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然凝眉沉吟了片刻,点点头。
白晋南凝着她,一颗心越揪越紧。
她到底还是接受了!
就这么想要找回之前的那些记忆?
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寒意,以及眉目间的不悦,许悠然抿了下唇。
“那些记忆是不是很不好?”
白晋南没吭声,只是说道:“进去吧。”
“嗯。”
从许悠然提出要接受催眠找回之前的记忆后,两人间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古怪。
许悠然怯怯的看着他,“你要去哪儿?”
“要去书房处理一些事情,你先睡吧。”
她的表情顷刻间就变得僵硬了几分,他是恼着她了吗?
看着那道门打开,关上,他的身影消失不见,许悠然的手用力紧了紧。
进了书房后,白晋南调出那个心理大夫的号码。
“白少,有什么事情?”心理大夫小心翼翼的问。
“再帮我安排一个催眠。”
大夫闻言,脸色骤然一变。
“白少,上回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深度催眠的确可以改变或者封存一个人的记忆,但如果一再的使用这种手段,受到伤害最大的很可能就是许小姐!”
白晋南揉了揉额角,许久都没有说话。
大夫以为他没有听到,试着问了句,“白少,您在听吗?”
“如果再进行一次深度催眠的话,她会怎样?”
“疯掉,或者全部想起。”
白晋南嘴巴里一阵阵发苦,他重重叹息一声,“好了,我清楚了,就当我今天没有打过来。”
刚刚切断通话,便听到了敲门声。
白晋南开了门,当他看到许悠然那张脸时,心中袭上一股窒闷。
“不是叫你先睡吗?”
她的目光在关着的电脑上快速掠过,“我可以改变吗?”
“嗯?”
“我有你就够了,你说他是个危险分子,那么他便是!以前的那些记忆,就算我弄清楚了,又能如何?”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良久,久到似乎一颗心脏随时都有可能会跳出胸腔,长臂一伸,将她一把箍入怀中。
那力道仿佛恨不能可以将她揉入骨血,许悠然轻轻推着他,“要不能呼吸了。”
白晋南异常兴奋的松开她,下一瞬,她双腿悬空,竟是被他打横抱起。
“不是要处理一些事情吗?”她的手臂箍在他的脖颈上,一脸不悦的问。
“什么事情?我有说过吗?”
许悠然撇嘴。
这人现在越来越不像他了,竟是睁眼说瞎话都可以如此的脸不红心不跳。
回了主卧,白晋南只觉得今晚的她特别的漂亮迷人。
“要不要来点儿红酒?”
“备孕期怎么可以喝酒?”她嗔了他一眼。
“没事,不是不在易孕期吗?”
实在是拗不过他,许悠然点头同意。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她吁了口气。
白晋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拿着醒酒器、红酒还有酒杯上来,许悠然颦眉,“为什么只有一只酒杯?”
“一会儿就知道了!”他笑的一脸神秘。
许悠然心里突然浮上一股不安,不清楚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醒好酒,他晃了晃酒杯。
那嫣红的液体在灯光的作用下,红得有些醉人,空气之中尽是醉人的酒香。
“要喝吗?”
许悠然努努嘴,总算是猜到了他为什么会拿一只酒杯了,不就是想要眼馋她吗?
白晋南笑睨她一眼,“要,还是不要?”
“不要!”她不假思索的说完,准备休息。
却被他直接抓住了手腕,抱在腿上。
她一脸懊恼,“坏死了!”
“要,还是不要?”他笑的有些邪恶。
许悠然颦眉,没吭声。
白晋南小口抿了一口,下一瞬,直接捧住她的脸,带着酒香的唇贴了上来。
原来……
她眼睛瞪得滚圆。
他这是准备喂她喝酒?!
怔神的时候,酒液溢入口中,她被呛了一下,抚着胸口咳了两下。
“我要拿杯子喝。”她声音微哑。
白晋南挑了下眉,手臂更紧的箍在她的腰间,“你确定?”
清楚的捕捉到他眼底的那抹坏痞,她头皮一阵阵发麻,“我什么都不要了,不喝了!”
白晋南却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逃离,“刚刚说了自己要用杯子喝的。”
那言外之意就是我没有杯子,你就必须像我喂你那样喂我!
也不清楚是红酒的原因,还是她真的感到有些窘迫,小脸绯红一片,红唇被她咬白。
那纠结羞窘的样子看在白晋南的心里,有一种醉了的感觉。
她深吸了口气,拿起酒杯灌了一口酒,而后又抿了一口,缓缓的靠近他。
酒香混着她身上清润的香气越来越浓,就在他准备一亲芳泽的时候,她却忍不住笑喷。
红色的液体落在他的脸上,而后顺着俊逸的脸颊一点点的汇聚于下巴处。
“滴答”一声,一滴酒液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溅开一朵瑰丽的红梅。
“故意的?”
他的声音透着几分危险,几分惑人的魔力。
许悠然脸上神色僵了僵,“不是。”
“那就是特意的?”
感受到那越来越浓郁的危险,她的心“怦怦”乱跳。
白晋南捏住她的下巴,“是不是?”
她干干的扯出一抹笑,“真的不是。”
“那我就索性相信,不过……”
他的前半句话让她悬着的心倏然落下,可当他菲薄的唇溢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心再度悬高。
他铁定又想出什么坏招数了!
白晋南笑眯眯的凝着她,点住她的唇,“想不想知道最浪漫的喝酒法?”
许悠然颦眉,戒备的看着他。
未及她回答,他拿起酒杯,同时将她放平。
她感觉呼吸好像都要凝滞了,下一瞬,酒杯倾斜,那嫣红的液体慢慢的落在她的锁骨处。
“别闹!红酒渍不好清洗!”
他笑的越发魅惑人心,下一瞬,竟是一点点的饮去她锁骨处的那些红酒。
她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酒香随着呼吸直蹿入肺腑。
“悠然,说你爱我!”
许悠然讷讷的看着他,“你能先让我坐起来吗?”
“好。”
他抱住她的腰身,当她坐直后,却发现了一件更加窘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