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间宅子已经人去楼空了!”一个暗卫瞅着唐立的脸色有一丝的苍白,他们知道之前的任务搞砸了,这次要是再抓不到人,大人的处境堪忧啊!而整个暗卫营也都会被陛下责难。
“大人?要不再去附近找找看?”暗卫小心道。
哪知唐立却只是摆了摆手,道:“不用了!”
要说来之前他是有把握将顾于欢捉拿住的,只是此时他哪会不明白自己被人下了套,毕竟顾于欢的踪迹是由黄忠透露的,而黄忠又是萧蓉的人,萧蓉又听信于陈玉生,对自己一直抱有敌意,他明白在此地是再也找不见人的,不如现下回到京城集中人手调查萧蓉与黄忠之前的来往,再在陛下面前认个错,兴许能挽回些许局面。
说着便率领一众人等往京城赶去。
“果真事情不简单!”钟意听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汇报说暗卫一伙已经撤离,顿时松了一口气。
顾于欢淡淡道:“此时万不可掉以轻心!”一手抚了抚稍微有些褶皱的衣角,继续道:“我们不能再回榆木胡同里去了!”
钟意又紧张起来,有些不安的道:“那皇兄回来找不见我们怎么办?”
阿嫣在一旁却是轻轻一笑道:“公主这个自不用担心!苏公子自安排了人手传递消息,我们留下些信息即可,太子殿下一定能找见我们的!”
在梁勇的帮助下,她们一行人在慈林山脚的一户农院住了下来。
“公主!朱三不见了!”陈玉生焦急道。
“这个朱三!亏我这么信赖与他!这点小事都办不成!”说着萧蓉摔掉了手中刚刚端上的花青色瓷碗。
陈玉生自然需要此事办不成,这样他就更有把握怂恿萧蓉逼宫。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极力劝说让朱三一人前去便可。只是面上却露出惶恐的表情,道:“公主!都是玉生不好!玉生不应该将此事交于朱三一人之手的!”
果见萧蓉虽一脸怒容,当看到陈玉生那张丰神俊逸的面庞时,即使一肚子的气也都消了,逐放缓声调道:“陈郎,此事是那朱三有负于你我所托,干你什么事?你莫要自责。”
“只是怕那朱三已落入唐立之手…”陈玉生一脸担忧,继续道:“若他再抓住了顾于欢,公主殿下您就再无搬到唐立的可能了啊!”
不待萧蓉再说,忙又道:“公主殿下要是嫁给了唐立,可叫我陈玉生怎么活得下去啊!”
萧蓉此刻心中自是十分愤恨这唐立的,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可却还是强压住心头的恨意,安慰着面前的可人儿,柔声道:“陈郎莫忧心,有我在定不会让那唐立得逞!”
说着联系人手便摆驾往皇宫而去。
此时的萧泱正在弯月池边与宫嫔们嬉水玩闹。
自那日于水中胡乱了一番之后,萧泱便迷上了这样的嬉戏方式,每日里却是有半日再此逍遥沉沦的。
却不料冲进来一伙侍卫将他团团围住。一时怒极便晕死在这池子里,吓得旁边一众莺莺燕燕花容失色。连忙大喊:“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堆女子中,有一人的嘴角却是微微上扬起来的。
“来人!”醒转过来的萧泱躺在寝殿的龙榻上大声的喊叫着,“来人!来人!传唐立!传唐立来见朕!”
却听一个女声道;“父皇!你忘了?唐立被你派去捉拿顾于欢了啊!”这声音不是萧蓉又还是谁呢?
“蓉儿!蓉儿你?”萧泱却是不妨女儿竟然在自己的寝殿内,忙问道:“蓉儿你怎么在这里?”
“女儿自然是来给您侍疾的!”萧蓉神情淡淡,仿佛在说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一般,“父皇日理万机,又整夜沉迷女色,一不小心病倒了也是常事!”
“你说什么?朕是病倒了?”一向注重调理身子的萧泱,最近虽然沉迷女色,但是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怎么会突然病倒?恐怕其中有因,忙厉声道:“蓉儿!太医是怎么说的?”
“太医说父皇你要静养!”萧蓉依旧神情淡淡,一双玉手下意识的抚了抚袖口,继续道:“所以这段时间父皇你就好好休息,由女儿来为您代理朝政吧!”
听及此,萧泱即使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信,自己这唯一的女儿是再向自己逼宫啊!
他急怒攻心,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面前的萧蓉,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来:“你你你!你这个逆子!”
“父皇莫要冤枉了蓉儿!”却见萧蓉眸光微闪,嘴角噙笑,“女儿只是扰心父皇身体,想要尽一尽孝心罢了!”
“蓉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你父皇呢?”听到夫君病倒急忙赶到的皇后,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幕父女对峙的画面,连忙对萧蓉喝道:“他可是你父皇啊!”
萧蓉不妨母后突然闯进来,却并不惊讶,只是继续含笑道:“母亲这话蓉儿可不明白了!蓉儿是父皇唯一的孩子,自当在父皇床前尽孝!”
“你你你!你这逆子,不配做我的女儿!”萧泱从龙榻上一下子挣扎了起来,指着萧蓉便骂道:“我没你这样的女儿,你给我滚出去!”
萧蓉却只是慢悠悠的道:“父皇不喜蓉儿,蓉儿自退出去便是,父皇何必如此动怒呢?”眼中还露出隐隐的担忧,“父皇莫要气坏了身子,这样蓉儿便难辞其咎了!”说完便退了出去。
“蓉儿…你…”皇后满眼泪水的看着萧蓉缓缓的退了出去。
只听门外传来萧蓉的声音:“吩咐下去,好好看着父皇与母后!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去!听见没有!”
门外众人皆喊:“遵命!”
殿内的皇后却是瘫倒再地,嘴里不停的呢喃:“我的儿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她瑞王妃一生造孽何其之多,只是自己并不以为意罢了,不然瑞王到现在怎么就萧蓉一个女儿,连一个儿子也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