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晋南在许悠然所在的公寓外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看到她人,他凝眉想了想,让林全沿路寻找。
发现她正站在一处婚纱店外面,他眉头一拢。
这个女人还像三年前一样,看到婚纱就挪不动腿,不过,就她现在这副鬼样子,哪个男人会要她?
思及冷凇,他的手用力一攥。
冰冷的气息以他为圆点,快速向着四周蔓延。
林全从后视镜看他眼,“少爷,要下车吗?”
白晋南眉头紧拧成团,没吭声。
当他看到许悠然竟然进了婚纱店,不禁觉得有趣,她难道想要试试婚纱?
等了好一会儿,见她一脸失望的走出婚纱店,又看了一眼那巨幅的婚纱宣传照,他眯着眼睛。
当目光落在照片里的女人的脸上时,嘴角诡诈的一挑,还真的是天助他!
找不到许问,还有个许悠悠。
许悠然就是个傻子,无论许悠悠怎么对她,她依然掏心掏肺的牵念着。
虽然,他很讨厌许悠然的傻,但这一次,她的傻帮了他!
但见白晋南嘴角噙着一抹冷然的笑容,林全狐疑的看着他。
“林全,立即去给我找许悠悠的下落,她既然拍了婚纱照,估计平面模特这个圈子里,应该能够打听出来一些什么。”白晋南吩咐完,靠在座椅里,“回白氏。”
许悠然没有打听到许悠悠的下落,叹了口气,用手机拍下她的照片后,回了公寓。
大夫说了,她如果还继续这样下去,情况会非常糟糕,虽然她急于挣钱,却也害怕如果自己的这双眼睛瞎了,以后要怎么照顾家人。
门铃声突然响起,许悠然颦眉,门开后,完全愣住。
“你怎么又回来了?”
保姆也是一脸无语,那天晚上有人出了高价让她连夜离开,今天又有人来找她,告诉她收了钱再回去,尽心尽力照顾许悠然。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是真的搞不懂这些有钱人的心思。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回来继续照顾小姐。”这是保姆路上想到的唯一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
“我们的雇佣关系已经结束了,那天晚上你拿了工钱。”
对于保姆突然登门,她心中存疑,不想继续用她。
“那天晚上我并没有拿走小姐给的钱。”
许悠然一愣,保姆走进去,从茶几下拿出那个装钱的信封。
这一下,倒是让许悠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凝眉想了想,“既然上次没有拿钱离开,那么这一次,拿着钱离开,我不需要任何人来照顾我。”
言罢,她将钱塞到保姆的手里,关上了门。
保姆站在门外,不住的叹息。
当白晋南听说许悠然竟然将保姆给赶了出来,眉头一拢。
不识抬举!
林全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少爷,您都没有让许小姐知道是您让保姆回去的,这应该也怪不得许小姐不接受。”
白晋南横了他一眼,绷着嘴角。
“这么多废话,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找到许悠悠?”
林全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我会抓紧时间。”
林安将小翠丢到了一处海岛养殖场,一个月有一艘运货船,他已经跟老板打好了招呼,估计以后小翠想要跑出来,是天方夜谭了。
白晋南满意的点了下头,如今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上,他唯一的兴致就是陪着许悠然好好玩。
晚饭后,林全拿着一份资料进了书房。
看过之后,白晋南嘴角轻轻一扬,“备车。”
再次听到门铃声,许悠然颦眉,很不情愿的来到门口开了门。
“你……”
她眼睛骤然瞪大,短暂的怔愕之后,赶忙关门,可她的力气太弱,根本就不是白晋南的对手。
“许悠然,不错啊!”白晋南冷声道。
许悠然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步步后退,白晋南挑了下眉尾,环视着这一处公寓。
“以为天衣无缝?”他来到她的面前,满是轻嘲的睇着她。
“你现在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她挺直了胸膛,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有底气。
“是吗?”白晋南沉磁的声音缓缓飘入许悠然的耳中,“你以为勾搭上了冷凇,就可以彻底摆脱我?”
许悠然咬唇,手用力攥紧。
“你可别忘了,你我是签了协议的,现在才过了多久,你就想不认账?”白晋南勾着嘴角,将手中的文件夹丢在她的脸上。
许悠然没有接住,文件夹掉在地上。
她的目光在散落出来的那张许悠悠的照片上停留了一小会儿,眸子一瞠,异常激动的瞪着白晋南,“你不可以动悠悠!”
“为什么不可以动,嗯?”白晋南危险的眯了下眼睛,声若寒霜。
许悠然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你乖乖听话,会这样吗?”白晋南猛地钳住了她的下巴,一字一顿的说道:“许悠然,这是你逼着我出手的。”
许悠然的心狠狠一颤,她抓着白晋南的手,目光充满乞求,“我错了,我不该偷偷跑掉,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动悠悠。”
白晋南凝着她,轻“呵”一声。
许悠然感觉心脏都好像要停了,嘴唇翕张着,“我马上跟你回去。”
“不需要!”白晋南嘴角一挑,同时,松了手。
这一声,让许悠然完全愣住,身体也如同被电流击中般,完全僵住。
这么说,他是铁了心的想要动悠悠了?
“许悠悠一直心高气傲,好不容易接了几单平面广告,前途还算是不错,如果这时候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估计,她这一辈子,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了。”
说着,白晋南在沙发里坐下,双腿交叠,如同一个帝王般,目光充满玩味的看着她。
“假若,让她知道是因为你这个自私的姐姐,才将她害成了这样,你说她会怎样?”
许悠然心口一阵窒闷袭上。
上次吴中掳走了许悠悠,她们被关在仓库的时候,许悠悠咒骂她的那些话仍犹在耳,那么的清晰,她的脸色越来越白,手也越收越紧。
好似又被打回了原形般,她双膝跪地,神情卑微,“晋南,我求你,不要动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