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然成了白晋南的老婆?什么时候的事情?”傅明远一脸的难以置信。
齐羽凡皱着一张脸,“不知道。”
这一次他们算是折在了许悠然的手里,无论怎么做,注定败在了白晋南的手里。
他烦躁的吐了口气,拿过傅明远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却见傅明远嘴角勾着一抹冷笑,不禁疑惑的蹙眉。
“为什么你还能够笑的出来?”
“为什么不笑?”傅明远挑了下眉,“这一次虽然是败局,不过许悠然明显已经成了白晋南的软肋!”
“不对!”齐羽凡摇头,“我始终觉得白晋南不可能会为了许悠然这种女人而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来。”
“世界上可没有什么一成不变的事情!”傅明远笑的意味深长,可那手,却是越攥越紧。
白晋南今天给予他的一切,总有一天,他会让白晋南加倍偿还!
不过,已然暴露了,以后或许就很困难了。
齐羽凡原本还想要将白晋南最后说的那句话说给傅明远听,可看着他此刻的表情,他决定还是算了。
他这个外人听了都觉得心口窒闷,若是他这个当事人听了,还不得气炸了?
回公寓的这一路,许悠然的心都怦怦跳的很快。
抬眼看了下林全,她想着到底要什么时候将东西从银行的保险柜里给取出来。
感受到许悠然的目光,林全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乍然对上林全那充满研判的目光,许悠然快速将目光移开,靠在车窗上揉着额角。
回到公寓,她看了眼时间,去了厨房。
白晋南回公寓之前,给余斯维又打了通电话,让余斯维继续施压中转仓。
余斯维“嗯”了声。
刚开门,他便嗅到了饭香味,嘴角邪肆的一挑,还算她有自知之明,没有继续跟他别扭下去。
目光在饭桌上停留了一瞬,蹙眉。
虽然她乖顺的准备了晚饭,不过那些饭菜都不是自己喜欢吃的。
到底还是不肯乖一些。
不过,他不急。
洗手后,坐在桌前吃着饭菜。
原本以为他定然会放下筷子,却不想他却慢条斯理的吃着。
突然就想到了之前自己做的那些或咸或辣的菜,她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他是白晋南啊!
这点儿小技俩如果可以轻易让他却步,那他岂能将白氏发展壮大?
见她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白晋南淡声道:“吃那么少?”
许悠然只是看着他,没吭声。
他给她挑了菜,“多吃点儿,备孕期间怎么能够吃那么少呢?”
备孕……
许悠然桌下的手用力收紧,不知是太过震惊,还是太过悲愤,又或者指甲深掐在掌心的痛让她全身发抖。
“我又不是洪水猛兽,应该不用在面对我的时候就抖成这个样子。”他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但是一双瞳眸之中却好像布着暮霭。
许悠然深吸了口气,“白晋南,我们好好谈谈!”
“谈?”白晋南笑的更加愉悦,“白太太想要谈点儿什么?谈谈你昨晚表现的怎么样,有多迷人,谈谈你为我止不住发出的那些惑人的吟叫,还是谈谈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会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又或者……”
“够了!”许悠然的脸色越加的苍白,她语气急迫的问:“白晋南,你这样做,又能够得到什么呢?”
是啊,他能够得到什么?
这个问题让他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不过须臾,他便想到了答案。
当他抬眸看向她的那一刹那间,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停止流动。
“你!”
他的语气是那样的笃定,不容退让,带着一种无法言述的占有欲。
“我?”许悠然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良久,久到空气好像全都因为这一个字而凝固。
她剧烈的摇头,“不,你恨我,你甚至从来没有真心说过一句爱我,你现在之所以禁锢我的一切,不过就是因为你想要折磨我!你想要看我痛苦!”
这话,就好像化作了根根淬了毒的针,向着白晋南的心口用力扎去。
那痛,竟是让他眉头拧成了一团。
在她的眼中,他就是这样的一个恶魔?
呵——
“许悠然……”
当他刚刚唤出这个久违的称呼时,她有些错愕,可这三个字并没有成功将她从冰冷的沼泽里拽出来。
他非常认真的看着她,“是不是只要我对着你饱含深情的说一句‘我爱你’,你就会心甘情愿的待在我的身边,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左心房,“满满的都是我,就好像三年前那样!”
他的每一个字都好像有千斤重,她就那么怔愕不已的看着他。
到底他在说什么?
想要做什么?
头嗡嗡叫的厉害,她抬手,双手捂住耳朵,情绪异常激动的说道:“白晋南,太迟了!”
他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回到以前!
哪怕,真相大白。
哪怕,他真的用真情跟自己说一句爱她。
白晋南的眼底快速划过一抹黯淡,手用力一收。
他就知道是这样的答案。
所以,他别无选择的给了自己一个“掠夺者”的身份。
当他试图将她圈入怀中的时候,许悠然瞪着猩红的瞳眸看着他,“白晋南,当你被逼着从一个善良的人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时,你就会知道,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
她的双手已经沾着鲜血,还是她亲手杀死了她的孩子……
白晋南不由分说的将她圈入怀中,“许悠然,你听好了,不管你曾经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如今我只要你!要你!要你!”
要你……
许悠然又开始发抖。
他只说要她,却并不是爱她,他白晋南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到底这一刻,她在希冀什么?
此刻,她无比的痛恨这样的自己!
“啪”的一声脆响。
白晋南错愕的看着她那印着五指印的脸,发了疯的握住她还准备向着自己的脸扇去的手。
“许悠然,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不许你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
因为他真的会心痛!
只是这话,闷堵在喉间,没有说出来,而她,更加不会如同三年前那样费心揣测。
终究,一切都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