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然不由哆嗦了一下,有些急切的握住他的手,“相信我,我真的只有你一个男人。”
白晋南冷然的笑笑,“我说过我会自己查,既然你还有力气做这些,那么……”
“你要干什么?”她眼眸倏然瞪大,嘴巴翕张了两下。
白晋南反握住她的手,将她拽入怀中,狠狠的吻了上去。
许悠然大脑一片空白,竟是由着他撬开了牙关,狠狠的掠夺着她的气息。
“唔唔……不要……”她终于明白了白晋南想要做什么,挣扎的越发厉害
她越是抗拒,白晋南越是气怒。
这个女人,明明已经如此低贱,明明应该认命,可她还是不肯乖乖取悦他。
“如果你不肯,那么今天就不要去见许问了。”
他的脸色无比铁青,语气更是不容半分退让。
许悠然咬着唇,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是如此的冷酷无情,每每都要用她在意的人来逼她做不喜欢的事情,倘若那些事情是出卖劳力,她或许还可以忍受,然,他每次都是在践踏她的尊严。
白晋南抱臂,凝着她。
一时间,气氛诡异的压抑。
良久,许悠然深吸了口气,抬手解开自己的衣裳,就在她赤条条的准备勾住他的脖颈时,白晋南一把推开她。
许悠然有些发懵。
“你可真的是贱到家了!”白晋南一字一顿说的很缓慢,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憎恶,“只是一个许问,你就可以下贱到主动求欢?”
许悠然张大嘴巴,以一种很屈辱的姿势跌坐在地上。
她的手在用力收紧,指甲抠在地砖缝隙中,有血沁出。
白晋南的心狠狠用力一扯,喉间竟是涌上些许的涩意。
许悠然红着眼圈盯着他,那眸中是压抑着的愤怒。
白晋南,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为了我所在意的人,我可以不要这张脸,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这不是下贱,是爱!
她突然讽刺的笑了,像白晋南这种无情冷酷的男人,他断然不可能会知道什么是爱!
白晋南眉心几乎拧成了一团,“真是让人恶心。”
目送他的身影走出卫浴间,许悠然那一直在眼圈里打着转儿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的滚出来,一滴滴的落在地砖上,将血冲淡。
白晋南并没有羞辱许悠然之后的喜悦,相反,一颗心还十分沉重,脑子里一遍遍闪过的也是她那哀伤愤怒隐忍的眸子。
用力一攥桌子上的文件,路东一脸怯怯,提醒:“白总,这份文件很重要。”
白晋南倏然收回神思,睨了眼那份文件,丢给路东,“重新去打印一份。”
路东心里哀叹一声,他这是什么命?
好几个部门领导签了字,如果重新打印,他岂不是还要挨个部门跑一遍?
白晋南见他迟迟没动,眼神也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眉头一拢,轻咳一声。
路东赶忙收回神思,拿起文件,快速出去。
白晋南靠在大班椅里,抽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希望可以压下自己纷乱的心绪,可随着他吐烟圈的动作,心里更加的烦。
就在这时候,传来敲门声。
林安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进来,脸色不是特别的好。
“查到什么了?”白晋南向来冷静,可是这一刻,他竟然有些紧张。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会是冷凇吗?
林安抿着嘴角,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他,“少爷,您可能真的误会许小姐了。”
白晋南眯了下眼睛,拆开文件袋。
看过之后,他猛拍了下桌子,周身都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凌寒气息。
许悠然的第一个男人竟然事那些冰冷的仪器,取卵子的仪器!
这就是事实,可为什么许悠然不说?
他粗喘了几口气,脚步有些凌乱的冲了出去,林安紧随其后。
出门的时候与拿着重新打印好文件的路东撞上,“白总,文件!”见白晋南有些不耐的猛按着电梯按钮,他又走了过去,“白总,很急。”
白晋南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拿过路东手里的笔快速签了字,正好电梯到了,他急不可耐的冲了进去。
电梯门徐徐关上,路东一脸费解,兀自嘀咕了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晋南一路都在催促林安快点儿开,林安倍感压力,明明恨不能让许小姐去死,为此还不惜变着法子去折磨羞辱许小姐,可是此刻少爷究竟在担心什么?在懊恼什么?
发现林安从后视镜看着他,白晋南冷声道:“我只是觉得太过震惊而已,并不是在可怜许悠然!”
少爷这根本就是在欲盖弥彰啊!
林安收回目光,心里暗叹一声。
到了别墅,白晋南下车的时候看到许悠然正站在窗口,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感觉整个人都很是压抑,尤其是那哀伤的目光。
他看了一会儿,原本心中的那种激动突然消失不见。
如果他质问她的话,她会不会误会什么?
凝眉想了想,他放弃了去问她的想法,对林安道:“在这里等一会儿。”
进了主卧,许悠然回眸。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会儿,“都收拾好了吗?”
“明天起,我想去医院照顾思琪。”许悠然声音平静的说道。
白晋南微微皱了下眉,犹豫了一会儿,点头。
他能答应,着实出乎许悠然的意料,“是真的吗?”
“收拾一下。”
她微怔,“要、干什么?”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羞辱她的机会,她是真的倦了,也累了,如果不是为了爸爸,为了悠悠,她不会这般委曲求全。
白晋南面有不耐,“让你快些收拾,你就收拾,怎么这么多废话!”
许悠然木然的“哦”了一声,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皱,“可以了。”
“许悠然,我让你收拾一下,你就打算穿成这样吗?”
她又是一怔,实在是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默了默,“我是怎样的身份我很清楚,穿再好再漂亮的衣裳,也无法抹去我的低贱,还有‘劳改犯’这三个字,穿成这样,图个安心。”
白晋南周身的气压登时沉了下来,他盯着她,开了柜门,抱出几件衣裳摔在她的头上,“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