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走神,难道你不愿意吗?”炎彬坐在我身边,双手放在我肩上强迫我与他对视。
“不,不是,彭薄和将依依不会让我们轻易结婚的,你知道他们一直……”
“别想这么多,让我来解决,你就负责做我美美的新娘就好。”这话让我的心暖洋洋的,有那么一刻真的就想什么也不顾就嫁给他。
但这种念头很快就打住了,就算我答应和他结婚,如果将依依和彭薄来闹,抛出我的过去,那么炎彬的名誉一定会受影响,炎氏的股票也很有可能受到影响。
爱他又怎么舍得给他添麻烦?
白天的话只是一时气愤不经大脑冒出来的。
“炎彬,再等等吧,现在还不到时候。”我推开他按在我肩膀上的手说。
炎彬的眸子慢慢的沉了下去,“什么时候才是时候,是你我都老了吗?你现在多大,我又多大,难道你让孩子在同龄人面前抬不起头吗?”
“孩子还小,不懂这些,我不想你因为我们之间有了孩子才娶我,你娶我必须只是因为我是唐沁,你爱的女人,而不是奉子成婚。”
“爱吗?经历了那么多,我对你什么心你不知道吗?还是根本就是你不想结婚随便找的借口?”
炎彬噎得我无话可说,或者我真的是这样,连我自己都开始讨厌起自己了。
这次谈话无果而终,接下来的几天炎彬很忙,我基本上看不到他。
下午的时候佣人说来客人了,我以为是将依依,但没想到是阿兰。
她今天穿了一件V领针织衫,下身是显身材的包裙,精致的妆容,迷人的微笑,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高贵的气场。
这样的阿兰美得让人窒息。
“唐姐,好久不见。”阿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向客厅,随意的坐在沙发上。
我跟着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对面。
“阿兰,你不是回乡下了吗?”炎彬昨天明明说给了她五百万,然后他们一家人就回了乡下的。
“我已经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回去?”阿兰反问。
“那你这次来是?”女人的第六感觉告诉我阿兰来者不善。
“我肚子里有炎彬的孩子,所以我回来了,我的孩子理所应当继承他的财产。”阿兰挑眉看向我,挑衅的意味很明显。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阿兰一直咬着不放说孩子是炎彬的,医学这么发达,一个羊水穿刺就能真相大白的事情,她凭什么这么有持无恐?
我不想跟她吵,转向往楼上走,她愿意留下就留下,炎彬回来自会处理的。
毕竟人家才是这房子的主人,而我和阿兰都只能算客人而已。
六点的时候,炎彬回来了,我正和阿兰正一声不响的在餐桌上吃饭。炎彬经直走了过来,在阿兰的面前愣住了。
阿兰冲炎彬灿烂一笑说:“炎彬,你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炎彬的视线转向我,和我四目相触,我立即撇开。
“是吗?菜饭合胃口吗?”炎彬的声音很温柔很温柔,这样的温柔不应该用在阿兰身上的。
他这是怎么了?
阿兰先是诧异,然后笑得似中了头奖一般开心地说:“只要有你在,我吃什么都无所谓。”
话落,阿兰就亲昵的挽上了炎彬的手,那炙热的眼神像是深爱的恋人。
我心里的那股怒气直线往上窜,看他们的眼神似喷出火花似的。
这时炎彬坐了下来,阿兰立即就给他挟了菜,你来我往,餐桌上一样子热闹了起来,而我就像一个外人一样,被他们给无视了。
我拼命往嘴里扒饭,视线始终在两人身上,甚至连碗里没了饭也不知道。
“炎彬,你说我们的孩子生出来后会不会像你吗?”阿兰似没骨头一样粘在炎彬身上,炎彬也乐得接受。
终于我再也忍不住了,手上的筷子不受控刺的就向阿兰飞了过去,打在她肩上。
“别太过分!阿兰我忍你很久了。”
“我同样也忍你很久了,同样都是有了炎彬的孩子,凭什么你可以以他的女人自居,而我就不行吗?”阿兰理直气壮,毫无惧意。
“就凭……就凭我快跟他结婚了。”话落,炎彬笑出了声,而阿兰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转身压低声音问炎彬:“是这样吗?你们真的快结婚了吗?”
阿兰死死的瞪着炎彬,我比阿兰更紧张。
炎彬慢悠悠的吃着菜,根本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于是我急了,“炎彬,你昨天不是跟我说要跟我结婚的吗?你现在不会不承认了吧。”
炎彬的样子我心里实在没底。
我知道他是在报复我昨天拒绝了他的求婚,可我就是好面子,不想在阿兰面前抬不起头。
“炎彬你说话呀!你昨天有没有跟她说过这样的话?”阿兰同样也急了。
炎彬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碗和筷子,一本正经地说:“是。”
阿兰脸色大变,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不可能,你明明刚才还对轻言细语的,怎么一下你们就要结婚了呢?”阿兰像受了天大的打击般,跌坐在椅子上。
我很想补一刀,但一想到她以前照顾女儿儿子尽心尽力,到嘴的话收了回去。
“阿兰,去寻找属于你的真爱吧,抢来的抓不住也屋不牢。”我安慰道。
其实阿兰和将依依本质是有区别的,阿兰变成这样,是有原因的,或者她在逃避自己给自己设想的人生,想反其道而行,选一个自己认为优秀的男人,逃避自己为自己设想的命运。
而将依依,不计后果的去抢去夺,甚至不惜杀人。
阿兰拼命的摇头,哭喊,“我不信,我不信!你们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阿兰情绪失控,我上前去安抚,却被炎彬拉开,很快佣人跑了过来,炎彬让佣人们带着阿兰离开,并让佣人以后再不要放阿兰进来。
我虽有些不忍心,但一想到炎彬要是对阿兰心软就会给她希望,我就默不作声的看着佣人们将她拖了出去。
阿兰一路挣扎,哭喊,可炎彬头也没回一下。
就在这时,炎彬的电话又响了,他没有接,而是转身对我说:“是厉爵。”
不用想也知道,还是昨天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