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及笄之礼
无聊的丑小鸭2019-04-13 03:352,077

  适逢顾于欢及笄,顾府三房忙的不亦乐乎。顾于欢生母乃是秋水郡主,身份尊贵,便命人操办准备了。为操办顾于欢的及笄典礼,同时邀请老夫人前来观礼。

  到了及笄前的一日,所有准备才算是准备妥当。大夫人颇为紧张地看着顾于欢道:“于欢,拜礼。”

  顾于欢早经过这个,心中倒是不是很紧张。她向前走了几步,面向大夫人的方向,提裙跪下:“父母恩德,于欢感铭于心。”说罢,双手掌心朝上,俯身磕头。而后复有站起,再行二拜三拜。

  苏姑姑道:“大夫人,我家四小姐可以了。”

  大夫人亦放心了许多:“是不错,只是明日于欢还是要千万当心。”

  顾于欢应了声,大夫人便吩咐研墨扶她回去,再将及笄的衣物头饰再好好清点一番。这同上一世顾于欣的及笄之礼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便是她那时已是钟佑之妻。而这一世恐怕她再不会重蹈这覆辙。

  待得第二一早,流辞便将顾于欢喊起,伺候她沐浴洗漱。顾于欢将口中盐水轻吐于瓷碗之中,这时流牧拿着衣物掀帘子进来了,这便是她未及笄前的童子服。顾于欢整理完毕后,由研墨领着向家庙去。

  此时宾客已到,顾明之与大夫人坐主人位,老夫人则坐在二人旁。顾亭怡二姨娘则落座于客人位,顾于欢站于门后。奏乐响起,顾明之向众宾客致辞道:“今日是顾某小女顾于欢及笄之礼,感念各位前来观礼。顾某在此只愿于欢余生平安喜乐,康健无虞。”

  顾于欢听得此话,心中略有触动。正欲上前推开门,前去正厅向父母位行拜礼。不想又听顾明之说道:“在此顾某借此机会向诸位宣告小女婚事,不日便将进东宫选秀……”

  而后他再说了些什么,顾于欢亦听不见了,她只觉一道惊雷从天而降,这场景何曾相似!她不禁想到顾于欣彼时如此风光地嫁入东宫,受万人称赞,那情景历历在目而今重生难道要叫她再经历一遍?

  “小姐。”流辞小声提醒道。只听家庙之中礼乐已经奏响,顾于欢木然推门而入,面朝南边。纵使如此心神俱裂,她也未曾表露出什么。她面向宾客行礼,又向父母行拜礼。

  只听老夫人由林姑姑搀扶着走来,高声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但此时顾于欢心中依然掀起惊涛骇浪,恨不能当场拒绝。她只得心中默默坚定道,定不能重蹈当年覆辙,成为钟佑身边的无辜地牺牲品。

  ……

  待得入宫那日,顾于欢称病不起,拒不出门。顾明之气的几乎拍案而起:“这成什么体统!”说罢,猛地站起“今日她去也要去不去也得去。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介女子怎能如此不懂规矩?!”

  大夫人心中也是不解,这些时日顾于欢表现的无不是知书达理、温婉贤惠。入宫之前也未曾见到她对此事有何异议,此刻却像是鬼上身似得强硬地不似一个人。她连连安慰道:“老爷不必动气,总是姑娘家的害羞罢。容我好好去和于欢说一说,于欢是明事理的人。”

  顾明之这才消了些气,但也坚持道:“我去和她说。”

  此时顾于欢还卧在床榻之上,顾明之一看她这副心中怒火又腾的一下窜了起来。“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顾于欢冷冷地盯着他默不作声,顾明之越发生气:“你!”大夫人连忙拉住顾明之,一边唤顾于欢:“于欢,起来说话。你这孩子!”

  流辞忙取出袍子给顾于欢披将起来,顾于欢坐了起来仍是不说话。顾明之叫大夫人顺了气:“顾于欢你莫要如此看着我,欺君之罪,你当得起我顾家当不起!”说罢狠狠地拍了一掌茶案,流牧吓得直往流辞身后躲去。

  顾于欢一句话到了嘴边,又叫她咽了回去。大夫人和老夫人的恩情叫她无法说出反驳的话,但入宫也是万万不可。

  她心中心思转的飞快,忽而想到一个点子!

  顾于欢长久的不说话,逐渐作出愧疚悔过的模样道:“父亲教训的是,于欢这便就起床梳妆,还望父亲回避。”

  她这么一说,大夫人立时便笑起来,心中忍不住舒了一口气,忙到:“老爷我说了,于欢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咱们先行去外厅等罢。”

  顾明之却觉得不妥,出门便吩咐家仆将顾于欢牢牢盯着生怕她越墙逃跑。然而,不过片刻顾于欢便真的站在二人面前,梳理整齐,眼中含笑,礼数周全,叫人挑不出一处错来。顾明之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即刻便吩咐了马车往皇城去。

  顾于欢坐在马车之上,心中五味杂陈。这一条熟悉的道路,在她的上一辈子她用尽了一生亦未走的圆满,而她的人生就如被一只大手所擒,将她不停地往那条路上推。叫她无法避免地去遇见太子,遇见钟佑…她心中默念这个名字,如果不是他的偏顾错信她或许根本不会有那样的下场。

  熟悉的砖红宫墙再一次出现在顾于欢的眼前,她努力控制了一下身形。对研墨道:“你可叫马车回府了。”研墨应了声,去同家仆复命。顾于欢冷冷地看了一眼宫门处的聚集的秀女,往人群中一步一步走去。

  当研墨再回转头时,顾于欢已然不见了。研墨后背一麻吓得膝头一软,急忙左顾右盼四处寻找。一个秀女好心告诉道:“你家小姐可是那个玄青色衣裳的姑娘?”

  “是,是…”研墨忙道。

  秀女道:“我倒是见她同别的秀女一起往宫中去了。”研墨连连告谢,立刻向宫中跑去,还险些叫守卫拦了下来。

  只是遑论研墨如何寻找,也未曾在秀女所中寻得顾于欢半分踪影。

继续阅读:第十三章 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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