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晋南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看了眼怀中的人,他莫名其妙的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却不料,原本安然入眠的人竟然睁开了眼睛。
这一下,气氛变得非常诡异。
白晋南抿了下嘴角,“我只是……”
许悠然面无表情的推开他,起身去了卫浴间。
两人的这种诡异,一直持续到饭桌上。
所有人都感觉白晋南今天很怪。
白晋南感受到众人那充满揣测的目光,不耐的将筷子放下,对林安说道:“一会儿开车送许悠然去医院。”
林安还清楚的记得许悠然去医院复查的时间,“少爷,许小姐还没有到去医院复查的时间。”
白晋南眉头一拢,周身寒气四溢。
“去照顾思琪!”
林安一骇,有些懵。
林全送白晋南去白氏的时候,很识趣的保持安静,尽量降低存在感。
许悠然去了医院,这么长时间不见思琪,感觉她的脸色越发不好,就要帮她做做按摩,林安委婉的提醒她:“许小姐,您还是不要跟少爷拗下去了,其实少爷心底对您还是在意的。”
“林安,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这样的话,你以后不要再说了。”许悠然冷着脸说完,进了卫浴间打了一盆温水出来。
“你出去吧。”许悠然见林安脸上有些尴尬,温声提醒。
林安叹了口气,出去,开门的时候,好心的提醒她:“许小姐,您身体还虚弱,不要太过劳累。”
许悠然“嗯”了声,“我心里有数。”
她一边帮白思琪擦着手脸,一边跟她小声的说着话。
林安从门玻璃往里看去,坐到了一边的长椅上。
忙完了,许悠然捶了捶酸疼的腰,端着水进了卫浴间。
躺在床上的白思琪倏然咬紧了后牙,心中恨的不行。
哥竟然又跟许悠然搅合在了一起?!
她咬牙,在许悠然拉开了门走出来的时候,她又再度恢复了平静。
许悠然拿起桌子上的书,轻声的朗读起来。
白思琪很讨厌这声音,恨不能可以呵斥许悠然,不要再念了,但她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所以不能这样做。
忍着心中的嫌恶,耐心的听着。
许悠然昨晚没有睡好,揉了揉额角。
白晋南看着监控图像,眉头一拢,明明昨晚他进主卧的时候,她已经睡沉了,为什么还会这么疲累?
难道说……她又出现了什么问题?
想到这一点,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按下内线让林全备车。
匆匆赶来医院的时候,许悠然正在帮白思琪做着按摩,看到他,颦眉。
白晋南看着她一切如常,可能刚刚真的只是太累了,抿了下嘴角,“我只是突然想要来看看思琪。”
听着这言不由衷的话,许悠然只是木然的“哦”了声。
就在这时候,白思琪的手指头动了动,林全敏锐的捕捉到,难以置信,甚至有些激动的指着白思琪,“少爷,刚刚小姐……”
白晋南只觉得林全有些聒噪,拧眉看着他。
林全吞咽了下口水,“刚刚小姐的手指头好像动了。”
所有人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目光齐齐落到床上的白思琪身上。
让人意外的是,白思琪的手指头果然又动了两下。
“叫大夫!”因为太过激动,白晋南声音哽咽的厉害。
林全赶忙冲出病房,大夫帮白思琪做了检查,“白小姐有醒过来的迹象,应该很快就能够醒来,至于能不能恢复成以前的样子,这个还要等到后续的检查以及复健。”
白晋南点了下头。
许悠然愣愣的看着白思琪,泪水氤氲而上。
白晋南瞥见她那泛红的眼圈,抿了下嘴角,“你好好照顾思琪。”
三年了,思琪在这里躺着,生命一点点的枯萎,如今,终于听到大夫说,她有醒过来的迹象,真好!
病房里只剩下许悠然跟白思琪的时候,许悠然拉着白思琪的手,“思琪,感谢老天,你终于要醒过来了!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也知道,不是我推你下去的!”
白思琪心里很是嫌恶,眼睛动了动。
许悠然并没有发现她这细小的表情,依旧兀自说着。
害怕许悠然会太过劳累,中午,白晋南便让林安送许悠然回别墅。
想着不久的将来,只要白思琪能够醒过来,说明那天的情况,自己的冤屈就能得到昭雪,许悠然止不住翘了下嘴角。
冷凇到了跟傅明远约见的地方,很是抱歉的说道:“抱歉,路上突然出了点儿小状况,来晚了。”
傅明远笑笑,“无妨。”
“我很好奇,傅先生跟白晋南有什么过节。”
冷凇感觉傅明远是一个心思不外露的人,想要从他的一举一动上发现些什么,根本就是徒劳,所以,索性直奔主题。
傅明远倒了杯茶,推给冷凇,“冷二少,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他的名字叫白晋南,至于个中缘由,应该没有必要跟冷二少说了。”
冷凇拿起茶杯,浅浅的啜了一口,“如果傅先生不说的话,我很怀疑傅先生的诚意。”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与冷二少本身没有什么过节,冷二少不必怀疑什么。”傅明远并没有半分的急迫,依旧表情淡淡的品着茶。
冷凇蹙眉,他刚刚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不过他还是听出了傅明远与白晋南有过节,并且,过节很深!
“傅先生有什么好主意吗?”
“很快冷二少就会知道了,我要做的,就是跟冷二少联手演一出‘引君入瓮’的好戏。”傅明远眸中一抹戾色一闪即逝,手中的茶杯“砰”然放在桌子上。
冷凇的心突然一颤,敛下心中的纷乱,说道:“傅先生说来听听。”
傅明远将自己的计划说给冷凇听后,冷凇不得不高看傅明远几眼,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如此了解白晋南的一切。
“好,我会尽快安排,希望傅先生可以让白晋南一蹶不振!”
两人以茶代酒,碰了下杯子,一饮而尽。
冷凇离开后不久,齐羽凡出现在他的面前。
“相谈甚欢啊!”齐羽凡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
“怎能不欢?”傅明远轻“呵”一声,“虽然所为不一样,但目的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