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远接到了齐羽凡的电话后,面色一直很阴沉。
白晋南竟然还在让人查他!
手用力收紧,手背上青筋虬结,他只怪自己太轻敌了,如果白晋南已经知道了一切,那么很可能许悠然已经成了一枚废子。
既然是废子,那么就要发挥她最后的作用。
深吸了口气,站在窗口,看着苍茫沉寂的夜色。
手机铃声乍然响起,他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看了眼,竟然是冷凇。
揉了揉额角,接通。
“到底你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够让白晋南彻底的一败涂地?”冷凇的语气非常冲,这种糟糕的情绪是从慈善晚宴之后便开始的。
他口口声声的告诉许悠然,自己一定会带着她走,可是却连一条澳宝项链都无法帮她拍到。
看着眼前的许父,他无比的鄙视并且痛恨自己。
傅明远眯了下眼睛,眸中一片怒色。
“冷二少,你可知道白晋南已经在开始调查我了!”
听着傅明远这明显压抑着怒意的话,冷凇微微蹙眉。
默了一会儿,他道:“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称,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吗?”
傅明远轻嗤一声,“冷二少,在这场对决中,你基本没有出过什么力,我们还是终止合作吧!”
冷凇微诧了一下,“你是不是被白晋南发现了什么?”
“我不想连累你,抱歉!”傅明远直接切断了通话,许悠然也是冷凇的心头肉,他不能让冷凇坏了自己的计划。
凝眉沉吟了片刻,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齐羽凡的电话。
听了他的吩咐,齐羽凡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你听到了吗?”傅明远有些不耐的问。
“阿远,你不觉得你这样太冒险了吗?我们一直是循序渐进,手中也有了白氏的不少股份,你真的要这样?”齐羽凡不无担心。
曾经白老爷子对阿远家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是太卑劣,他很清楚,正因为清楚,所以他更加能够体会到阿远这些年的痛苦。
他太压抑,活的太累,可也不能够失去理智。
“我已经决定了,你找人盯着许悠然的行踪,随时动手!”他薄唇轻轻开启,缓缓的说着,可语气不容半分退让。
齐羽凡叹了口气,“好。”
挂断了电话之后,冷凇的心绪一直不宁。
他有些担心许悠然,毕竟现在江城的人都知道白晋南在三年前狠心将许悠然送入监狱,三年后,又高调示爱,足见他对许悠然的珍重程度。
如果他是傅明远,也一定会将主意打在许悠然的头上,狠狠的捞上一笔。
但,这样会不会太铤而走险了?
躺在病床上的许父在听到冷凇跟傅明远的谈话内容后,眼睛便不停的动着,只是一直没有睁开眼睛。
冷凇最后看了他一眼,叹息一声,离开。
第二天,阳光明媚,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
昨晚,白晋南依旧搂着她入睡,照旧他睡的很香甜,而她思绪不宁。
看着她眼底那两团淤青,白晋南让她在别墅好好休养,无论白思琪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要理会。
临走的时候,他也警告过白思琪,不要再试图做挑战他底线的事情。
白思琪心下冷笑连连,她是傻了,才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去动许悠然。
许悠然去了白晋南的书房,开了电脑,输入密码。
当她成功进入系统的时候,心莫名揪痛了一下。
眼神僵滞,今早,她甚至想问问白晋南,用她妈妈|的生日做密码,不会让他觉得心不安,理不得吗?
可一个亲手抛撒了妈妈骨灰的人,他根本就没有心,就算告诉他,他的心里也依旧记得的是那天的初见,而不是他对一个死者所做的恶毒事情。
一一查看了文件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轻叹了口气,或许只是她想的太简单了,白晋南怎么可能将重要的,关乎白氏的一些资料放在这里。
看了眼时间,她让林全备车,要去见许悠悠。
不知道为什么,但凡有她的地方,白晋南都不会单独留下林安,许悠然很想问问,但是想了想,做罢。
她这颗心已然很沉重了,不该关心的事情,她不应该关心。
林全之前就得了白晋南的吩咐,无论许悠然提出怎样的要求,都不能说“不”,所以,很快便备好了车。
车子一路向着与许悠悠相约的地方驶去,就在车子刚刚驶出白家别墅的时候,冷凇,傅明远,白晋南以及许悠悠同时接到了许悠然已经离开别墅的电话。
冷凇命人牢牢盯着那辆车,一定不要跟丢。
白晋南离开白氏,根据许悠然手镯上的定位向着约见地点开去。
许悠悠则拨了一通电话。
傅明远却是再三斟酌后,下了命令。
四个人的心都有些焦灼,感觉时间过得非常缓慢。
很快,车子停在与许悠悠见面的酒店外面。
她今天故意戴了一顶帽子,就是不想接受那些无聊的人的揣测的目光,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现在太过敏感,即便这样,还是能够感受到不少异样的目光。
目光快速在一楼餐厅里环视了一圈,看到许悠悠的时候,径直走了过去。
许悠悠看到她的时候,赶忙笑着站起来。
“姐!”
脆生生的带着笑意,仿佛她从来没有当着她的面儿说过恨着她的话。
许悠然恍惚了一会儿,向着她走去,直接开门见山,“原本我并不打算出来见你,但是,有些话,在电话里说不明白,我还是决定出来。”
许悠悠脸色骤然变了数变,这是她早就已经想到的结果。
她是许悠然,是从小到大跟她争的姐姐,表面上看起来对她疼爱有加,实则心里一直在跟她较劲。
她痛恨她,从有记忆以来就无比的痛恨!
许悠然深吸了口气,她根本就不可能嫁给白晋南,哪怕是为了悠悠敷衍一下白晋南,她都不愿意。
所以,注定,她是帮不了许悠悠了。
“姐,其实我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许悠悠冲服务生招了招手,服务生端上来两盏南瓜奶油浓汤,“姐,这应该是咱俩都愿意吃的一道汤了,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