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昨天她说,是你在她面前说要让我消失的。”
“是说过,那是因为……”
“因为你想一个都不得罪,所以两边哄对吗?”他真的对将依依说过这样的话,到底他对哪一个说的才是真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炎齐两家有太多的牵扯,如果我不处理好,公司有可能保不住,你再忍忍再忍忍我们就能毫无障碍的在一起。”炎彬伸手要将我搂进怀里,我借口去喝水巧妙的躲开了。
“不管怎么样,不该怀疑女儿的身世。”女儿的身世遭到质疑,就是对我的质疑和不尊重。
“我在配合她,也是在保护你,现在有很多事,你不明白,总有一天我会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你。”
“好吧,你的解释勉强过关,不过我好奇的是,你怎么知道我怀了孕?还有我给你打过电话吗?”昨天明明是打给关君卓的。
炎彬长叹了一口气,用宠溺的口吻说:“你这个糊涂蛋,连打电话给谁都不知道,不知道你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被他说成糊涂我哪会服气,顺手拿起床边的枕头就丢了过去。
威胁说:“快说,你怎么发现我怀孕的。”
我记得他明明没有发现,我也瞒得很好的!
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彻底让我石化在原地。
“你房间里的摄像头,不要以为我就装了你看到的那么多,我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多装了几个。”
狐狸精,偷窥狂,这两标签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反正我不管,我要保住这个孩子,我要用他的脐带血来救女儿,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我觉得不稳当,再说难保小磊一年后来捐骨髓,他的父母不会再来阻止。”
炎彬没有说话,低着头似在思考什么。
我以为他不赞成我在这个时候生孩子救女儿,我急了,三两步冲到他的面前说:“我跟你不是夫妻,你没权管我,我想怎么样是我的事。”
“是我的孩子我就能管,你敢说你这两孩子不是我的吗?”
“不是你的,一个都不是你的,这下你不用管了。”谁也没权剥夺我孩子活命的权力,就是亲生父亲也不行。
炎彬见我态度坚决,没有再说什么。
我不想理他,将女儿往外中间挪了挪就躺下了,这一天跟打仗似的,我已经累得不行了。
刚粘上被子就眯着眼睡着了,雷打也不醒。
说来也奇怪,明知道炎彬不会同意我生下孩子,却还能在有他在的地方,安心入睡。
这只能潜意识里我对炎彬是信任,依赖的。
隔天醒来,炎彬就睡在我旁边,是合衣躺着的,睡得死沉死沉的,房间里一片狼藉,奶粉没有盖好,尿布湿弄得到处都是,还有用过的纸乱扔在地上,床头柜上还有未喝完的奶瓶。
一切迹象表明,昨天我将女儿忘了干干净净,是炎彬手忙脚乱的在照顾女儿。
看着这对父女的睡颜,我似吃了蜜般的笑得全身细胞炸开。
真想就这么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在这十几平米的酒店房间一直过下去。
我本想叫服务员来打扫,但怕吵着他们,最终我还是选择亲自动手打扫。
家里不敢呆,看来今天还得续房。
就在这时炎彬的电话响了,我正要伸手去接,炎彬醒了。
他接过电话:“喂,……我马上过来。”
炎彬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挂了电话就手忙脚乱的收拾行礼。
这个时候我是不打算跟他走,于是我上前阻止说:“我不跟你去,我的行礼不用你收拾。”
炎彬温怒,掰开我的手说:“不跟我走?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要照顾女儿,你觉得我会放心吗?”
他这样说我有些惭愧,“昨晚那是个意外,我太累了,所以才……”
“意外,女儿哭成那样,你雷打不动,这样的意外你能保证不发生第二次吗?第三次?”
我能说因为他在身边,我才放心大胆的睡那么沉吗?
好吧,失职就是失职,没有理由可讲。
但跟他走我实在不愿意,因为他身边还有一个将依依,经过昨天,我己经对她避如蛇蝎了。
“反正我不跟你走,我不会再睡那么沉了。”我伸手去抢行礼。
炎彬不放手,我用力的拽,我明明没看到他使劲儿,可我怎么拽也拽不动。
我不得不承认我真的弱爆了。
我们僵持不下,谁也没妥协,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关君卓打来的。
我看了一下炎彬,接通了电话。
“喂,关君卓有事吗?”
“昨天你怎么没上飞机,你现在在哪?”关君卓的声音很急。
我这才想起,没上飞机也没给他打一个电话,害他跟着担心了,心里挺过意不过的。
“对不起呀,没上飞机也没给你打一个电话,害你着急了。”
“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房子的事有买主了。”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房子能在刚挂出去就有了买主,大多是关君卓的功劳,“这太好,你等我,我马上来找你。”
看了一眼炎彬阴冷的脸,心想见了关君卓后还要回到酒店,不用提着行礼,我也就松手了,转身我正要准备抱女儿。
炎彬突然拽着我的手,冷声冷气质问说:“昨天机票是他给你买的对不对,也是他安排你去泰国对不对?”
这没什么好瞒的,于是我想也没想就点头承认了。
“他对你的事那么上心,在我们之间见缝插针,难道你看不出来他不安好心吗?”
他居然把关君卓想的那么卑劣,从那次过后,他再也没提过对我有意思的事,只是说要帮我爸妈照顾我,如果说他不是好人,安了坏心,说什么我也不信。
“炎彬不要把人都想得那么坏。”
“他前女友为他自杀,这样的人还不坏,什么人才算坏?唐沁麻烦你看人的时候多留个心眼,彭薄那门里你已经吃了一次亏,难道这还不值得你好好反醒吗?”炎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