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白朮整个人都仿佛疯癫了一般,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嘴角不停的抽搐着:“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胡说!啊!曲!暮!寒!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砰!”的一声,白朮应声倒下。
船长手里的抢口,冒出缕缕白烟。
江蓠惊吓过度,整个人晕了过去,就在她倒下的时候曲暮寒一个箭步过去,将她稳稳搂在怀里。而还在床上的阿福,小手伸在嘴巴里,瞪着葡萄般的大眼睛,看起来是那么的天真无忧。
魅抱起阿福,女孩子对于可爱的婴儿根本没有抵挡力,她笑道:“曲总,小少爷也太可爱了,胆子也大,其实挺适合吃我们这碗饭的。”
曲暮寒打横抱起江蓠,不发一言,率先离开了密室。
船长横了魅一眼:“豪门少爷能过咱们这种苦日子吗?五十亿都堵不住你的嘴!”
魅抱着小阿福嘟囔道:“我们哪里苦了?切~”随后跟上。
等江蓠醒来,已经回到了曲家老宅。
熟悉的香槟色墙纸,淡雅的茉莉味香薰,这是她熟悉的环境,是她的家。
她安心的深深呼了口气,然后抱住柔软的蚕丝被,脑子里有一瞬间的发空。
“篱儿,你醒了?”推门而入的曲暮寒忙坐到床上,搂住江蓠。
差一点点,差一点点他们又要天人永隔。
“嗯,睡醒了,阿福还好吗?没事吧?”作为母亲的江蓠,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自己的孩子,阿福。
“很好,没心没肺的很,看你受苦,连哭都不哭一声,吃手指头吃的正香!”曲暮寒闷声道,这个儿子,他真是又爱又恨。
听着曲暮寒郁闷的声音,江蓠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也真是的,阿福才几个月,他能懂什么啊?况且那个时候,我真的生怕阿福哭闹起来,到时候惹恼了白朮可怎么办?好在他乖乖的,没发出任何声音。”
“嗯,你说的也对。”
“那……白朮呢?他死了吗?”
“没死,我把他交给警方了。大概这辈子,都要在牢里度过了。”
“啊?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听见了枪声啊?”江蓠眨了眨眼睛,一脸好奇。
曲暮寒吻了吻她的脸颊,解释道:“虽然是枪声,不过是麻醉枪,你老公我又不是黑社会,做不出杀人灭口的事情来。”
江蓠拍了拍胸口,心里安心不少:“你冲进来的时候,那个表情,让我以为你要杀人,吓死我了,我当时就想,其实比起死,我更害怕你也像白朮一样,被仇恨充满,一辈子不得自由。好在,你没有。”
曲暮寒想起那一幕,眼里忍不住一阵肃杀,可闻到江蓠身上的幽香,他又松弛下来,而后道:“从某一层面来说,我要感谢他,感谢他没有真的12小时将你泡在冷水里,不然,我可能真的会杀了他。”
“暮寒……别怕,我还在,阿福也在,你经历过一次大难,我也经历过一次,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想,以后我们一家人都会平平安安的。”
“是。”他亲上她的唇角,又辗转到她的脖子,呢喃道,“篱儿,我吓到了,我要你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