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琪正心烦着,听到这突兀的声音,蹙眉回眸看去。
“你?”
樊勇挑了挑眉尾,在她身边坐下。
“白小姐这是跟谁生气了?”
自从上次樊老爷子的葬礼上宣布了遗嘱之后,他所有的希望全都破灭。整日看着樊斌意气风发的进出樊氏,他真的很恨。
整日借酒浇愁,却不想今天竟然在这里意外遇到了白思琪!
这……算不算是上天帮他?
白思琪懒得理睬他,让酒保给自己又加了酒,仰头灌下。
樊勇斜睨她一眼,对酒保道:“今天白小姐的单都算在我头上。”
酒保整日待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自然知道上流人都喜欢一夜风流,便也没有多言。
白思琪兀自喝着酒,樊勇不时在她耳边说几句不甘不愿的话。
一开始白思琪还懒得搭理他,可渐渐的,不清楚是酒精的缘故,还是樊勇的话触到了她的心,两人竟然开始攀谈起来。
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直到白思琪瘫软如同烂泥。
樊勇付账后,带着她出去。
上车后,他眸中划过一抹冷锐。
樊斌,你以为你有了白晋南的支持,你就能够耀武扬威了?
老子虽然没有那命能够得到白晋南的支持,不过老子睡了你的女人,也算是成功报复了你吧?
如此想着,嘴角轻轻上扬了一下。
在附近开了一间房间后,三两下的除去白思琪的衣裳。
这身子……还算是勾人。
樊勇用手机拍了几张裸照后,又将手机镜头对准了床,看了下,采光效果不错,便开始脱掉衣裳。
公寓里。
从民政局离开后,白晋南推掉了手上所有的事情,回到公寓。
许悠然应该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就算是被他抱在怀中,也依旧瑟缩不止。
“我在,别怕!”他轻轻吻过她的眉心。
“一会儿林全会送饭过来,起来吃一点儿。”他的声音难得的温柔,许悠然愣愣的看着他。
“嗯。”
他长吁了口气,现在虽然还会害怕,不过过一段时间,她应该就会变成三年前的那个许悠然了。
他们,可以很好!
许悠然不清楚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今日经历的这一切让她感到恐惧。
如果当时不是他及时赶到,她或许会说出自己心中的盘算,又或许会被逼疯。
不管是哪一种,于她而言,都是致命的。
而经此一事,她与白思琪也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虽然心中恨着白晋南,却也清楚的知道,白晋南是她的依靠。
越发往他的怀中偎了偎,就好像一只受伤的小猫,急需要得到安慰和温暖。
这般依赖他的她,让他觉得心里满满的,甚至暖暖的。
敲门声响起,林全的声音传入耳中。
“少爷,饭菜搁在饭桌上了。”
“让人将别墅尽快整理出来。”他淡声吩咐着。
林全应了一声后离开。
许悠然抬眼看着他,那目光异常委屈。
他蹙眉,“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暗自猜测着:虽然在医院的时候,自己异常疲累,不过白晋南抱着她离开医院的时候,她却清楚的看到了白晋南凝着白思琪时那沉冷的目光。
难道……他已经出手对付白思琪了?
见她眼神不知道飘到了何处,白晋南轻声说道:“起来去吃饭吧,吃饱了饭,带你出去转转。”
她就好像被惊住了,摇头。
白晋南拧眉,“好,不出去,但饭总要吃的。”
她凝着他,点了点头。
饭后,白晋南说:“我们不走远,只是转转。”
“累了。”
其实,他坚持带她出去,只是想要分散一下她的心,总不好一直这样胡思乱想下去。
但她既然坚持不想下去,那他也不能勉强她。
夜,渐渐沉了。
许悠然的手胡乱的挥舞着,额上布满细汗,“不要……不……”
听到声音,白晋南赶忙开了床头灯。
看到她满脸惊恐,手无措的挥舞着,心知她是做了噩梦,赶忙摇醒她,“悠然,悠然……”
许悠然缓缓睁开眼睛时,正跌入白晋南紧张且充满关切的瞳眸中。
完全是出于本能的,扑进了他的怀抱。
他微怔了片刻,抬手轻轻的拍在她的后背。
那掌心的温度,透过睡衣,依旧如此的清晰,竟是令她恐惧的心一点点的安宁了下来。
“我在!”
许悠然心中酸涩不已,一颗心也好似被什么重重拉扯了一下,那么的……痛。
白晋南不敢再睡沉,紧紧的拥着她,讲着一点儿都不好笑的笑话。
许悠然眨了眨眼睛,神色恹恹。
“我知道我说的笑话都不好听,不过,怎么办呢?”
“为什么你每次都能够找到我?”许悠然很好奇。
如果是派人盯着的话,估计也不会这么的精准无误。
白晋南沉默了片刻,决定在离开江城之前告诉她手镯的秘密,终究以后,她还是会忘的。
而且,就算是没有了手镯,也还可以有别的。
握住她的手,轻轻扬起。
许悠然倒也不笨,很轻易的就猜到了果然问题出在这个手镯上。
怪不得之前她逃离的时候,他用了那么长时间才找到自己,原来是因为她那时候将这个手镯快递给了他。
没了手镯,他虽然还是可以找到她,却很难。
“想什么呢?”白晋南低眉看着她。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像那些挂着GPS定位的宠物。”她嘴角勾着凉薄自嘲的笑容,说的云淡风轻。
宠物?!
白晋南很不喜欢这个词。
不过,她出狱的时候,他强势的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并且还送给她这只镯子时,到底是如何的一种心理呢?
修指挑起她的下巴,非常认真的看着她,强调:“你是白晋南的妻子,是白太太,什么宠物!”
“白太太……”许悠然呢喃着。
“时间不早了,闭上眼睛,我在你身边。”白晋南莫名觉得心口发闷,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许悠然闭上了眼睛,可思绪并没有一同安宁下来。
之前一直在纠结着是否要在设计图上做点儿手脚,或许,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