
“这样啊?会易容是个好方法,可是一大帮子男人,带个女人也不太方便啊。”钟奎也觉得易容是个好办法,毕竟钟佑之前也当过几天皇上,这宫中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能易容当然是最好的,可是带个女人着实不方便。
冯凌子吃完一口肉,“姐你就别去了,你忘了我也会易容,我们一起学的,手法也不比你差,你就安安心心的待在宫里等我们带他回来吧,别急,越急越容易出事儿。”
顾于欢也觉得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乖一点比较好,“那就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你们路上一定要小心啊!”
“这我们都知道,你放心吧,你只要把自己照顾好,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防着点,小心钟国派人盯着你,刚好发现我们不在,那就完了,不过我们最多半天多就能回来了,他也干不出什么事。”冯凌子交代顾于欢。
顾于欢现在只想着钟佑,根本没心情顾自己,但是听到冯凌子这么说,立马重视起来,若真是被钟国占了便宜,她也没脸见钟国了。
“我知道了,你们多吃点,明天一早出发。”顾于欢给他们一个一个夹菜。
另一边。
“皇上,听说有人看到过钟佑出现在京都,接下来怎么办?”一个黑衣人半跪在钟国面前,汇报着自己听说的事情。
钟国一听,正在写字的手颤抖一下,然后停住了,墨就那样印在了纸上,格外触目惊心。“怎么回事?他不是死了吗?情报确定可靠?”
“目前也只是听说,不够准确。”
“你多找几个人下去调查一下,记住,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钟国把笔使劲儿按在纸上,又是一大块儿墨痕印在纸上,让人心悸。
“知道了。”说完黑衣人隐退下去。
钟国恶狠狠的看着黑衣人隐退的方向,手狠狠地把笔杆都掰断了,“钟佑,你自己不在外面好好藏着,竟然又回来了,那就别怪我了!”又把掰断了的笔狠狠地扔在地上。
几个人吃完饭就开始商量怎么把钟佑带进宫来,其实他们人多,也好藏,而且他们住得厢房就在霁雨轩的旁边,还有直接住在霁雨轩的客房的,有什么情况都能第一时间发现,所以只要进来了,就安全多了。
而且他们人多,出去的时候总不会有人数,进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钟国那边会不会派人盯着,发现什么猫腻,那就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