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依不饶非要找院长索赔,院长无奈,报了警。
男人并不惧怕,坐在院长对面的椅子上瞪着院长,生怕院长会跑了一般。
呵呵!呵呵!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医院有监控,有那么多医生病人家属看着,不是男人空口白牙说要赔,就赔的。
我冷笑了两声正准备走,却被迎面走上来的医生叫住了。
“请问你是死者的亲戚吗?”
“不是,我只是刚刚和他们拼了车的陌生人。”说到拼车,我这才想起我还欠着的士大哥车费。
过了这么久,估计的士大哥早走了,毕竟比起我这点车钱,耽误生意更不划算。
我点头冲那医生笑了笑,就继续往前走。
“能不能请你帮忙说句公道话,刚刚你也在现场的,你清楚全过程的。”医生脸色有些不好,可能怕事情闹大。
他应该也是参与手术的医生吧,只是我不明白的是,这种事有什么好怕的,有男人的签字,还有医院的监控。
但转念一想,现在的社会风气都是医生属于弱势,所以才就有了紧要关头必须要家属签字这项,而病人可以为自己签字作决定的法律条文,就渐渐被人遗忘了。
我点了点头,说:“好的,我愿意留下来说句公道话,不过你能不能借我手机,我的手机忘带了,你看天也快黑了,我怕打不到车,我想让我老公来接我。”
医生想了一下,将手机借给了我。
我拔通了炎彬的电话:“炎彬你在哪,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来接我好吗?”
话落,我的眼框就湿润了,压抑那么久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
“你在哪里。”炎彬的声音嘶哑,还透着淡淡的疲惫。
“请问这是哪里?”我转头问医生,医生一脸疑惑,可能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找不到回家的路很震惊吧,不过他还是说了,“怀安医院。”
“怀安医院,我在院长的办公室,你快点过来,我怕他们先到,我又见不到你了。”我的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炎彬挂了电话,应该是在往这边赶了。
我将电话递给医生,抹了一把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就在这时,轻快的脚步声向这边涌来,不过一会儿我就看到警察向这边跑了过来。
“死者在哪?”
我指了指院长办公室,“在里面,死者的老公也在里面。”
警察走了进去,男人像见到救星一般拽着一个警察手,声泪俱下:“这家医院太黑,害死了我的老婆孩子,还拒不赔偿。”
男人全身都是戏,果真是天赋异禀呀!
从医生传出死讯,一颗眼泪都没掉,可警察一来就哭得比窦娥还冤。
警察安抚男人先坐下,这才问起了男人的背景登记。
原来男人叫陈海,和老婆在上海打工,老婆怀孕四个月时,就没工作了,全靠他一个人微薄的工作在上海生活。
生孩子时手上一共也才二千块钱,一进来就交给医院了。
这正因为是这样,医生说要剖腹的时候,他才一直犹豫,最后还拒绝了。
可能当时他想,没钱医院不会救,又不愿意丢下面子说自己没钱,就想能不能睹一把,要是绕幸老婆孩子没事,不仅不用花那么多钱,孩子将来健康状况也好,能省不了事。
绕幸,这种事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发生的,更不是你想发生就会发生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死了。
警察明白了所以的情况,劝医院给出相应的赔偿,毕竟当时产妇有为自己签字的权力,医生没提出来,再说医院本是救死扶伤。
就算是没钱,也会以保住患者的生命为主。
先前借我手机的医生推了我一把,意思很明显,让我为医院说句公道话。
本来先前我确实是答应了,可现在我退缩了。
医院有错,陈海也有错。
医字给出一笔赔偿不会怎么样,可陈海有了这笔钱可以将女人火化并落叶归根。
“唐沁。”突然我被拽进了一个男性的怀抱,熟悉味道,熟悉的气息,不是炎彬还能是谁?
“炎彬,还好我是和你生孩子。”至少在女儿手术的时候,炎彬一手包办了所有的事,让我安心生产。
还不顾女儿在手术,陪我。
虽然我们不是夫妻,却胜过夫妻。
“你没事吧。”
“我没事,出事的是别人。”见他一脸担心,幸福感爆棚。
“这位女土你刚才答应我的。”那医生还想争取。
我摇了摇头,劝说:“算了吧,他纵然有不对的地方,可他毕竟不是有钱不签字,他有他的难处。”
医生一脸失望,有耳力好的警察听到我们的谈话,视线转了过来。
我赶紧噤了声,炎彬搂着我往外走。
走到医院门口时,厉爵和彭薄和我们来了个大碰头。
“炎彬,好久不见。”厉爵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彭薄的视线在我身上,那眼神如果是一把利箭的话,相信我已经死千百回了。
炎彬撇过头查看我的反应,并没要理他的意思。
我们正准备继续往前走,彭薄就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你的老婆和陌生男人上了几次床,你恐怕还不知道吧?”
我磨着牙,就知道彭薄是见不得我好。
炎彬顿住了脚步,慢慢转身,眸中似射出冰渣子一样阴冷。
“你说什么?”
“你的老婆被人玩烂了,不,她还不是你的老婆,是我的前妻。”挑衅,他这是赤裸祼的挑衅。
“彭薄你王八蛋。”此进我愤怒就如一头猛兽,不计后果的扑向彭薄。
彭薄用力一甩,我就被甩开了,还好被炎彬反应灵敏的接住了。
“你也会怕吗?和厉总在床上欲仙欲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后果。”厉爵在彭薄话落慢慢抬眸,复杂的眼神看得我心里发毛。
这种事是最说不清楚的,如果他现在不帮我在炎彬面前澄清,以后这个问题永远存在。
时间在这一刻禁止住了,所有人都等着厉爵说话。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情绪。
大概过了一分钟,厉爵慢悠悠的转移视线看向炎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