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然全身紧绷成一线,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却又顾及着会不会因为惹恼了他明天就见不到许父。
见她浑身僵硬的跟个木头似的,白晋南心里有些不悦。
好像余斯维说过,如果女人真的爱着男人,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说,三年前爱他爱到心间骨髓的许悠然现在不爱他了吗?
这个事实让他异常的烦躁,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周身笼罩着低气压。
许悠然更是心慌的厉害。
突然耳唇上被咬了一下,紧跟着一阵酥麻快速传遍全身,她止不住打了个哆嗦。
白晋南原本紧皱在一起的眉慢慢舒展开,原来她只是羞窘。
他在她耳边轻轻呵了口气,但见一抹红晕快速的从她耳边蔓延至脖颈,接着全身都好像染上了一抹淡粉,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许悠然感觉全身的温度都在攀升,心里就好像有一双手轻轻的挠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很痒,像是电流般。
白晋南呼吸越来越沉,其实现在的许悠然称不上丰满,抱在怀中的感觉也不怎么好,但是奇怪的是,当抱住她的那一刻,他的心突然就不可遏止的叫嚣着,要她,狠狠的要!
他解释不通究竟是什么原因,只是将这一切归咎于这是一场狩猎的游戏。
他虽然恨她,可是她也成功挑起了他的兴趣。
许悠然现在感觉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她想要推开他,可是不敢!
三年,不仅仅是时间的流逝,也改变了她。
白晋南原本舒展开的眉再度拧紧,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
还是说他的挑|逗根本就无法点燃她?
心口一股躁意涌上,越来越盛。
终于离开了卫浴间,许悠然暗暗舒了口气,可是眼睛瞄到那张暗灰色的双人床时,她的心里又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还要我教你?”白晋南现在非常不悦。
刚刚就在他想要挺进的时候,她咬了他,而且是用了力的。
看着手臂上那两排清晰可见的牙印,他瞪了一眼许悠然。
许悠然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久久,轻声问:“明天真的会让我见到我爸吗?”
“看你表现!”白晋南现在很不高兴,他习惯性的去倒了一杯红酒,轻轻的晃着,眸中是亘古不变的清冷。
她抿了下唇,“我会尽量。”
白晋南目光沉沉的看向她,“别让我觉得自己吃亏了。”
呵,现在在他的眼中,她就是他一时兴起买的玩具!
心口一阵窒闷袭上,许悠然低垂着头,她知道,刚刚自己咬了他让他很不高兴,可是她没有办法把自己真的当成一个取悦他的玩具。
嗅到一股酒味,她低眉想了想,向着白晋南走去,“能给我一杯吗?”
白晋南皱了下眉,目光带着研判看着她。
许悠然抿着唇,或许借着酒劲,一切就都过去了。
白晋南挑了下眉尾,淡声说道:“自己倒。”
许悠然点了下头,倒了满满一杯酒,也没有醒,直接就灌了下去。
比伏特加好不到哪里,以前家境殷实的时候,别人都说酒要细细的品,才能品出味道来,可是她可能天生不会品酒,所以所有的酒,不管好坏,在她感觉,都是灼辣的。
白晋南大抵能够明白她的意图,饶有兴味的看着她,慢慢的品着酒。
喝完了一杯,脸颊有些烧烫,许悠然深吸了口气,缓缓走到床边。
白晋南原本以为,她或许会坐到自己的旁边,但是……心底低咒一句,不解风情。
将杯中酒液一口饮尽,向着她走去。
看着他越来越近,许悠然干脆闭上眼睛,这个举动再一次惹恼了白晋南。
“许悠然,你如果一直闭着眼睛,那么明天见许问最好也闭着!”
许悠然用力抓紧被子,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
白晋南嘴角轻轻一挑,许问现在就是她的软肋,可以一次次的让她妥协,做不情愿的事情,这游戏挺好玩。
他如同一个帝王一般,在她身边躺下。
许悠然愣了下,回眸看向他的时候,他声音清润却毫无温度的说道:“刚刚我主动你咬了我,我想,或许你比较喜欢主动。”
哗——
仿佛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许悠然全身都在颤抖,就那么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
视线逐渐模糊,可是她却攥紧双手,死死咬着牙,硬生生的逼退泪意。
白晋南就是想要看到她因为无法承受羞辱而掉眼泪,即便现在她在他的眼中是玩具,是没有任何尊严的婊|子,可是,她却也不能再让他看到自己的泪水!
因为,他不配。
“很为难?”白晋南目光戏谑的盯着她,“许悠然,你想想你曾经做过的那些……”
他的话没有说完,唇上被一双柔软的唇瓣封堵住,所有没有说出口的话尽数顺着喉咙慢慢滑落下去。
她会主动吻他着实让他震惊!
许悠然并没有加深这个吻,她之所以主动吻住他,就是不想再继续听那些羞辱她的话。
见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白晋南狐疑的看着她,就在她准备后撤的时候,他抬起大掌,扶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没有缱绻柔情,带着惩罚的味道,凶狠,嗜血,就如同白晋南这个人一般,冰冷的让人觉得恐惧。
许悠然默默承受着,心里在想着,三年前,她怎么就会对他爱之入骨?
见她在恍神,白晋南心中躁意愈盛。
唇上一阵痛意袭来,许悠然猛然收回神思,恰好跌入他幽深如寒潭一般的瞳眸之中,止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口中有腥甜漫上,白晋南微眯了下眸子,狠狠捏着她的下巴,“许悠然,你如果继续这个样子,明天或许真的见不到许问。”
许悠然愣了下,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用力扼住他的脖颈,可是,她根本就敌不过白晋南。
而惹怒他的结果就是连累了许父,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展开双臂,紧紧的缠住白晋南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