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特殊的生日宴会,来宾都到齐了,可是主角却不能来参加,现场还有许多人偷偷的抹眼泪……
比如说我。
安云川在视频通讯完了之后就退下了场,跟旁边的人说了几句什么,估计是在安排手下的人替他主持宴会,因为他说完后就径直向里面走去。
魏梓臣看着安云川的背影说道:“走,我们去做正事去。”
做正事?
我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魏梓臣拉着往前走。
忘了介绍,这个宴会是在一个高级宾馆举行的,前面是招待来宾的大厅,后面是商务办公区,刚刚安云川离开的方向就是往商务办公区走的。
“干什么啊,走慢点行不?”我不满的抱怨到,因为我被他拽的手腕有些痛。
“你这个速度不行啊,如果遇到危险了跑都跑不快。”魏梓臣仍然没有松手的意思。
又不是在打仗?还遇到危险…
终于他在一个门面前停下,门口站着两个保镖模样的人,看到我们准备闯过来就马上上前把我们拦住了。
“连我都不认识?新来的么?”魏梓臣眼里有些怒意。
那两个保安对视一眼,又看了看眼前的人,不知道是认出来了还是觉得自己惹不起,马上恭恭敬敬的把门打开了。
我们进去后发现这是一个小型的客厅,摆设简单,只有一套沙发,一个茶几,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安云川现在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眉头紧锁,不像是在欣赏窗外的夜景,一个穿着得体黑色西装的人坐在沙发上。
“安老,希望您能好好考虑一下,我们之间合作的事。”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淡淡的吐出这几句话后就站了起来,离开房间。
他离开的时候看了看魏梓臣,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而魏梓臣,至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
安云川虽然是个香港人,不过他在内陆比较活跃,他是二婚,并且现在的太太娘家在梧市,所以最近他在这里比较活跃。
对了,安朵粒就是安云川和现任太太的孩子。
名人的私生活还不是我们这些普通小民众所了解的,我所知道的也就那么点信息而已。
“安老。”魏梓臣说道,“上次商量的事,您考虑好了么?”
安云川好像没有听到似的,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慢慢的转过头,目光在我们身上停留了一下又继续看向窗外,“现在的后生,都干劲十足啊,看来我安云川是老了…”
“安洛斯矿区出产全球90%的粉钻,是世界上唯一固定的粉钻来源,你想在那里开拓矿源确实是明智之举,不过…”安云川缓缓的说道,“你还是太年轻,而且新世的主动权并不在你这里,我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投资你的项目?”
“安洛斯是这个世界上最值钱的坑,这个项目并不冒险,我有十分的把握,希望安老看在和家父旧交的份上,助我一臂之力。”魏梓臣镇定自若的说道,脸上透露着成熟与自信。
安云川先是一愣,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令尊还好么?”
“还是跟以前一样。”魏梓臣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拳头也不自觉的握紧了。
“后生,你知道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影响么?一山不容二虎,你真的考虑成熟了吗?”安云川的脸还是望着窗外,依旧没有看魏梓臣一眼。
“嗯。”魏梓臣说道,握紧我的手更用力了。
安云川没有继续说话,定定的站在窗前好久,才慢慢的转过身,“你上次看见朵粒,她才六岁吧。”
“嗯。”魏梓臣答道。
“那个时候,她还活蹦乱跳的,老是缠着你…”安云川脸上露出幸福的神色,可是又马上被阴霾笼罩,“现在她在病床上,连说话都很吃力了…”
魏梓臣垂下眼帘,也有些黯然神伤。
“这位是…”安云川疑惑的看着我,显然他对我这张陌生的脸充满了好奇。
“她是我的未婚妻盛天薇,叫她天薇就好了。”魏梓臣礼貌的回答到。
啥?
未婚妻?
我歪着头不可置信的看向魏梓臣,他的表情很认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神马情况?!都不提前说一声吗?这个“未婚妻”的身份安的好莫名其妙,不过就是和他同居而已么?!至于上升到“未婚妻”这个层面么?!
反正我是这么想的,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而且我始终认为魏梓臣也不过是玩玩而已,没想到他居然当着安云川的面介绍我是他的未婚妻!
安云川显然是被我的表现弄的有些迷糊,“怎么?天薇她…”
“她只是很害羞,很低调,不愿意让太多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魏梓臣居然还淡定自若的解释着,回过头来冲我一笑。
我实在笑不出来,满脸的错愕。
“哦,是这样啊,低调是好事,现在的女孩都太张扬了,少有她那么懂事的了。”
“是的,她很乖。”魏梓臣居然还顺着说下去。
我…很乖?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安云川顿了顿,“可以陪我一起去看朵粒么?”
我愣了一下,去看朵粒?我看了一眼魏梓臣,显然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安云川缓缓说道:“自从朵粒生病后,夫人就天天守在医院,我太忙了没有时间陪她,这个孩子是我的心头肉,我总想给她最好的,她说喜欢粉钻,我就把‘约瑟芬’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她说喜欢热闹,我就干脆给她举行一场生日宴会,可是本来医生说今天可以破例让她出一次院,谁知道她的病情又开始恶化了…”他的声音渐渐的颤抖起来,“我觉得自己很失职…连答应她的事都做不到…”
“朵粒很喜欢你,她之前还说很久没见到魏叔叔了…”安云川看着魏梓臣,目光中透露着慈爱。
“我也很久没见到朵粒了…我一定会和您去的。”魏梓臣说。
“真的么?那太好了…”安云川长舒一口气。
于是我们就坐上安云川的车随他到了医院,陪同的还是刚刚门外的那两个保镖。
可能是由于我们是从酒店后门走的,所以没有引起什么骚动。
和宴会欢乐的场景不一样,这里显得十分冷清。
尽管这所医院是全国最好的医院之一,可是对于像朵粒这样的病人,再好的医生也有些束手无策。
病房外面有很多家属,长长的走廊挤满了人,都不顾形象的睡在外面,看来应该是照顾病人累坏了。
医院这个地方你能看到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因为无论你是男女老少平富贵贱,疾病不会对人区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