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的双手被合拢按在头顶。
梁雁回另一只手轻轻的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吻着她的唇,细长脖颈,终于来到了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牙齿轻轻一咬,纽扣应声而开,露出内里淡粉色的蕾丝花边,衬着洁白如玉的肌肤,美丽的超乎想象。
从前的他们不是没有过如此的极致缠绵,可一切都在三年前戛然而止。
他憎恶云锦书,却又忍不住将目光一次一次的瞥向她。
痛苦到极致的时候他甚至患上了严重的失眠,后来,韩江雪出现在他面前。
跟云锦书又六七分像的面孔,几乎让他立刻找到了救赎。
可当他再次跟云锦书纠缠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身体远比他的心更诚实。
云锦书随随便便的一个眼神,还有她眼眶里含着的一抹湿意,都足以把他的理智拍打到九霄云外。
灼热的气息喷在胸口,云锦书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你发什么疯?!要发情就回去找你的韩江雪!”
“不去!”他的唇含着她的,吐字含糊,“我不去,我只要你……”
黑色的裙子被翻到腰际,他一股脑冲进去,横冲直撞,没给她一丝挣扎的余地。
除了醉酒的那一次为了生孩子,草草了事,云锦书已经跟他很久没有这样做过了。
云锦书眼角含泪,如果这三年里他对她有现在这样的激情,他们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境地。
“住手!”云锦书皱着眉,剧烈的挣扎着,可男女的力量到底悬殊,反抗几乎是立刻被镇压。
“不,我不想停……”梁雁回沉浸在极致的喜悦中,怎么可能半路停下?
他张开眼睛,看着云锦书在自己身下轻轻皱眉,赤裸的身子泛着莹白的光彩,正是他日日渴望的甘露。
“我……我要吐了……”云锦书喉咙里发出反胃的声响。
就像是一盆冰水从头上浇下来,梁雁回停下了动作。
云锦书手忙脚乱的跑去了洗手间,又是一轮昏天黑地的呕吐。
这个孩子怀的格外辛苦。
也幸好,突如其来的呕吐,救了孩子的命。不然以梁雁回疯狂的掠夺,孩子多半是保不住了。
云锦书在洗手间里待了很久,收拾情绪,也想给梁雁回冷静的时间。
她走出来,梁雁回正垂着首陷在沙发里,抬眼看她的时候,眼睛赤红,怒意昭然。
他抬眼,咬牙切齿的质问:“我碰你,就让你恶心成这样?”
云锦书的心刺痛了一下,她的孕吐一向严重,只不过梁雁回从来都没有关注过而已。
梁雁回嘴角带着残忍的笑,再次发问,“关山碰你的时候,你会这样吗?”
“梁雁回!”云锦书终于爆发,“你住嘴!”
梁雁回划开了手机屏幕,把首版头条点开放到她面前,醒目而暧昧的标题再一次映入眼帘,“做了害怕被我说?”
云锦书闭了闭眼睛,“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现在纠缠这些有意义吗?”
“有,”梁雁回当着她的面把她的证件点燃,烧成了一团灰烬,“这个婚,我不离了。就算相互折磨,我也不会放过你。”
不欢而散。
云锦书无计可施,待在房间又无比的压抑。
她下了楼准备离开,李淑丽还在客厅,一看到她下来了,指了指桌面上的一张纸,说道,“你下来的正好,把这个给签了。”
云锦书拿起那张纸一看,“婚前保证书?”
“嗯,保证你跟雁回离婚的时候,不会拿走梁家一分一毫的财产。”李淑丽在那张纸最后的空白处点了点,“签个名吧,新闻把你跟小白脸的事情都报道出来了,你现在是婚内出轨!别想着还能从梁家拿走一丁点儿的好处。”
云锦书看了看纸上另一层,李淑丽已经签好的自己的大名,“就算是要签,也应该是梁雁回跟我签吧?”
“你懂什么?!雁回的不就是我的?你赶紧签少废话!”李淑丽迫不及待。
“这个协议我不会签的。”云锦书坚定的说,看了看楼上紧闭的卧室门,梁雁回还独自一人待在上面。
他恐怕还不知道,他的亲生母亲都已经在算计着他的钱。
走出梁宅的大门,李淑丽谩骂的声音还滔滔不绝,云锦书突然有些佩服李淑丽,骂起人来一点都不带重样,这得吵多少场架才能练得出来这种功夫?
云锦书走出大门,才发现无处可去,想了良久,才决定去从小一起长大的一个朋友程璧那儿。
“你怎么来这儿了,不怕被人认出来啊?”程璧一屁股坐在她身边,点烟的手一顿,懊恼的扔到了一边,“忘了你怀着孕,算了,姐姐能忍。”
程璧的烟瘾不小,谁说都戒不了,能为了她和宝宝克制,已经算是非常给面子了。
云锦书早就点好了一杯冰饮,往她面前推了推,“这里乌漆嘛黑的,哪儿有人能认出我来?我现在无处可去,是来投奔你的。”
程璧是这家酒吧小有名气的驻唱歌手,唱了一个星期连轴转,嗓子干的不行,冰饮几口就被喝了个精光,“你不来找我,我今天也准备给你打电话的,新闻我看到了,也知道了点儿内幕消息。”
程璧招手叫来服务员,直接要了一打啤酒,“韩江雪专门花钱找了狗仔跟你,拍了不少照片呢,新闻上放出来的,就是其中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