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南舒的一句问话将台上的两个男人都拉回了现实里。简母见状连忙跑上台来将她拉住,“南舒我们先上楼,有些事你不适合知道的太多。”
“那我应该知道些什么!”简南舒的情绪忽然爆发,一把将简母的手甩开,声音里带着哽咽。“我……我到底是谁?你们说我叫简南舒,司珏是我的丈夫。可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说他才是我的丈夫!所以……我到底是谁……当初我又是为什么会掉进了海里……”
简南舒的爆发让司珏跟何以乔同时沉默。好一会儿,司珏才伸出手却想要拉住简南舒,“这些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跟伯父伯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简南舒避开司珏伸过来的手,苦笑着,“我不觉得你们是在为我好。我承认这些日子以来你们对我特别好,好到我都有些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而我的脑海里,关于从前,关于你们根本是没有任何的记忆!我真的叫简南舒吗?而你们真的又是我的亲人吗?”
“南舒……”司珏的语气写满了受伤。
“对不起,司珏,我知道这么说会让你们难以接受。但是相比起你们我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回来的这些日子里我总是会在夜里惊醒过来。每每这样,我都会更加的怀疑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记忆真的是件太可怕的事情了,可怕到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木偶。”
因为木偶无心,而她现在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司珏默不作声的低下头,在简南舒的面前他永远都不会是强势的那一方。何以乔走上前一步,定定地看向简南舒,目光沉着。“我是你的丈夫,合法的。”
“那我问你,我为什么会掉进海里,又为什么他们都不承认你是我的丈夫?”
何以乔忽然胸闷,半晌却只能干巴巴的说出一句,“对不起,南舒。”
“呵呵,你们都是骗子!”简南舒苦笑着后退,转过身跑上了楼。
何以乔刚想去追就被司珏给拦了下来,他的眼神冰冷地像是南极的冰川。“何以乔,你满意了?这就是你想要得到的结果?”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何以乔!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难道认为南舒知道以前的事情会比现在要过得快乐吗?!你别不要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对她的!”
听他提起以前,何以乔的脸色猛然大变。
过去的一些仍旧历历在目,那些他对简南舒所做的事情早就变成了一道道好不了的伤疤。她的哭声仿佛仍旧回荡在耳边,而脑海中她绝望的脸依然不停的浮现。
是他对不起简南舒,可事到如今他能做的也就是用往后的日子慢慢的来赎罪。
就当司珏认为何以乔不会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他低哑的嗓音。他说:“司珏,过去早就过去了,我要的是简南舒的未来!”
何以乔话中的坚定让司珏为之一愣,可不过瞬间便嗤笑出声。“呵,你简直是在白日做梦!何以乔,我告诉你,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再让南舒回到你身边的!”
“那我们就试试看好了。”
两个人的视线相交,却谁也没有先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