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警官在身后连喊了好几声,“重山,女人固然重要,可是我这怎么收场啊。”江重山没有回头,眼神里的火很久很久之后才消下去。
江重山不搭理他,理所当然,顾警官便将所有的火都撒在了警务长身上,还不忘给他狠狠补了几脚,
“谁让你活该,他妈的碰谁的女人不好,碰他的。”
“妈的,他的女人也不能碰,那是我兄弟,要不是怕你死了没人顶罪,那颗子弹就送给你的心脏了。”
随后,顾警官让人叫了救护车,封了今天所有的消息。
江重山开了车来,将我放在了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后,带我去了他的私人别墅。
一路上,我都一直在发抖,盯着他看着,似乎就能多很多安全感。
车子开的很快,半路上江重山突然停了下来,胳膊上青劲暴怒着,用拳头在方向盘上狠狠地砸了几拳。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还在气什么。是气我帮不到他反而给他添乱,还是连自己都保护不好需要他出面。
我的心似乎突然沉了下去,没再看他,缓缓地低下了头。江重山从前面的镜子里看着我,沉默了几秒,突然欺身向我压过来,冰凉的唇也随即吻了上来。
我忍不住颤了一下,江重山吻的很疯狂,撕咬着我的舌头,似乎要将我口中的所有氧气都吸走一般。
“他的手碰到哪了?”
江重山呼着粗气,将头埋在我的脖颈间,突然问了一句话,
“后背,……还……还有臀部。”
他的语气很吓人,总是有种让人不得不回答的压迫感。
我口音颤抖着,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
“妈的,”那是我第一次听江重山说脏话,眸光发狠。
“那这里呢?”
江重山突然将手掌从背后拿过来放在我#前,强势地蹂躏了几下,迫使我抬头看他,
“……没…没有。”
我将头转过去,江重山突然看到我右侧脖颈处被咬的红痕,眸子里压下去火又毫无预兆地窜了上来,
放开我,坐回驾驶坐上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那个男人,把手剁了,舌头也割了。”
说完,江重山便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电话那头的顾警官双手擦着腰,眸色阴狠地看了一眼要死要活的男人,他就知道江重山不会轻易放过这个男人,惹上江重山,只能算他倒霉了。
回到别墅后,江重山便将我抱去了浴室,浴缸里放满了水,两个人坐进去,水溢出来使劲往外流。
江重山拿了一条毛巾,在我后背使劲擦着,皮肤都已经快通红了,还不停手,我忍受着他的粗鲁的力道,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委屈,特别想哭。
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流了下来,流着流着,我突然放声哭了起来,江重山还没反应过来,一脸懵还一脸黑线地转过我的身看着,
似乎那才发现,背后的皮肤已经通红一片,和前面不成正比。
拿着毛巾的手突然不知道该放哪儿了,面部表情僵硬到顿出一句话,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然而这句话说完之后,我哭的更厉害了,直接放声哭了起来。
江重山皱着眉头,手足无措地坐在浴缸里,现在他终于明白,女人哭起来,男人真的是毫无招架之力。
“再哭的话,我只能将那个男人直接剁了。”江重山突然站起身,温水浸湿了他的衬衣,勾勒出好看的肌肉线条,似乎要去拿手机,
“……后背疼!”
我抓住了他的裤脚,吱吱呜呜了半天,才委屈的说出来。
后背是真的疼,他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吗?用那么大劲干嘛。
“我……我以为……”江重山又蹲了下来,抬眼看了下我的后背,瞳孔缩聚了一下,可能已经意识到自己下手有多重了吧。
然后面带愧疚地,将我从水了捞出来,用浴巾裹住抱去了床上。
开始我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让我趴在床上,直到他也上床,跪在我旁边低下头,在背部轻轻地吹着,我的肩膀毫无预兆地颤了一下,感受着他从嘴中吹出来的温热的气息。
我偏过头,看着灯光下他认真温柔的侧脸,那一刻我似乎怀疑过,他是不是江重山,我认识的江重山一直都是心狠手辣的男人,可能永远不会做出这么温柔细腻的动作。
心口深处的地方,似乎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我双手攥着枕头,想看清楚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你……是谁啊?”
江重山还保持着那个动作,我突然翻过身,假装一脸迷茫地伸手去摸他的脸。
突然玩心上来就想逗一下江重山,在他面前吃了那么多亏,欺负他这一次也不为过。
“啊,我眼睛怎么看不清楚了。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闭上眼还以为自己演的有模有样,可是却没发现江重山已经下床去倒水了,直到一杯清水放在了我面前,我看到他那犀利的眼神,我才知道他可能觉得我在装疯卖傻,精神病院的疯子吧。
“你自我修复的能力还挺强啊。”
江重山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翻了一张报纸,不冷不热的传来一句话,我蹙着眉头坐在床边上甩腿,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笑着回答他,
“江总,您别忘了,我以前可是混迹酒吧的陪酒女。”
“还有我什么特点都没有,就是骨头硬,能抗揍。”
江重山黑着脸看过来,不知道是不是陪酒女三个字他听的不舒服。却也没说什么,过了几秒钟,又来了一句,
“那刚才哭的是谁?”
“我……”
“还有——你不仅抗揍,还抗……”最后的一个字,江重山故意降低了音量,可我还是听的一清二楚,脸突然红了起来。
拿起床上的枕头向他砸了过去,可江重山一把就接住了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江总,像你这种整夜整夜的,只有充气娃娃才适合你。”
我还以为江重山听了会生气,没想到又不要脸地来了一句,“如果你非要这样说,我就当做你是在夸我厉害了。”
说着,江重山便扔下报纸走了过来,我假装害怕缩在床头。做了个不要过来的手势,用两只脚去踢他。
江重山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我,一只手过来攥住我的脚裸,毫无预兆的在脚心亲了一口,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有些惊讶,连着整条腿微微颤了一下。
“你干嘛呀?”
我感觉脸色瞬间更红了,震惊地看着他,
“我干嘛,你马上就知道了。”
江重山扯下领带,将我的双手绑在一起。还很恶趣味的拍了我的臀部。
那一晚,江重山似乎真的变了,很温柔很温柔,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
第二日清晨,我醒来的时候,床的另一侧空空的,早已没了江重山的身影。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两个人暧昧过的气味。
我坐起身,向周围看了一眼,浴室里也没有任何响动,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心突然往下沉了一下,空落落的。
我掀开被子,不甘心地又跑去楼下看了一圈,空荡的房子里,似乎还能听到自己拖鞋踢踏的回荡声,这样的地方,比那黑暗的监狱还要冰冷。
也更让人失落……
直到中午的时候,别墅里过来一个保姆,我问了问江重山呢,可是很显然,保姆只是江重山从中介找过来的临时工,什么都不知道。
“方小姐,您想要吃什么?我去做饭。”
“做点清淡的就好。”
我礼貌性地回应了一下,随后便又上了楼。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有几个未接电话,我以为是江重山急忙过去拿起了手机,可是却是谭陵。
他找我会有什么事,我疑惑了一下,便回拨了过去,
手机嘟了两下,对方便接了起来,
“方小姐,听说你出来了?”
“嗯。”
“我以为你在重山心里没那么重要的。”
“难道谭先生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话让我听吗?”
“重山的性子,只要有人碰了他的东西,就一定会十倍奉还,所以……”
我握紧了手机,听着谭陵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的意思是说,如果昨天江重山没有看到那样的事,是不是就不会救我出来了。
也许是那个警务长刺激到了他,他才会开枪,会救我出来,江重山也说过,我是他的棋子,别人不能碰。
可是为什么昨晚他还要那样呢,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那么温柔地对待我之后。第二天又消失不见。
爱上一个人后,开始变得患得患失,可是也只有患得患失之后,才清晰地感受到,真的爱上了。
“谭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挂了。”我放下手机,准备按挂断,音筒里却又再次传来了谭陵的声音,
“乔盈住院了。”
简单的几个字眼,却像扎在了我的心脏上。
“怎么会住院?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站起身,怕听不真切,又开大了几格音量。心也被提了起来,