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他一脸沉重,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炎彬让司机来接我,自己就坐出租去了公司。
回到别墅后,我心神不宁,总在担心炎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想去公司看看,可又怕我的出现会招人诽议,毕竟将依依才是他外界认可的未婚妻。
我坐在沙发上如坐针钻。
手机在手心里捏得直出汗,可硬是没拨出去。
这种担心漫长又煎熬,管家可能是怕我又发病,叫来了梅桩。
梅桩正要问我情况,就有一个佣人向这边走了过来。
“夫人,总裁让您去公司一趟。”
听佣人这么说,我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往外走。
到门口的时候,管家派的司机正好打开车门,向我示意让我上车。
车子飞快的行驶着,我的脑袋一片混乱,炎彬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我去公司。
只是让我不明白的事,什么事非要我在场才能处理的?
炎彬的公司我去面过试,我知道方向,也就大概二十分钟的车程。
可能是我太心急了,感觉这次车开了好久。
可当我无意间撇向窗外时,心瞬间提了起来。
这根本就不是去炎彬公司的路。
我下意识的去打量司机,炎彬司机也就那么几个,可是眼前这个明显陌生得很。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酝酿一下内心的恐惧小心翼翼地问:“这是要带我去哪?”
“坐好了,很快就到了。”冷淡的态度,和不耐烦的语气,我一下就明白这个是不怀好意的。
我紧紧的托住腹部,一脸戒备地打量司机。
他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宽松的牛仔衣,加上齐肩的长头,整个一个桀骜不驯的迷失少年。
平白无故他一定不会这么干,佣人刚给我消息,他就在门口等了,看来这背后有人在操纵这一切。
整个上海我也就那么几个人看我不顺眼,所以这件事的策划人不难想出。
但值得我深想的是,他们要带我去哪,对我做什么。
虽然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但也不能跳车,车速这么快,还怀着孩子,万一弄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趁少年不注意,我将手伸进口袋拔通了炎彬的电话。
也不知道炎彬有没有接听,我就问:“是不是有人叫你来,他们想对我做什么?”
“你话怎么那么多,你当我闲得慌会管你们那些破事吗?”少年语气恶劣。
我没有再说话,就怕哪句话不对激了他,伤了我肚子里的孩子,看来只盼炎彬能接到电话赶来救我。
车开了十多分钟后,在一个废弃的工厂停了下来。
少年下了车,就打开车门来拽我下车。
我差点被他拽趴在地上,幸好我扶住了车门。
少年拽着我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他将我带到了一间车间,我的视线在车间里扫视了一圈,正看到将依依和彭薄坐在工作台上,像是等很久了,嘴里勾着一抹轻鄙的笑看着我。
他们又想干什么?
不等我发问,将依依和彭薄就迫不及待的向我逼近。
我颤抖着身体,单手托着腹部一步一步摸索看墙面往后退,心想今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不能让孩子出事。
他们进我退,直到他们将我逼到死角退无可退,我才一脸恐惧地望着他们。
“唐沁,你也有怕的一天?勾引我的未婚夫,还把他骗到了海南岛三亚去过二人世界,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猖狂的小三,今天我就好好给你让一课。”话落,她就扬起手一巴撑打在我脸上。
我的头被打到了一边,火辣辣的疼席遍了全身,嘴里还偿到了血腥的味道。
看着一个笑得嗜血,一个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表情,那种绝望的感觉真实而又逼近。
“唐沁,这次我一定让你永远消失!”彭薄狰狞着脸吼道。
消失?
本以为他经过这次牢狱之灾后,他会悔悟,没想到他却变本加厉了起来。
依他彭薄的心狠手辣,我决不怀疑他说的假话。
我的心一阵紧抽,身体直往后缩,只差贴在墙上了。
可这并没有让两个冷血的家伙起一点悯怜之心,反而更加的起劲。
彭薄单手掐着我的脖子,力道之大差点直接将我给掐断掉。
我拼命用双手掰他掐我脖子的手,可男女力道悬殊是不争的事实,我只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
嘴巴张大,瞳孔也在逐渐放大,也许下一秒我就因缺痒而死。
门口依然没有炎彬的身影,看来今天真的逃不掉了,此刻我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恐慌。
但我更多的是不甘心,刚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健康,女儿有了希望,然而今天就成了我的人生终结点。
就在充满无限绝望时,一个黑影笼罩,“啪”的一声,彭薄的手就被拍开。
我锷然睁开眼,彭晩晴怒气上涌的脸就映入眼帘。
“你干什么?牢里还没呆够吗?”
彭薄咬牙切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对着彭晩晴说:“你觉得这口气我咽得下吗?因为这个女人我们一家人落魄成了什么样?我杀她没让她生不如死是轻的!”
呵呵……
他永远都这样,将所有的错推到我身上。
永远都是把怨气撒在我身上,反醒这两个字好似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存在过似的。
“你确定完全是因为她吗?你难道就没好好想过,整件事是由什么开始吗?”彭晚晴的声音分贝很高,看来她也是怒到了极点。
可彭薄就像一头倔牛,根本听不进去彭晚晴的话,伸手一掌就将彭晚晴推在地上。
彭晩晴疼得脸纠成了一团,可仍不忘劝彭薄说:“你不能这样,你别忘了你不在的时候是她救了我们∽儿子一命。”
不提这还好,一提这彭薄的脸更加狰狞了,一脚踹在彭晚晴肩上,破口大骂说:“你他妈的,趁我不在找了别的男人,还是一个杀鸡的,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小志的妈妈,我早就弄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