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发誓,她真的只是怕他喝多了难受,想去看看他而已。
可是到了房间里,不知道是酒店的空气清新剂太过甜蜜,还是酒精的作用麻痹了理智。
他将她拉进怀里的那一刹那,她没有推拒。
在他薄凉的唇覆上来的那一刻,她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他需要她,而她恰好能给,那就够了。
对于他,从来都是,只要他要,只要她有,她都可以给。
一次过后,他酒醒一半,清冷的眸子里映照出她初经人事的窘迫。他没有生气,没有喜悦,有的只是喜怒莫测的端凝。
就在江蓠害怕不已,以为他要生气的时候,他却轻轻抱起她,然后将她放进了浴缸里。
浴缸够大,昏暗的筒灯照射在珍珠白的瓷砖上,氤氲成一团又一团的光圈。江蓠不敢看曲暮寒,只敢咬着唇盯着那一块瓷砖。
她本以为,也许两人从今天起,就是另一种关系。可没想到第二天是被江婉儿伤心欲绝的声音叫醒的。
再后来,江家和曲家联姻的对象就换成了江蓠。
面对曲暮寒的质问,江蓠突然间发现没有底气去反驳他。因为的确是她主动进的那间房,也的确是她没有拒绝,然后上了他的床。
“对……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
可又能解释什么呢?她只是爱你,爱到卑微入尘埃里。
曲暮寒背过身去,习惯性掏出烟盒来想要点烟,手伸到一半,又重新插回裤兜,语气重回冰冷决绝:“你该知道,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骗我,我的耐心有限,别让我说第三遍,签字,离婚。”
“我不……我不离婚……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我只有你……暮寒……我错了……我只求你……不要离婚……我不要钱,我不要房子,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脸上糊满了泪水。
曲暮寒完全的不为所动,背对着江蓠的背影,坚硬如铁,冰冷如月。
她伸手抓住他的衣摆,带着绝望的恳求,哭道:“暮寒……我求你……”
可是曲暮寒却往前挪了一步,避开她的手,然后转身,用一种睥睨天下的绝情眼神看着狼狈不堪的江蓠,吐出的一字一句,都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三年前你就是用这幅无辜的面孔,骗的我娶了你,三年后,你还妄想用这幅令人作呕的面孔,继续骗我吗?江蓠,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无情。你不肯协议离婚,就等着法院宣判吧,从今天起,我一毛钱都不会再给你!”
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