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打给妈妈的。
“有什么事情？”徐艳曼接了电话。
“妈……”林初一嗓子有点沙哑，“外婆又做了手术，一共需要二十万，你能不能……”
“上次手术我已经拿了几万了，怎么还要这么多？”徐艳曼吃惊的打断。
“妈，这些钱，就当我是借你的，很快会还你。”林初一焦急的说道。
“你现在知道急了。”徐艳曼语气变得生硬起来，“我听说，你不是跟封少很熟，怎么不去找他！”
“我和他一点都不熟，都是谣言。”林初一赶忙反驳。
那边，冯良平看向徐艳曼，说：“那天生日会上，倒是有人看上了初一，家里也是开公司的，刚好跟我们又是合作关系，我看还不错……”
徐艳曼反应过来，是那个五十岁了的何总，顿了顿，她说道，“初一，我给你介绍个老总，求求人家，他肯定能帮你，你也不用这么辛苦。”
“妈，外婆是您亲生母亲，您就不能帮一把吗？”林初一没想到，自己的亲妈竟然想了这么一条绝路。
“我哪有什么钱！”徐艳曼小心的看了一眼冯良平，发现他在专心读报之后，才放心下来，继续说道，“初一你也不想外婆出事，就听妈的话吧。何总虽然年纪大点，可也知道疼人！”
“妈，你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林初一嘴唇都咬出了血。
徐艳曼说，“总之你想想，想好了给我打电话。先挂了。”
林初一听到电话里的忙音，靠着墙壁倒了下去，刚收回去的眼泪，瞬间又流了下来。
她该怎么办，三天，怎么凑齐手术费，三天之后，医院就会停药了……
找小希吗，可是她也只是一个学生，哪里来的钱？直播平台的钱，至少要一个月后才能发下来。
这么办？
一个人影，很快闪进了她脑海。
封曜。
他能够轻轻松松的，解决钱的问题，只要自己能够，能够放弃所谓的尊严。
林初一到枫晚别墅的时候，封曜的车子正好开出去。
“等等……”林初一追上去，车却不曾停。
司机看清楚了是谁，他知道封曜肯定也看见，可是见封曜脸色阴沉，也就没有开口，继续开着车往前走。
林初一往前跑着，直到摔倒在地，整个人都痛得没有知觉。
“退回去。”封曜一直看着后视镜，眯上眼睛。
“是，先生。”司机立刻调转车头，开着车子，慢慢的停在林初一的面前。
车子的灯太亮了，林初一伸手挡着光线，然后，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面前，挡住了所有刺眼的光芒。
“那份文件，我签。”林初一眼巴巴的看着封曜。
“文件，我已经撕了。”男人薄唇微启，眸中毫无情绪。
“不要，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求求你，我需要钱！”林初一伸手抱着封曜的脚，要是封曜拒绝她，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自己的尊严，比起外婆的命，孰轻孰重，她很清楚。
“可是，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封曜淡漠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